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快給我停住,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我家女兒,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 塗護在酒館裡佘賬拿酒喝,無意間聽見隔壁桌上有幾人在議論。 金茂城出大事啦~官兵一夜之間封了翠春閣,裡面的老鴇和夥計都被關了起來。 那些姑娘們願意從良的,通通都可被遣返回戶籍縣衙辦理良民籍。 這可是他倒黴了大半輩子,唯一聽到的好訊息。 途護要領回塗善柔再給她改回良籍,另尋一戶人家賣去做小妾。 這樣他又能撈上一大筆錢來做賭資,光這樣想想,他手都開始發癢。 可到了地方一打聽,他女兒已經被人接走了? 聽說那人,還是個去往突厥做貿易的生意人。 這是要發大財啦…… 塗護想挺身而出攔下那輛馬車,可又怕馬兒不停,萬一撞傷了他? 於是他就一邊叫喊,一邊追車。 很快引起了眾人圍觀,有些不明事理又愛打抱不平的人,自發的上前幫忙逼停馬車。 “何事?吵吵嚷嚷?”突然被急停的馬車,晃盪了一下,邱瀟赫擔心素素有沒有被碰到。眸色一沉,十分不爽的問道。 “回邱將軍,是一個醉酒的老漢。”車伕趕忙解釋道。 “算了,莫要傷人,給點銀子,打發他走便是。” “素素,剛剛晃了一下,你確定沒事嗎?要不要讓許郎中過來瞧一瞧?” “夫君,我又不是泥塑的,一碰就碎。” 塗素卿見邱瀟赫這樣神色緊張,頓時一股暖流席捲心頭,她掩面笑出了聲。 說了會話的功夫,馬車還是停止不前。 邱瀟赫掀開門簾說要出去瞧瞧。 剛走下車,就瞧見彭晏在跟老漢拉扯。 “你就是我那做大生意的女婿吧?哪有見了老丈人不行禮的道理?” “你說話就好好說話,莫要跟我拉拉扯扯。”彭晏攥緊的拳頭咯吱作響,他極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哎呀,大傢伙可都看著呢,你要是不認我這個老丈人,我也不攔著你,只是把我那寶貝閨女還給我,我立刻就走,決不糾纏。” 塗護扒著馬車窗戶朝裡望,抓住塗善柔的胳膊就不放手。 “丟不丟人啊?趕緊出來,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跟個陌生男子乘一輛馬車?叫父親這老臉往哪擱?這金茂城以後還有沒有咱們父女倆的容身之地?” “我不跟你回去,快放手。”塗善柔想要掙脫開父親的手,奈何他死命的牢牢抓住不肯松。 “這個父親真可憐,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說跟人跑就跑啦?” “現在的姑娘真是沒一點教養?哪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來。” “這要是擱我們村,可是要浸豬籠的。” 大街上簇擁著形形色色的過路人,他們駐足停留對著馬車上的塗善柔指指點點道。 “散開。”邱瀟赫厲聲喝道。 他自帶一種王者的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你又是誰?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插~啊呀,疼~疼~” 塗護的手腕被邱瀟赫擰成了麻花,他疼的嗷嗷直叫。 “女兒,你就眼看著老父親被打無動於衷?我真是白生了你一場啊~”塗護哭訴著,惹來旁人對他的憐憫和對他女兒的指責。 “你只是給了她一條生命,你幾時做過一個父親應盡的義務?你只不過把女兒當做換錢的工具罷了。” 塗素卿實在忍不了,她下了馬車來到將軍身邊。 邱瀟赫原本怒氣的容顏,見了妻子後立刻變的溫柔起來。 他柔聲道:“素素你怎麼下來了?” “夫君~”素素衝他搖了搖頭。 “你想要多少?才肯放了善柔?” 彭晏實在沒想到這個潑皮無賴居然是善柔的親爹。 塗護一看有戲,便伸出五根手指頭,他本意是想要50兩。 彭晏看了眼邱將軍,邱瀟赫頷首,命人取出500兩扔給他,又讓旁邊代寫家書的江湖術士代寫了一封斷絕書。 “簽字畫押,這袋子裡的銀兩都是你的。” 塗護看著鼓鼓囊囊一袋子,他欣喜若狂的拿起筆就簽上了大名並按了下手印。 再定睛一看,塗素卿?塗善柔? 揉了揉自己那雙人老珠黃的老花眼,仔細盯著途素卿看了半晌。 “素卿?”他試著叫了聲。 塗素卿並沒有理會他,雖是名義上的父親,但對他到底是沒有任何感情。 “兩個女兒你都要?那50兩不夠,最少也要100兩。”塗護開始討價還價。 彭晏將那一袋子銀兩扔到地上,塗護急忙跪趴在地上一顆顆撿起。 數了又數,整整500兩,他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只恨自己女兒生得少了。 “我要去給金地主說素卿還活著,肯定又能再撈一筆,哈哈。”塗護小聲嘟囔著,轉身要走。 渾然不覺,身後的邱瀟赫眸色閃過一絲殺氣。喜歡快穿之好孕小赤狐()快穿之好孕小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