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士紛紛抬頭一看。 原來大殿門外,站著的是挺著大孕肚的太子妃娘娘以及呂老將軍,身旁還站著皇后娘娘。 “眾將士請看,我大源朝的驃騎大將軍手持虎符在此,還不快放下你們手裡的武器。” 塗悠悠吼道。 “你們都是大源的將士,你們的血汗應該揮灑在戰場,你們的矛頭應該對準敵人,而不是在這裡對準你們的兄弟姐妹和同胞們。” “本宮是大源的太子妃,在此,向戰士們起誓,如果你們願意放下手中刀槍,本宮願意既往不咎,你們仍然是我大源的好戰士,好兒郎。” 太子妃一番慷慨激昂的發言,徹底瓦解了戰士們的鬥志,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又是為誰而戰? “不要受這個妖女蠱惑,兄弟們,我們是來清君側,太子弒君篡位,人人得而誅之,寧陽王才是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寧。” 呂步憲看著身邊戰士一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他急得不得了,趕緊出言反駁道。 “孽子,我呂家怎會生出你這個畜牲?呂家在大源世代為將,忠肝義膽,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奸臣?” 呂老將軍差點被氣死。 “孽子,你是想讓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嗎?咳咳~咳咳。” 楚楓拽著五花大綁的公子牧,一把將他扔向前,讓公子牧大聲講訴自己是怎麼被左丘懷利用,指使他對呂家嫡孫呂翎下黑手,然後栽秧給塗桑護的兒子塗承翎的。 “爹~我知道錯了。” 呂步憲聽到真相,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是被他的好女婿設計殺害? 頓時感覺這樣助紂為虐,是自己對不起兒子。 握住刀的手,不自覺的鬆開,隨著刀落,他應聲跪下。 環顧四周,戰士們也都紛紛丟下手中武器。 殿內 左丘懷來到龍榻前,劍指太子。 “太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坐上龍椅?居然做出這等弒君篡位,你就不怕遭世人唾罵?” 左丘懷顛倒黑白,倒打一耙,企圖混淆視聽。 左丘靖回了他一個眼神, 本無殺戮,自有殺戮意,手無寸兵,卻像擁千萬卒。 盯得左丘懷不由得膽寒心驚。 殿門突然被開啟,他轉身一看,是岳父呂步憲,勝券在握得他不禁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啊~” 一把冰冷的劍刺向他的滿腔熱血。 左丘懷到死也想不明白,岳父大人為什麼會臨時倒戈? 他躺在血泊中,手指著殿前那把龍椅,雖然離他只有數米遠,卻成了他這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遠方。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把龍椅,滿眼的不甘與不捨直至黯淡無光。 “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殿下賜罪。” 呂步憲單膝跪地抱拳請罪。 他先一步刺殺了左丘懷已表明態度,不留活口也是怕事情敗落,左丘懷攀咬自己。 “呂將軍誅殺反賊有功,何罪之有。” 既然左丘懷已經就地正法,太子殿下也不打算深究。 “眾將士聽令,今日謀反罪臣寧陽王已經伏法,孤不會殃及他人。你等也是受人蠱惑才會行差踏錯,孤決定既往不咎。” 左丘靖一雙瞳仁猶如黑曜石,淡粉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色澤更淡了幾分,使他整個人的氣質更冷峻,氣勢磅礴,簡直猶如神祗,讓人仰望。 “多謝殿下,殿下威武!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助吼聲中,塗悠悠頓感肚皮一緊,陣陣宮縮來襲,疼的她呲牙咧嘴緊咬下唇。 “疼~疼~” “悠悠,你怎麼啦?太醫,快來瞧瞧?太子妃怎麼了?” 左丘靖緊張的語無倫次,他望著塗悠悠滿頭大汗,臉色如雪,不由得心頭一顫。 “靖兒,悠悠這是要生了。” 皇后扶著兒媳,寬慰太子殿下,好讓他不那麼緊張。 誰知皇后此話一出,左丘靖直接呆愣住。 初為人父是種什麼體驗? 他還沒反應過來,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受苦。 那種幫不上忙的無力感,他很心疼。 “來不及移動太遠,宣政殿旁邊就是紫宸殿,快,備軟轎送太子妃去紫宸殿。” “孤,孤也要去~” “太子,你留下照看陛下,產房血腥,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母后會全程陪同悠悠,你儘快放心。” 皇后娘娘吩咐道。 左丘靖只能連連點頭。聽母后安排。 一路上,皇后都在安慰兒媳。 “悠悠別怕,宮縮到分娩是有一個過程,沒這麼快,你放心,有母后在。” “嗯,多謝母后在悠悠身邊陪伴。” “放心,好孩子,定會母子平安。” “啊……” 塗悠悠瞥見離紫宸殿不遠處的草叢裡躺著一個人。 皇后趕緊招呼身邊大太監總管吳受上前檢視。 吳受看過之後,附耳對皇后說道:“娘娘,是宸貴妃,胎死腹中,身子已經涼透了。” “晦氣~” 皇后怕說出來影響悠悠心情,便隱瞞了下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