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頭盔陶郎先。趙元闢素來看不起王紹勳這等反覆無常的小人,趙元闢那裡會聽王紹勳的話呢?不過趙元闢不怕王紹勳,但並不代表小兵不怕,一時間兩人僵持在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就在這個時候,陶郎先坐轎來到了。
“末將見過軍門!”趙元闢見到陶郎先來,雖然已經感覺大事不好,但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的對陶郎先行禮。
邊上的張盤暗自著急,但他沒有辦法插口。張盤他雖然出身算得上不凡,但論起官職不過是百戶。而且還是因為朝廷還不知道他沒有死。如果細論起來,他還有戰敗之責,少不得被呵斥一番。
“卑職見過巡撫大人!”相比起趙元闢,王紹勳可就得意洋洋了。那張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趙元闢也是強忍著,才沒有給王紹勳那臉一拳。
“幹什麼!趙元闢,你這是想造反嗎!沒有本官的命令,居然調動兵馬!”陶郎先雖然剛剛到,但沿途有王紹勳派人來告狀。為此陶郎先剛剛走出轎子,一看到趙元闢就氣不打一處,黑著臉厲聲呵斥。
“末將聽聞福建海防遊擊將軍唐繼光立下鎮江大捷,但此刻兵力不多,特去遼東支援!”趙元闢知道自己和陶郎先撕破臉了,所以雖然表面上的禮節沒有少,但語氣裡面可就沒有了往日的恭敬。
“鎮江大捷?什麼鎮江大捷!我只是知道不過是一個不尊號令,殺良冒功,違背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宗家法的逆賊!你難道要去朝鮮那裡,幫這逆賊嗎?趙元闢,你知道你這是幹什麼嗎?你是在造反!”陶郎先黑著臉質問道。
邊上的趙元闢麾下士兵登時一陣騷動,他們都是普普通通計程車兵,可沒有造反之心。
“那是因為軍門被王紹勳所矇蔽不知道罷了!無論軍門怎麼說,末將也要前往皮島,支援唐將軍了!至於造反不造反!自是由朝堂上的諸公定斷,軍門似乎還沒有這個權力吧!”趙元闢這下,算是撕破臉了。…;
張盤在邊上聽了,禁不住感動的鼻子發酸,感覺趙元闢當真重情重義。
其實趙元闢敢如此做,自然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張盤父親之間的交情了。
趙元闢這等當上遊擊將軍的人,又豈是意氣用事的人呢?早在張盤來到之前,趙元闢就聽聞鎮江大捷的事情。再加上趙元闢從張盤口中,知道了比較詳細的戰況,趙元闢便知道鎮江大捷十之**是真的了。
而鎮江大捷是真的,陶郎先的做法,那可不僅僅是得罪了唐繼光。更是得罪了除了幾乎稱得上滿朝文武百官了,就算是東林黨,也不是人人都為了拖下方從哲,而不顧國家大義的。不少東林黨的人,都是少壯派。
陶郎先做到這個程度,不倒臺才奇怪。趙元闢現在是在趁機撈政治資本,好為日後晉身打個好基礎。在朝廷諸公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陶郎先聞言,氣的鬍鬚亂顫,怒氣衝衝的以一種斬釘截鐵的語氣,道:“敢渡一人者……斬!!!”
最後那個斬字,五十好幾的陶郎先彷彿將肺部所有空氣都吐出來一般。說完後,胸膛就彷彿風箱那般,激烈起伏。
趙元闢臉色漲紅,咬著牙根,過了半響,似乎是想到妻兒。趙元闢彷彿被抽取脊骨那般,不得不屈服,吐字艱難道:“末將……遵命!”
見到趙元闢聽命,陶郎先的臉色才好看一些。至於王紹勳一臉小人得志,笑的彷彿偷到了雞的黃鼠狼,甭提多猥瑣了。
王紹勳還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諷刺道:“趙將軍,你這才對嘛!何必為了那個逆賊,和朝廷,和巡撫大人作對呢?日後你就知道,巡撫大人這樣做,可是為你好的!”
陶郎先聞言,滿意的捋著鬍子頜首。
趙元闢聞言,登時氣的鼻子都幾乎歪了。忍住心中怒火,策馬回軍營。
回到自己軍中,趙元闢的怒火也消去了大半,便讓人尋來張盤。見到張盤,趙元闢一臉抱歉的說道:“世侄,叔父我這次……唉!總而言之,對不起你已經犧牲的先父,更對不起你了!”
張盤那裡是城府甚深的趙元闢的對手呢?聽到這話,張盤還一臉感激加歉意的說道:“叔父不必多說了,當時我也在場。反而是世侄我讓師父和巡撫大人撕破臉,對不起叔父了!叔父那裡有對不起侄兒和先父的呢?請叔父日後別再提這種話了!”
“和陶郎先撕破臉,這算什麼呢!我和你父親乃是過命交情!怎麼可能不幫他報仇你!”趙元闢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
張盤客套了幾句,便很快沒有了和趙元闢客套的心。張盤憂心忡忡的想著鐵山那裡的事情。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