對於自己的身手,楊劍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在場眾人,在他的心裡,真正能給他構成威脅的只有王蕭一人而已。
而他這樣說,等於斷了某人的後路,成敗在此一舉。
此時,錢飛的目光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蕭。
水柔依然淡定自若的注視著前方,彷彿這裡與她無關似的。
張好人也知道此事的關鍵不在水柔身上,而在於江浙的另一方巨頭王蕭的身上。
“王總,成與不成你說個話,或許點個頭。”張好人的話不卑不亢,多年養出來的上位者之氣讓他處變不驚,沉著應對。
隔岸觀火的王蕭不想火勢最終還漫延過來,四目相對,暗戰交鋒,輕描淡寫道:“既然大家有怨氣,二位當家的總得讓人把火氣洩出來不是?”
一句話,墊定今日金盆洗手大會的基調。
“既然如此,我們兩兄弟接下了。”張好人聲音哄亮,顯然早就做好打算,但是,他的眼神顯然沒有楊劍堅定深邃。
作為江浙斧頭幫的老大,張好人打拼到今天也是踩著屍體喝著鮮血過來的,對於這樣的場影再陌生不過了,相對以前,還文雅了許多。
“等等。”水柔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她輕輕的揮了揮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小舞上前幾步。
“有人要動手,這也算是向我斧頭幫伸手,派出一人,並不過份吧。”
水柔的一句話又墊定這場爭鋒基調,如果有人敢動手,這就是在向斧頭幫尋仇,既然是尋仇,那麼就別怪斧頭幫日後無情。
本來還有一定想法的本地幫派頓時蔫了,面對斧頭幫的強勢,即使代表斧頭幫的是一位‘柔弱’的女人,他們再也無其他想法。
抱著看戲的心態,他們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江浙本地人怕斧頭幫,同是外來戶的錢飛可不怕,他看了眼王蕭,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小小的意思一下。”
錢飛依然不鹹不淡的說著,揮手,華子從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清明會華子,交手之後,不論生死,與張老大和楊老二的恩怨一筆勾銷。”
說完,錢飛沒有看向張好人和楊劍,而是注視著水柔。
水柔尋問兩人意見,點頭算是同意了。
最讓人意外的不是最先站出來的兩個人,而是在這其中一直沒有發話的王蕭,誰都知道,如果他不發話就是一個永遠的不安定因素。
小舞和華子站在人群中間,雖然兩個人都沒有攜帶兵器,但是人們均感覺兩個人就像是鋒利的寶劍,無形中透著一股子氣勢。
“眾位還有尋仇的沒有?”這個時候,王蕭發話了。
所有人都期待作為天行集團老大的他有什麼石破天驚之舉,畢竟,如果拿捏得當,天行集團將在這場相對文雅的比鬥中取得重大的突破。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知道天行集團如果在江浙取得突破,那麼日後的斧頭幫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畢竟這裡距離S市只有一步之遙。
死寂,還是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到這位未來大佬的身上,本該年少輕狂的他卻透著無與倫比的鎮定,這讓久居官場的江浙市長看得極不舒服。
水柔的目光倒有些奇怪,複雜的讓人看不懂,搞不明。
王蕭發話了,在場的眾人也沒有要與他搶風頭的意思,一個個均是保持沉默。
環視眾人,王蕭見沒有說話的,便道:“既然眾位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就替各位出手了。”
就這樣,王蕭冠冕堂皇的以眾人的面子決定出手。
聽到這樣的話,錢飛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王蕭退出這場利益角逐。
“既然這樣,再無他人的話可以開始了。”楊劍的話帶種一種孤傲,一種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上的氣質突顯出來,那就是傲骨。
這裡的人都知道明義上說只是點到為止的比鬥,其中暗藏的玄機恐怕是步步殺機。
這從雙方凝重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沒有見過血的,心裡揣著一份興奮來看待這件事情。
在場的眾人都是見過血或者殺人不見血的主,雙方最關心的還是最後的結果,不管如何這必影響到日後的江浙形勢。
到時,大勢所驅,就會有人歡喜有人憂了。
沒有回答,水柔看了眼小舞,道:“開始吧。”
“蘇峰請教了。”小舞開口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