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四周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饒是一個沒根的人聽了也是面紅耳赤。 眼瞅著又是那個“小太監”,曹德海心想橫豎都是死,與其被太后抓了去五馬分屍,還不如仗義執言被皇上賜死還能留個全屍。 “皇上,老奴冒死進諫,天下女子全歸皇上所有,您取之不盡用之不完。何必貪戀這無根之人?他又怎配伺候皇上,恐玷汙了皇上龍體,皇上恕奴才死罪!老奴沒能照顧好皇上,愧對先皇,老奴罪該萬死!”曹德海不停的磕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勸說皇帝。 皇帝被曹德海這一聲聲喊叫,愣住了神。 他停下手裡動作,轉頭瞪著跪伏在地的曹德海。 一雙漆黑的眼眸裡星光聚集,猶如萬劍齊發般射入人心,透著冰冷刺骨的煞氣。 塗山悠悠一頭秀髮三千青絲像瀑布一樣垂柳直下,曹德海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女子。 此刻他尷尬的腳趾頭都能扣動大理石地板,本能的求生欲讓他不敢再抬頭看一眼。 慌忙跪著往後退下,嘴裡還念念叨:“奴才眼瞎,奴才眼拙,奴才罪該萬死,奴才告退!”曹德海關上殿門,拍了拍心驚肉跳的胸口。 曹全立見乾爹一臉驚恐萬狀的樣子,他趕緊去倒了碗水遞到乾爹面前。 “乾爹,皇上還是不聽勸?” “休要胡言,小心你的腦袋。”少說話,少做事。 在宮裡摸爬滾打幾十年的曹德海還是很懂得宮中的生存之道。 皇上盡興過後,傳喚門外正拿著帕子擦額汗的曹德海,驚魂未定的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奴才罪該萬死,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念在奴才日常伺候盡心的份上,饒了奴才這回吧。” “呵~皇上您就饒了他這回吧!”塗悠悠見他這夾著尾巴的狗模樣不忍噗呲一笑,向皇上討了個人情賣給他。 “罷了,要還有下次,自個去慎刑司領罰!” “謝主隆恩!”曹德海頭磕的咯嘣響。 “朕要你速去辦件事,去一趟慎刑司。” “皇上不是剛饒了奴才?”曹德海一聽是去慎刑司,嚇得兩腿一軟,差點沒跪穩。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插話啦?掌嘴。”皇帝在自個寵妃面前當然要肅立威嚴。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曹德海一巴掌一巴掌的落在自己這張老臉上。 “要你去慎刑司領一個犯了事的宮女,交到嘉妃宮裡,就說她是那日從她嘉福宮跑出來秀兒。” 原來塗悠悠自從去了嘉妃宮裡,嘉妃嫌她一個宮女叫什麼悠悠?一聽就是魅惑君主的名字,當即被嘉妃改了,賜名叫秀兒。 “另外,再去浣衣局取兩身乾淨的太監服送過來。” “這兩件事辦好,朕便饒了你。” 元璟給他吩咐了兩件事,曹德海趕緊叩頭謝恩。 之後的一個月裡,塗山悠悠就做元璟身邊貼身太監不離左右的侍奉著皇帝。 這件事很快傳便前朝後宮。 這日,宣政殿內 上完早朝,皇帝迫不及待的想早些退朝,怎奈被徐愛卿纏住了腳。 “老臣有事啟奏。”徐愛卿是個耿直的人,他聽說皇帝最近迷戀宦官近臣,那還了得?大慶基業千秋萬代豈能毀在一個宦官手裡。 “愛卿有話直說。”元璟也是一個廣聽善言的君主。 “臣聽聞近日宮中有妖孽作祟?一個無根奴才只配伺候主子,怎能哄騙皇上做出龍陽之癖?”徐善書是個耿直之人,他向來心裡藏不住事,也不屑與朝中拉幫結派,所以他的特立獨行和直言不諱讓皇帝一直都很欽佩。 “哈哈~哈~徐愛卿多慮啦!”元璟不怒反笑道。 “悠悠出來一見。”皇帝喚出躲在屏風後面的塗悠悠。 只見塗山悠悠身穿太監服,摘掉頭頂的冠帽,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肆意披散,襯托著她膚若凝脂的白皙嬌嫩臉龐,使人見了春心蕩漾。 “女子?”徐善書驚呼一聲。 “悠悠見過徐大人。”塗山悠悠向徐善書行禮。 她踉蹌著一個沒站穩跌倒元璟懷裡。 塗山悠悠只覺近來胸上腫脹,身子也沒前些日子爽朗,胃口大不如前,狐狸本就嗅覺靈敏,一些輕微的氣味就能使她無端作嘔。 “悠悠這是怎麼啦?快,曹德海,快傳太醫來。”元璟抱住悠悠吼叫道。 嚇得一旁本要口誅筆伐一番的徐善書徐大人也是稍稍愣住了神,退往一邊站著。 太醫院今日值班大人是邱知許,他是太醫院年輕有為的大夫,跟那群只會照本宣科的老傢伙們比起來,他更喜歡專研醫術,巡山訪藥。 在進宮之前,邱知許是跟著一位赤腳醫生雲遊學習醫術數年,偶然間下山訪藥遇到疫情,他憑藉精湛的醫術挽救了一整個村的性命。 此事很快傳遍大江南北,後被皇帝聽說,元璟親自破格提拔他做太醫院太醫一職。 邱知許隔著一層薄紗手帕替塗悠悠診脈。 只見他眉頭緊鎖,搖頭晃腦,元璟見了心一驚,又不敢出聲打擾。 邱知許不緊不慢的收起帕子和脈診放入藥箱,轉身跪拜皇帝。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恩澤天下,貴人有喜,已有一月之餘。” “臣祝皇上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