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蕭的派來的?”徐叔的聲音依然厚重。
此時,女人已經穿完衣服,挺直了腰,直視著徐叔,朱唇輕啟,道:“不是。”
說完,女人極其自然的從徐叔身邊經過,一種揚長而去。
危險就在身邊,饒是徐叔心理素質過硬,也不禁一陣後怕,本來還猶豫著是否要告訴徐子陽王蕭的警告,這個女人堅定了他的決,心。
出了門,徐叔來到徐清兒房間外,此時,留著齊耳短髮的保鏢正筆直的,神情間一絲不苟的站在外面。
“一旦有人威脅到這裡,格殺勿論。”徐叔甚至沒有等到答覆就匆匆離去。
秘書處的這個女人帶給他一個訊息,王蕭絕對不是開玩笑。
徐子陽的辦公室裡,尚數整個著衣服,嫵媚的笑著,語氣卻是很嚴肅,道:“領導,這件事情您就瞧好吧。”
即使離開徐子陽的辦公室,尚數也滿懷激動,徐清兒竟然是徐大市長妹妹,怪不得這麼些年一直一路順風。
宣傳部的效率很快,在尚數的一個電話下,晚上的演唱會變成最高規格的,同時,一張張的帖子也發出去。
徐叔來到徐子陽的辦公室的時候,尚數已經離去,關上門,徐叔一臉嚴肅的來到徐子陽身邊。
看著表情凝重的徐叔,徐子陽詫異道:“發生什麼重大事情了嗎?”
點點頭,徐叔凝重道:“子陽,王蕭要對你下狠手,依我之見,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江浙。”
對於徐叔的為人,徐子陽再瞭解不過了,能讓這個老成持重之人說出這樣的話,事情就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掏出兩根玉溪,站起來的徐子陽遞給徐叔一根,他自己則來到窗前,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卻沒有一絲的暖意。
“徐叔,你感覺這個時候我能離開嗎?”抽著煙,徐子陽的聲音也變得低沉。
江浙確實危機四伏,但是,這是他向上邁進的一個平臺,也是一條捷徑,他又怎麼會輕易放棄,況且,徐清兒今天來江浙了。
抽著煙,徐叔微低著頭,濃眉緊皺,道:“清兒你不必擔心,現在是你的安全問題。”
“你不是王蕭的對手?”徐子陽順口問道。
嘆了口氣,徐叔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或許我年輕的時候,巔峰時刻有和王蕭一名手下一搏的機會,但是,現在的我……
徐叔沒有往下說,頹然的眼神足以讓徐子陽得到很多訊息。
煙越抽越急,徐子陽嘆了口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江浙我不會離開,這件事情跟家裡說說,如果王蕭真敢下手。……哼哼……”
徐家勢力很大,大到能將天行集團直接覆滅的地步,但是,徐叔也知道,在中原,徐家的勢力不是金字塔最頂尖的,也不是他一家獨大,況且,天行集團背後的那些個大手中,就有那麼幾隻與其關係曖昧。
對於天行集團,徐叔不會輕視,如果單是王蕭,他已經敗北。
徐子陽當然知道徐叔的說得都是對自己好的建議,掐滅菸頭,道:“徐叔,清兒的演唱會晚上就會開始,這個時候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一旦離開了,這就是我人生中不可磨滅的汙點,也是我前進路上最大的拌腳石。”
其中的厲害關係,徐叔也明白,江浙是徐子陽的一個發展平臺,又何償不是徐家展現力量和手腕的一個平臺,從某種程度上說,此時的徐子陽退無可退,他退了就代表著徐家退了,兵敗如山倒,這樣的道理誰都知道。
時光流逝,歲月流失,徐清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鐘。
此時,經紀人林姐端著一個臉盆來到徐清兒的房間裡,剛剛下飛機的她一臉疲憊,卻不得不揚起淡淡的笑容,頗有親合力。
“砰……”臉盆掉在地上,溫熱的水灑一地不說,林姐的褲子還溫了大半。
“你怎麼回事,說過了,不要在我身後,不要在我身後,你聽不懂我的話嗎?”徐清兒瞪著眼睛,粉臉上煞氣騰騰,哪裡還有半分的清純像。
“小姐,對不起。”作為職業經理人,林姐的氣度自是不用說,徐清兒的身份擺在這裡,徐家不是她能得罪起的。
撇了撇嘴,徐清兒盯著林姐,不客氣道:“你才是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姚 ”
似乎意猶未盡,徐清兒張了張了嘴,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最終還是坐下來,認真打拌。
化裝師見徐清兒發標,也是時時小心,處處留意,只要徐大小姐哪裡不如意,她定然會承認是自己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