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並沒出現什麼意外,車隊進入首都,佔歌發現全城都已經戒嚴,他們沒有回到學校,帝珩子和司鶴泊中途離開了,而佔歌、蕭從南、鄭義和趙悅欣四人被安排進了一座酒店,既是照顧,也是監管。 酒店裡環境和伙食都很好,幾人緊繃的心鉉也終於鬆了下來,吃吃睡睡,趙悅欣沒住滿一天就離開了,而佔歌幾人一連半個月,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沒有批准,他們離不開酒店,對外他們還在實習階段,佔歌也聯絡不到自己的父親佔瑞明,還以為提前戳破了明家的陰謀會迎來皆大歡喜的結局,然而事情似乎滑向了不可預估的方向。 "我來接你們離開。"司鶴泊步履匆匆。 車上,司鶴泊說:"兩個壞訊息。" "別賣關子了。"大心臟的鄭義都隱隱有些不安。 "第一,九區淪陷了。" "什麼!?" 司鶴泊重重閉了閉眼睛,"就在我們離開後沒多久,訊息稱神廟地下放出了大量穢物,沒有限制地屠殺群眾,為了避免穢物造成更大的影響,不得以九區封區,最新情報,九區已經淪陷。" 車廂內陷入沉默,十幾天前還以為自己成了光榮的英雄,殘酷的現實將他們冷冷拍在地上。 "但是如果沒有提前破壞他們的計劃,如今的局面只會更糟糕,現在至少……"司鶴泊說。 蕭從南打斷了他,"第二件事呢。" "和我們同一批撤退的人中,不少都被穢物感染了,這次感染來源不明、情況不明、危險程度很高。" 鄭義急忙問:"嚮導沒有辦法進行淨化嗎?" 司鶴泊說:"可以,重點在於弄清楚感染源,防止感染擴散,印象中我們並沒有直接接觸過穢物。而且這次感染像是人體上出現一個針眼,淨化難度很高,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遲早……" 佔歌微微點頭,"需要我們做什麼?" 司鶴泊頓了頓,"不用,我是來送你們回學校的,學校的校醫水平很高,你們做完檢查就好。" 鄭義問:"那你呢?還有帝珩子,這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太不夠義氣了吧?" "趙悅欣呢?"佔歌問。 "她被保護的很好。"司鶴泊說,"帝珩子和我都需要再去九區一趟,不是進城,就在城外,那裡新建了防護線,我和他沒得選,我自己也想去。" "行了,到學校了。" 佔歌三人被趕下車,有點茫然地站在原地,司鶴泊探出頭來招了招手,"小歌,等我回來!我有事想和你說!" 蕭從南迴過了神,"等你大爺!" "精神不錯啊。"趙遵叼著煙,"另外兩個傢伙呢?" 三人對視了一眼,趙遵看起來對他們的任務並不知情,九區淪陷的訊息如今還沒傳出來? 幾人還沒回答,趙遵很沒公德心的將菸蒂往地上一丟,"算了,不重要,任務都要保密嘛,我懂,你們既然回來了,該上的課還是得上,別飄。" …… 雖然恢復了平靜的校園生活,但司鶴泊的話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餘波久久不散。 但幾人即便有心,卻也沒有資格參與,他們的家人都勒令幾人好好待在學校裡,有校長在,第一軍校是全聯邦最安全的幾個地方之一。 偌大的校園,韓志的離開並沒有激起什麼討論,倒是有人發帖問起司鶴泊,眾人都覺得他是回到軍隊了。 然而九區的事故像一團火,火星終究還是濺射了出來。 "聽說了嗎?九區好像地震了!" "什麼,我怎麼聽說是大爆炸?" "屁,你們的訊息太落後了,九區都戒嚴了,只給進不給出,都說是某種病毒傳染。" "我聽說調去了很多軍隊,除了邊境重要的關卡不能輕動,保留各區基本自衛能力,能抽調的都動身了,絕對不是小事。" "……" 佔歌、蕭從南和鄭義作為學校裡少數知情人,神色嚴肅而沉重。 鄭義受不了這個氛圍,開口道:"也不知道韓、帝珩子和司鶴泊怎麼樣了。" "禍害遺千年,他們哪那麼容易死。"蕭從南說,"一個首相的兒子,一個皇帝的兒子,怎麼也是最後才死。" "呸呸呸,別說喪氣話。"鄭義非讓蕭從南呸兩聲。 佔歌這會兒已經確定了這個世界的問題是什麼了,合著聯邦都要毀滅了,也難怪戀愛談不下去,劇情崩塌需要人來拯救。 也不知道李千帆和鍾情戀愛談的怎麼樣?大概很甜蜜吧。 …… 西南某軍區。 鍾情抖著腿從床上下來,半年時間不到,他看起來老了十幾歲。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句話顯然對他不適用,誰叫他面對的是一群瘋牛,有活幹積極的恨不得從早幹到晚。 "寶貝,"高大的男人一把抱起鍾情,"這次任務結束,我們就換個地方好好過日子。" 鍾情靠在男人懷裡,眼裡迸射出希望的光芒,這裡太偏了,而且十分危險,除了駐軍,沒有其他人活動,更沒有娛樂設施,對於這裡的哨兵而言,唯一的樂趣大概就是打穢物,自從鍾情來了,樂趣就多了一個。 "這次任務會順利嗎?"鍾情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