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福進貴倆兄弟得了指令,去請頌之過去問話。 結果頌之以身體不適為由,想推脫不去? 一個奴婢還能欺負到主子頭上? 太監們才不會慣著她這個臭毛病,直接拿下,押著去見寧嬪娘娘。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是皇上身邊的人。”頌之完全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放開她。”塗悠悠發話,進福進貴才肯鬆開壓制頌之的手。 “既然你這麼想喝本宮的茶水,那麼這一壺都賞給你了,喝吧。”塗悠悠眼角餘光鄙視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頌之。 “我不喝,我現在一點也不渴。”頌之本能的拒絕。 “今天,你不喝也得喝。給我灌。”塗悠悠一改往日俏皮又溫柔的模樣,她冷下臉,面無表情的說道,語調鏗鏘有力,不容拒絕。 進福掰開頌之的嘴,進貴拿起水壺,壺嘴對準她掙扎緊閉的口,強行往裡灌。 “咳~咳,我自己喝,自己喝。”頌之被嗆了一鼻子水,止不住的咳嗽。 她心想,齊嬪給她的藥包,說是會讓寧嬪腹中胎兒神不知鬼不覺的胎死腹中。而她自己又沒有身孕,喝下這墮胎藥對她應該影響不大。 為了打消寧嬪的猜忌,頌之抱起茶壺喝了個乾乾淨淨。 頌之瞧塗悠悠的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她踉踉蹌蹌的起身,把空茶壺放在桌子上。 剛得意不過一秒,可下一秒,她嘴角溢位來褐紅色的血,頌之捂著疼痛難忍的肚子,倒在寧嬪腳下。 垂死掙扎間,頌之不甘心的爬向寧嬪,扯動著她的衣角,喃喃自語道:“為什麼?” 頌之死到臨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她們要害本宮一屍兩命?”塗悠悠捂著因為驚訝過度,而張開的嘴巴。 “娘娘,現在死無對證?我們該怎麼辦?”冬梅姑姑問道。 站在一旁被嚇傻眼的小滿手足無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間接害死頌之的人?還是說頌之自己自作自受,害人終害己。 “你今晚趁著夜色,換上她這身皮,去一趟鹹福宮,就說事已成,寧嬪娘娘命不久矣。”塗悠悠交代著冬梅。 入夜 冬梅穿著頌之的衣裳,身披斗篷穿梭在西二長街的路上,她故意繞了一大圈子路,來到鹹福宮門口,敲了三長兩短的門。 齊嬪的侍女如花聽到敲門暗號,果斷把門開啟。 冬梅低著頭,斗篷的帽簷將她臉裹得嚴嚴實實。 一進大門,還沒等冬梅跪下回話,齊嬪就按耐不住性子,先開口問道:“怎麼樣?藥她吃下了吧?” “回稟娘娘,寧嬪已經服下。現在正腹痛難受,聽聞太醫說寧嬪活不過今晚,奴婢趁亂前來報信。” “啊?”齊嬪聽後,明顯有些大驚失色。 不是說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流產?怎麼會活不過今晚? 她本意不是要殺掉寧嬪,只是想讓她也嚐嚐痛失愛子的感受而已。 這藥包有問題,齊嬪看了眼侍女如花,這件事只有她們主僕二人知道,是誰掉包了藥? 還沒等齊嬪向侍女如花發難,殿門被一腳踹開。 來人正是皇上身邊的御前侍衛楚云溪,他的身後站著的是皇帝元璟。 “你個毒婦,竟敢謀害皇嗣,來人呀,給朕押入慎刑司嚴刑拷打。” “曹德海,宣朕旨意,即日起,將齊嬪佳氏降為答應,打入冷宮,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皇上,饒命,皇上,嬪妾為皇上生下三皇子,我那可憐的孩子還沒足月就夭折了,皇上。”齊嬪想利用皇上顧及兒子的情分上,饒自己一命。 顯然皇上對這個理由已經覺得厭煩。 “朕要不是看在你是三皇子生母的份上,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留你一條狗命,也是看在你為皇室誕下過皇子。” 元璟厭惡的眼神狠狠的刺向齊嬪,瞧皇上當真是一點情分都不顧念? 齊嬪萬念俱灰,不願在世上苟全性命去那冷宮裡受盡屈辱。 轉身一頭扎向樑柱,氣絕身亡。 皇帝瞥了一眼齊嬪躺在地上冰冷的屍體,並沒有一絲憐憫。 “快~拖去亂葬崗。”大太監曹德海很懂得察言觀色,他翹起蘭花指掩著口鼻,小聲的吩咐道身後的曹全立等人。 “還有她,給查家押去慎刑司。”曹德海指了指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齊嬪侍女如花。 處理完這一切,元璟剛要回長春宮看望寧嬪,途中撞見寧嬪的婢女小滿驚慌失措的往外奔跑。 “什麼事?如此驚慌?”皇帝問道。 “回稟皇上,我家娘娘,我家娘娘突然腹痛難忍,昏了過去,奴婢正要去太醫院請太醫。”小滿跪下回話。 元璟聽罷,心被猛然揪住,大叫御前侍衛楚云溪,快速前往太醫院,去請所有的太醫一同前往長春宮為寧嬪會診。 長春宮 殿內 太醫院裡的太醫們各個嚇得滿頭大腦,急得焦頭爛額,互相推脫讓對方前去告知皇上寧嬪娘娘的近況? 最後還是邱知許被眾人推了出來。 “寧嬪娘娘的龍胎一向是你看的,這出了事,當然還是得由你去向皇上彙報!”太醫院院判林大人出面說道。 “正是,正是。” “院判所言極是。” 其餘幾人表示附議。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