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頓時很多人都湊到了他桌子前。
“你以前學校鬧了什麼事情啊?”
“你是被趕到我們這的吧?”
“學習成績那麼差,別拉低我們班平均分啊!”
雨朔蹙著眉頭說:“你們一個個都做什麼啊?那麼沒事情做嗎?”
葉想則是攥緊拳頭,說:“你們這幫人都給我滾!”
“啊……叫我們滾?你小子……”
“夠了。”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大家回過頭一看,卻是侯爵!
“班長……”
“都給我回去,聚在這做什麼?”
班長髮話,大家還是要給點面子的,不過不少人還是嘀咕著就走開了。
而周濤則是攬著雲松君的脖子,回頭看了看葉想,說:“雲松君,你難道和那個戴眼鏡的很親嗎?”
“沒什麼,看他這個人傻里傻氣的,就帶著他玩玩了。誰知道是個白痴啊。”
“不過你說啊……那天血手印的事情,會不會也和他有關係啊?”
“這個……有可能啊!對,一定是他!除了他誰會做這種事情啊,這小子那麼無聊?我那天可是被嚇了一跳呢!”
“我是越看他越不爽!剛才他居然還拿沙子丟我!害得我弄了半天才弄乾淨!想想就氣!你看我什麼時候有人敢跟我橫?”
“這小子倒是有膽量嘛!”
“不管了,反正我決定了,和班級裡面的人都說一聲,這小子以後誰也不許和他親近!對了,趙柯然!”
被叫到名字的人,赫然是一個個子頗為矮小的男生。
此時他們已經是走到了樓梯上,說話也是大聲起來,肆無忌憚。
“什麼事情啊?周濤?”
“我們不是每天都有那個豆漿喝嗎?通知大家一聲,把豆漿都給省下來一部分,讓這小子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有意思嘛!”雲松君拍了拍手說:“周濤。你夠狠的!”
“哼,敢丟我沙子,還弄出那血手印嚇唬我們,怎麼可能就那麼算了!我要這小子在這高一6班待不下去!嗯,光是豆漿還不夠,趙柯然,和5班的熊林他們說一聲,以後打飯的時候,那些剩菜剩飯啊,不要倒掉。給我留一點。他們不是一直想和我們班再打一場籃球賽嗎?我一直不肯。只要答應做了這件事情。我就和他們再打一場!”
周濤和其他班級的人,關係也是很不錯的。
雲松君笑了笑,說:“那,這樣吧。高中生活反正也很無聊的,要不以後我跟你們一起幹?有這個人可以解解悶也不錯!這比讀書有意思多了!”
“好,也行!趙柯然,通知下去,大家集體教訓教訓那小子,等過幾周,我帶你們去街機房玩,我請客!”
於是就這樣,金書冬就被高一6班集體孤立了!不止如此。高一其他幾個班級,也因為周濤,趙柯然的放話,全部都知道了金書冬這個人。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在後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金書冬這個名字赫然變成了全校聞名的人。當然,這個名聲自然有好有壞。多數人也就是當做枯燥學習生活之餘的一個談資,畢竟九十年代末學生娛樂還是比較匱乏的。也有一些人和周濤關係都很不錯,一些人想和他們的人際圈攀上關係,也就同樣討厭上了金書冬。
某個國外心理學家曾經有過一個論題。如果說,某個團體一致地持有某個觀點,那麼這個觀點必將會走向極端化。該心理學家以此來解釋後世恐怖活動的愈演愈烈,就是出於這樣的原因。很多人被各種觀念洗腦,可以去向那些他們根本不認識的普通平民發動自殺式攻擊,就是因為他們被團體徹底洗腦,認為這麼做是神聖的。
多數厭憎金書冬的人,實際上金書冬對他們根本沒有做任何事情,尤其是一些其他班級的人,有許多人壓根連金書冬的容貌都不知道。但是,由於周濤一群人的人際圈的廣泛傳播,人云亦云,導致“金書冬”被貼上了一張標籤,成為了人人厭憎,人人喊打的物件。金書冬未來在廣月高中的人際關係,也被徹底地封死。即使偶然有同情他的人,也沒人敢違逆那麼龐大群體的潮流。
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從中世紀魔女狩獵開始一直至今,都是如此,可以那麼輕易地,對一個人“定罪”。比起任何鬼魂,都更加殘忍可怕的,就是人!
中午時分。
“我都說了沒有!你吃飽了飯沒事做啊你!要租書就租,否則就走人!”
租書店老闆不耐煩地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