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那個是越想越煩,特別是多了銀若宸這麼一個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還有他不時出現的陰陽怪氣的臉,這一切都讓寒菱心睹得難受,無比焦躁。
一陣零亂的腳步聲從前面走來,寒菱抬頭一瞧,不由大呼悲哀。
楊太妃正帶著一群丫頭嬤嬤走了過來,看這情形應是從後花園出來,狹路相逢,寒菱竟與她在這裡遇上了。
寒菱暗叫晦氣,自從知道是她下毒害死了瑞姑姑後,寒菱對她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層,恨不得把她打趴下,送官查辦,她可不會在乎她是不是銀若宸的娘,不過謝天謝地,好在銀若宸倒不像她那麼歹毒。
寒菱想到銀若宸對自己的叮囑,當下強忍著內心的怒火,掉頭而去,在沒有確定的證據前,她連面都不想見她一眼。
“站住。”楊太妃一眼就瞧到了寒菱,當即冷冷地喝道。
寒菱只得站住了腳步,回過頭去昂然而立,冷冷地注視著她。
“沒大沒小的踐種,見到太妃娘娘也不行禮問好。”寒柳正站在楊太妃身旁大聲喝斥道。
“大膽奴婢,我們翁主現在可是北冥國身份地位高貴的香菱公主,你這踐婢不僅曾經企圖致翁主於死地,現在還要對翁主大呼小叫的,這哪還像個奴婢了,簡直是反了。”小兔子怒目直視著寒柳喝斥道。
“放肆,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竟敢在此大放厥詞,誰承認她是香菱公主了?就算是香菱公主,那也是前朝公主,不過是一踐種生的罷了,在哀家面前那都什麼都不是。”楊太妃朝著小兔子怒斥道。
小兔子見楊太妃出言,不敢再出聲了。
寒菱冷笑一聲,大言不慚地高聲說道:“太妃娘娘,我再是踐種,也是皇后和宋祖帝的親生女兒,放眼全天下,我這身份地位誰人能及呢?你幾次三番辱罵王皇后,實屬大逆不道,再怎麼說我母后也是個皇后,而你不過是個被我父皇拋棄的不得寵的貴妃而已,就算耍盡心機也得不到父皇的愛,整個一個棄婦,真不知道誰才是踐種呢!”
寒菱故意搖頭晃腦地說著,臉上滿是鄙夷不屑的笑。
楊太妃不聽則已,一聽勃然大怒,臉上更是青紅相交,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平生她最恨的就是說她不如王皇后了,當下急怒攻心,用手指著寒菱咬牙切齒地說道:“踐種,別得意得太早,那個老太婆已經死了,以後看誰還能庇護你,看你還能撐多久?只要有哀家在一日,決不會放過你,讓你好過的。”
“嘖嘖。”寒菱砸著舌頭說道,“又醜又老的老妖婆,你先想想自己吧,作惡多端,害死了瑞姑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朝廷也是不會放過你的,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醜惡的嘴臉,天下誰人不知呢?”
寒菱大義凜然地說著,滿身正氣地站著。
第一百五十七章 ; ; 夜探春暉宮
楊太妃氣得渾身亂顫,手哆嗦著指著寒菱說不出話來,心底徒然升起一種恐慌,眼前似有無數個人影在晃動。
望了望寒菱身後銀若宸派來保護她的親兵,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與灰心。
自從銀若宸聽到了她對瑞姑姑說的話後,便對自己更加冷淡了,現在看來,這小子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了,現在更是想見他一面都難,莫論他來請安問好了,本已岌岌可危的母子關係面臨完全斷裂的局面,更讓她心煩的是,憑空裡多出了這麼一個討厭的香菱公主,一個天生的敵人。
這一切都快要把她逼入絕境了。
不能再等了,必須趕緊行動,這些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想到這兒,穩住了心神,不再與寒菱糾纏下去,帶著下人匆忙地走了。
寒菱瞧得冷笑不已,回到寢宮,想著楊太妃說的話,握緊了手中瑞姑姑臨死前交給她的令牌,那是父皇賜給瑞姑姑的,她雖不知有何作用,但她知道,不管怎樣,她要利用這塊令牌為瑞姑姑報仇雪恨。
她並不打算依靠銀若宸,他們本是母子,母子連心,銀若宸再大義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娘痛下殺手,正如自己對娘一樣,不管娘做錯了什麼,總歸是自己的親孃,哪能真去<;無…錯>;小說m。qulEd。計較什麼呢!
所以她不打算依靠銀若宸。
夜,靜靜地來臨了。
“翁主,你要幹什麼去?”小兔子看到寒菱喬裝打扮著,忙好奇地問道。
“噓。”寒菱豎起了一根指頭,輕聲噓了下,指了指外面站著的親兵。
小兔子會意,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