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權勢地位比肩本港商賈大亨。只是從沒想到平日裡氣焰囂張、不論走到何地都有一堆保鏢細靚簇擁的他,此刻已然變作一堆爛肉癱在地板上,活脫脫一頭任人屠宰的喪家之犬。
&esp;&esp;灣仔皇帝的痛苦哀嚎無人在意,金屬桿頭太過堅硬,鼻樑敲斷的碎裂聲還在傻佬泰腦中迴響,眼前一切,都漸漸變成光怪陸離的重影,視線無法準確聚焦。
&esp;&esp;而身姿高峻挺拔的奔雷虎面不改色,似是玩弄獵物一樣在他面前來回踱步,故意給對方喘息的空檔:
&esp;&esp;“算起來,我們兩叔侄也合作好多年…我本來不想鬧到這個地步。”
&esp;&esp;“但是八億港幣、新宏基百分之六股權…全部埋在你身上不覺得太重了點?把雷昱明當肉票賣來賣去是不是覺得好得意?”
&esp;&esp;“泰叔,要怪就怪你太貪得無厭。要怪,就怪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esp;&esp;“同你相識一場,本該好好睇睇告別。原本我想給你一個痛快又體面點的死法,可惜啊,泰叔你不給我這個機會……”
&esp;&esp;“差館裡那位金牌大狀已經決定不接你這單case,五分鐘前剛剛離開…只怕太子爺要永世坐監不能給你送終啊,有什麼遺言需要我替你轉告?我肯定一字不漏講給他聽。”
&esp;&esp;聽到對方說出他昨夜用致命籌碼換取的天文數字,傻佬泰才明白雷耀揚肯定與雷義那個老不死站到了同一陣線。親父子果真血濃於水…他居然傻到認為奔雷虎會對此事不管不顧。
&esp;&esp;眼下家中變故橫生,傻佬泰心灰意冷,自知在劫難逃。
&esp;&esp;見到傻佬泰一副破罐破摔毫不抵抗的模樣,雷耀揚心中也稍稍放下一點防備。但只要一想到這兩日內發生的所有事,滿腹堆積的怒火還是難以熄滅。
&esp;&esp;正當他想要開口逼問齊晟真正死因時,聽見一陣粗重的悶哼從矮胖男人咽喉抽離,對方突然發癲一樣邪笑出聲:
&esp;&esp;“……呵…呵呵呵………”
&esp;&esp;“雷耀揚,那你知不知…昨晚我同你爸爸…做了個交易?”
&esp;&esp;“原本…看在他這麼大方的份上,我是打算…把這個隱瞞了十九年的秘密帶進棺材的……”
&esp;&esp;“我記得我早就教精你…幹我們這一行,最忌諱在女人身上動情費心思。”
&esp;&esp;“…也不知那個衰女給你吹了什麼枕頭風,讓你處處同我作對…難不成,你想替她報仇?”
&esp;&esp;“但你真的以為…她老豆的死,就是我殺的這麼簡單嗎?”
&esp;&esp;“想不到東英奔雷虎…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個死蠢!痴線!無藥可救的傻嗨!哈哈哈哈哈………”
&esp;&esp;傻佬泰笑得瘋魔,粘稠的黑紅血液順著他深縱的面板褶皺不斷蔓延,他微眯雙眼,仔細觀察雷耀揚略顯疑惑的神態,表情也愈發猙獰駭人。
&esp;&esp;一簇香灰寂靜無聲掉落銅爐中,堂內不斷迴盪著程泰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嘲諷言語。
&esp;&esp;雷耀揚下意識握緊球杆不語,眉心緊皺,與一旁的壞腦同樣保持沉默,對他這番不明不白的話感到十分好奇。
&esp;&esp;最近一段時間,壞腦一直在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追查當年齊家橫遭變故的原因,但始終都找不到頭緒。他們只知道,傻佬泰在一九七八年被方佩蘭以勒索和殺人指控告上法庭,但最終,法官卻以證據不足為由將他當庭釋放。
&esp;&esp;但在調查過程裡他們也慢慢發覺,齊晟的真正死因實在太過詭異,就像是一個被人精心掩蓋的謎題。
&esp;&esp;見到兩人都愁眉深鎖,傻佬泰心下生出某種莫名快意,渾身疼痛感都變得麻木無覺,令他更加口無遮攔起來:
&esp;&esp;“……看來…昨晚雷義那個老嘢沒有跟你講實話…”
&esp;&esp;“反正我也快死了,不妨告訴你…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策劃的…我只不過是替他背鍋的衰人一個。但你同那個衰女…你們兩個都被他耍了知不知啊?”
&esp;&esp;“雷耀揚,想知道宋曼寧為什麼一直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