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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直到最後一名兄弟以高亢嘹亮的聲音喊出悲壯的死志時,六把鋼斧三前三後沒入他的身體。
高舉的開山刀顫抖著,掛血的嘴角露出血蓮般的笑容,突然,開山刀爆起,妖豔的紅芒閃現,緊接著是迸出而出的鮮血。
三名大意的斧頭幫眾一命烏乎,臨死前還不敢相信的盯著油盡燈枯的龍堂兄弟會做出此等有違常理的事情。
天行不滅,龍堂不敗,最後一名龍堂兄弟直直的站著,緩緩的閉上灰色的眼睛,即使死,也要站著,這就是龍堂的兄弟。
司機從北城之星裡出來,站在賈輝的身邊,緩緩道:“他們是爺們。”
“更是敵人。”賈輝聲音冰冷的說到,二十退役特種兵,竟然只存十人,這讓他肉痛不已。
再看斧頭幫這些普通幫眾,損失也超過三百人。
“他們是不要命的瘋狗狂狼……”司機淡淡的說著。
點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他也是認同的,雖然是慘勝,終歸是勝了,可以給各方面一個交待之餘讓斧頭幫眾提高信心。
“還有二十二人逃走,你不追嗎?”轉身,司機向北城之星內走去。
賈輝沒有轉頭,聽著慢慢變弱的聲音,道:“追?他們必死無疑。”
“你太自信……”司機的話讓賈輝堅定的心有所觸動,不禁懷疑道,他們會死嗎?
今天,觸動最多的不是賈輝更不是洞息許多的司機,而是活下來的二十餘名老兵。
天行兄弟們的勇猛無需多言,打不死就要打的精神即使部隊裡也不經常看到,這種精神層次上的不敗徹底讓自己折服。
沒有之前的高傲,發足狂奔之餘,他們沒有最自豪的自信。
江浙北城的廣場上,二十二人開著一輛大卡車,加足油門,朝著夏日酒店開去。
車斗裡,十九名老兵士氣低落,每個人都低著頭,氣劊相當沉悶。
張了張嘴,少慰看著依然冰冷的譚小江,他現在認識到譚小江真正的過人之處,就是兩毛四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是我的錯……”
“有用嗎?”山裡人,說話太直接,譚小江看上去不近人情,說得卻是大實話,一百名兄弟就這樣死了。
少慰低下頭,目光閃爍不知如何辨解,也不能辨解,事實是最好的依據。
耳邊秋風呼吸,路邊景物飛退,壓抑的氣氛沒有好轉的條件。
“吱……”緊急的剎車聲,車斗裡二十一人東倒西歪。
“有情況。”在開車的是他們這二十一人中開車技術最好的,突然剎車,少慰知道,必然是遇到不可抗力的情況。
“下車。”譚小江果斷的命令道。
二十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隨著譚小江跳下車,至少有五人腳步一陣踉蹌,扶住車邊才站穩。
正像少慰預測的這樣,前面路被兩輛卡車擋住,是兩輛突然冒出來的卡車。
路上的行人紛紛轉頭,車輛也緩緩的後退著,一時間,這裡就得極為空曠。
一身白衣的水柔站在秋風中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而她身後二百斧頭幫眾則給她憑添幾分英氣。
提著依然帶血的雙刀,譚小江沒有多話,冷酷道:“殺過去。”
“等等。”少慰拉住往前走的譚小江,整個人打個搖晃。
“放我們過去,要不然我將以阻礙軍務制裁你們。”說著,少慰亮出他的軍官證件。
嫣然一笑,水柔的笑容彷彿令這裡的溫度提升一般,朱唇輕啟,道:“你是在嚇唬我嗎?”
少慰沒有想到一個女人也難以相與,面色當即一紅,冷聲道:“我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沒試過又怎麼能知道呢?”水柔的話不輕不重,不卑不亢,不軟不硬間又讓人心裡一陣難受。
“你很好。”少慰的心情已經十分凝重,粗略估計這個漂亮女人身後也有二百人,眼前手下二十人的情況極不樂觀,是勝是敗。……
“退走,饒你不死。”譚小江上前,冷冷的注視著水柔。
對於譚小江,水柔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聲音同樣變得冰冷,道:“自斷雙手,我放你走。”
堅定的步伐,譚小江目光炯炯的向水柔走去。
水堂堂主,斧頭幫真正的核心人物,她注視著譚小江,緩緩道:“衝動是魔鬼,是一幅手銬更是一幅腳鐐。”
水柔的聲音很好聽,卻不能動搖譚小江堅定不移的意志,走不過就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