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倫這一番宣示,又是引起一陣熱烈討論,待討論聲漸漸變小,才有人提出疑問。
“既然你有此顧忌,現在為什麼又願意讓大家知道真相?”這是大家的疑問,也是嚴景倫接著要解釋的地方。
“因為時機已成熟。”他這句話是看著嚴子書說的。“前天晚上,那個人又派了十幾名殺手突襲我的住處,我為了自衛,只好站起來反擊,冒險讓事實曝光。”
嚴景倫口中的“那個人”,其實指的就是嚴子書,只是沒人知道真相,他也不想點破。
“太可怕了,究竟誰想殺你?”
“殺了你又有什麼好處?商場上的競爭就該光明正大,怎可使出這種卑劣的手段……”
股東們又陷入白熱化的討論中,只有一個人未曾加入討論,那個人就是嚴子書。
他的嘴唇逐漸失血色,難以面對擺在眼前的事實。
所謂“沒有計算到的敵人”,說的就是嚴景倫,從頭到尾他就是裝的,目的是想引出他!
“你已經知道對方的身分了嗎,景倫?”討論完畢後,有股東問道。
“這個嘛……”嚴景倫銳利的眼光突然轉黯,沉吟了一會兒才微笑道。
“還不知道。”調回目光的路上,他不經意的掃了嚴子書一眼。“但是已經差不多了,再過一個禮拜,就能完全確定對方的身分。”
換言之,嚴子書只剩一個禮拜的時問把嚴景倫幹掉,否則一個禮拜後,就等著被幹掉!
“好了,這就是我臨時召集各位開會的目的;讓大家知道我的腳其實好好的,好得跟新的一樣。”
嚴景倫幽默的言辭,換來股東們一陣大笑。
“散會。”他用輕鬆的態度宣佈會議解散,股東們魚貫的離去。很快地,會議
室又恢復原有的平靜,只留下嚴景倫和湯大衛兩人獨自沉思。
“你猜,子書還會不會有大動作?”抱頭痛思了一陣子,湯大街問。
“一定會的,我只給他一個禮拜反擊。”之後就輪到他出手。
“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等於逼他當跳牆狗。
“不冒險怎麼逮得住他?”嚴景倫聳肩。“再說,我也受夠了每隔一陣子就被騷擾一次,早點把事情解決對大家都有好處。”
“話是沒有錯,但這對江小姐來說可稱不上是一件好事,就算她的槍法再準,也應付不了這麼多人。”湯大衛憂心的說。
“沒錯。”這就是接下來談話的重點。“所以我才要你再去找更多的保鑣,保護我們兩個。”
“你要揹著她另找保鑣?”湯大衛倒吸一口氣。“這麼做不好吧?如果被她知道,她一定會生氣。”她的脾氣可稱不上好。
“無所謂,總比讓她處於危險中強。”嚴景倫也明白他的安排不妥,但兩相權衡下,他也只好取比較保險的那一方。
“她的工作本來就和危險有關。”湯大衛好笑的瞥了嚴景倫一眼,提醒他。
“我知道!”嚴景倫的語氣顯得有些煩躁。“但我就是不要她涉入危險,你儘管去找保鑣就是。”
一想到江水悠她那美麗的身軀上淌滿血,嚴景倫就心浮氣躁,口氣自然好不起來。
湯大衛吹了個無聲的口哨。愛情的力量果然是無遠弗屆啊!連一向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也只得乖乖認栽。
“明白了,我立刻去辦。”拍拍屁股,可以滾了。“你的『阿娜答』現在就在會議室的外面,要不要我順便叫她進來?”
湯大衛十分肯定他們已經上過床,一路上景倫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雖然她竭力表現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嗯。”嚴景倫點點頭,他的確想了她很久。
湯大衛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後離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幫他們鎖上門,體貼可見一斑。
“湯先生說你要找我。”即使兩人已是十分親密,江水悠還是無法習慣公然表現出熟悉的樣子,只得僵著臉問。
嚴景倫凝視著她的臉,足足看了好一陣子,才張開手臂說了聲:“過來。”
他靠坐在桌沿,已除去領帶,脫去西裝,襯衫前幾粒釦子沒扣,看起來就和夜晚一樣瀟灑。
她不自在的走過去,一靠近就被擒住,仰頭迎接他熱烈的吻。
他吻得很狂,很纏綿,像是傾注所有熱情般的席捲她的唇舌,吻得她氣喘吁吁。
“你怎麼了?是不是會議——”
她才問他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