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劍渾身氣勢頓時一窒,看了孟若凡一眼,頓時垂下了腦袋,灰溜溜地走到後面。
“我的羅劍表哥,你還真是聽話啊,你一直覺得自己比我混得有出息多了,可是如今一看,倒是恰好相反啊,你一個好好的羅家人,卻偏要去做孟家的狗,真是丟人丟份,我都替你感到羞愧。”羅拔譏笑道。
“羅拔……你不要顛倒黑白,為孟少辦事是我的榮幸,什麼做狗,那是你自己思想齷齪,才會有這種下三濫的想法。”胡劍又按捺不住叫道。
“是嗎?我怎麼看你現在跟一條亂吠的狗沒什麼兩樣……”羅拔嘴角掠起一絲笑意,朗聲道。
“夠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孟若凡劍眉一豎,怒喝道。
“呵!你說讓我閉嘴我就閉嘴,那多沒面子,胡劍既然做了你家的狗,那自然得聽你這個主人的話,但是我又不是,豈能你說閉嘴就閉嘴。”羅拔譏笑一聲,揶揄道。
孟若凡渾身一顫,臉上頓時漲紅,眉宇間的殺氣越來越濃重,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深呼吸一口,這才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開口道:
“我聽過你的傳言,能從秘境那等險地出來,的確有著幾分本事,原本也以為你是個人物,卻不想今日一見,實在是大失所望,想不到你不僅是個小人,而且還是個欺凌弱女子的卑鄙小人,今日你羞辱胡妹之事,我們定要劃下道來,好好解決了。”
“小人?真是可笑,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個小人了,明明是你的狐狸精妹妹滋事在先,教唆一群人毆打了我的朋友,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解決那筆恩怨來的,又幹你何事?”羅拔不甘示弱,一眼回瞪了過去。
“不過是一隻山精而已,打了就打了,又豈能因此而報復回來,山精地位低賤,與我們修士本來就不對等……況且你出手如此之重,如此之狠毒,難道不是個卑鄙下作的小人嗎?還有你將我天劍山門破壞至廝,實在是罪大惡極,我定當要稟呈首座,對你嚴加懲罰。”孟若凡疾言厲色道。
“媽的,老子最煩你這種張口閉口一個‘不過是山精而已’,還有什麼山精地位低賤的鬼話,搞得你自己好像就很高貴的樣子,每次聽了我都控制不住想要將你這種虛偽的人狠狠打爆。”羅拔往地上啐了一口,一臉狠色。
孟若凡忽然輕笑了起來,道:“在將你扭送至首座面前定罪之前,我們這樁私人的恩怨還得好好解決解決,你如此欺辱我天劍弟子,更將我胡妹打傷,我今天說不得也得出手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更讓你知道我天劍峰的威嚴可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隨意挑釁的。”
說著,他伸手往前一點,那柄銀光閃閃的飛劍登時一顫,嗡鳴一聲,陡然倒拔而起,衝上了半空,劃了個圈,迴轉到了他身前。
“好啊,打就打,誰怕誰。”羅拔咬了咬牙,在怒火的衝擊下,亦是豁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張道貌岸然的俊臉,他就說不出的討厭,有種強烈要將其暴揍一頓的衝動。
羅拔手腕一翻,便多了一沓的符籙。
孟若凡一看,也不在意,不無譏諷道:“你用符籙,我也不介意,這種東西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只有修為才是修士的根本,你這樣只不過是走入歧途罷了,若是長久依靠符籙,你自身的實力又豈能有所增長。”
羅拔皺了皺眉,心說這他媽還用你提醒啊,若不是我本身實力低了點,誰要用這些符籙了,這可都是一把把晶石買回來的,你以為我不心痛嗎!
孟若凡目光倏地沉靜了下來,輕輕一抬右臂,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虛點一下,那柄銀光閃閃的飛劍登時靈光大燦,一絲絲銀光如鮫絲一般從中冒了出來,化為一片片乳白色的光暈,將劍身籠罩。
猛然間,孟若凡那對璀璨的眼瞳神光大漲,渾身氣勢如潮水般噴薄而出,整身衣袍猶如被狂風鼓盪一般,獵獵舞動了起來。
隨著他渾身氣勢漸漲,那柄飛劍之上忽然凝聚出了一片片樹葉的虛影,形似竹葉,只有小拇指大小,匯聚成一團,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繞著劍身不斷旋轉。
那一刻,一股可怕的氣勢自劍身蔓延了開來,令羅拔感到了強烈的威脅。
“難道那就是劍意?”羅拔看著那一團罩著劍身旋轉的落葉,不由一怔。
“此劍名為落英,乃是一柄極品法器級別飛劍,劍訣則名為九問天歌,此招乃是其中第一式落葉賦,還請羅兄賜教。”孟若凡眯起眼睛,好整以暇道,面上不無得意之色,更顯得輕鬆無比,似乎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