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為什麼小歌說有人要殺韓志?是傳錯了訊息,實際上是要殺司鶴泊嗎?"鄭義一頭霧水地問。 韓志在學校裡低調的像一條影子,班級裡也人人幾乎都預設他成績普通、家世普通,連精神體都沒手腕粗,對比其他人及腰粗的森蚺,都是蛇,差別巨大,除了一張臉以外沒什麼好說的。 反觀司鶴泊,天之驕子,首長獨子,實力強大,備受追捧的同時也難免扎人眼球,如果說是司鶴泊跨幾個大區都能惹上仇家,鄭義勉強還能相信。 韓志沉默著,司鶴泊眉頭緊鎖,出生在他們那樣的家庭,不缺政治意識,他們都意識到這不僅僅是針對韓志的陰謀。 "你們是廢物嗎?"蕭從南惱怒道,"小歌情況怎麼樣還不知道呢,好不容易傳出訊息,一個兩個在這兒演默劇給誰看?" "一,你們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二,說完就滾吧,這次任務我和鄭義還有小歌三人就夠了,你們就是拖累。" 司鶴泊掃了一眼韓志,"那就要問問他了,尊敬的皇子閣下。" 韓志沒再隱瞞,一清二楚地交代了自己的事,但關於佔歌所說的針對他的陰謀,他確實一無所知。 "那以後就叫你帝珩子了,這名字可比韓志拽多了。"鄭義興奮道,他居然和皇子成了好兄弟。 韓志也不願失去鄭義這個朋友,鄭義沒有為此憤怒,還和從前一樣,韓志有些開心,他笑了笑:"都行。" 蕭從南翻了個白眼,"你們這點屁事可以回去再說,重要的是一點沒沾上,和你們組隊是我和小歌走黴運。" 司鶴泊不耐煩蕭從南總是把自己和佔歌組一隊,"你也少在這兒給自己臉上貼金,到目前為止,只有小歌做了事,我們不都是一無所獲嗎?" 大哥不說二哥,五十步也別笑九十步,沒成功之前,誰都一樣。 室內沉默了一瞬。 帝珩子道:"我不能離開,九區是他們的地盤,現在我們說不準已經被監視了,不能打草驚蛇。" "是這個理,但是我不放心小歌,他一個人在神廟裡,沒人照應,萬一有點什麼事……"蕭從南也恢復了正常,認真道。 司鶴泊則道:"我倒覺得佔歌已經和神廟裡對對接人碰頭了,否則他的訊息是怎麼來的?" "那更煩了!那人自己一個人承擔風險不好嗎?非得拉著小歌一起?這下好了,萬一他露點什麼馬腳,小歌還有可能被牽連。"蕭從南提高了聲音。 司鶴泊壓下脾氣,他帶隊的時候從沒碰到過這樣難帶的隊友,嘴上不饒人,根本聽不進人話,像條瘋狗,他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我們知道了明家的計劃,佔據了主動權,不用過於擔心,而佔歌……" 司鶴泊環視了一圈,佔歌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他一字一頓道,"比你們聰明,也比你們靠譜,你們沒事還是多想想自己,想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我們不去廟慶不就行了?小歌也說了他隨時可以離開和我們匯合。"鄭義提議,他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出個任務、混點學分,還能捲到這樣的陰謀裡來,這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疇了。 鄭義的答案司鶴泊並不滿意,未戰而退,這是下下之選,他看向蕭從南。 蕭從南笑了笑,是冷笑,"我的建議是,我帶小歌離開,你們隨意。" 一想到造成這局面的罪魁禍首就坐在眼前,蕭從南說起話就夾槍帶棒,他們憑什麼安穩坐著,佔歌還在敵人的大本營受苦受難呢。 司鶴泊深吸了一口氣,人心散了,隊伍難帶。 帝珩子開口道:"不能一走了之,在明天廟慶開始前,我稟告我的父親,你也要負責聯絡你的父親,阻止攜帶穢物的人進入城市內部,這個時間不宜太早,會打草驚蛇。" "其次,白塔和灰塔有內鬼,阻止他們的行動後,明家很有可能得到訊息從而改變計劃,銷燬證據,我們要帶著證據離開,包括對接人,他也是重要證人。" "最值得懷疑的內鬼難道不是司鶴泊嗎?"蕭從南摸了摸下巴,"要不然我們先解決了他吧?" 帝珩子頓了頓,"不是他,接下來的行動他也不會背叛我們,如果他想為首相贖罪的話。" 司鶴泊身子一震,眼神複雜地看了帝珩子一眼,預設了。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而依照司鶴泊對自己父親的瞭解,為了徹底壓倒皇室,他是有可能這樣做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似乎每一屆首相都致力於此。 …… 廟慶開始了。 神廟外人山人海,只有這一天蒙著神秘面紗的神廟會對外開放,為民祈福,這一天也會是神廟守衛最薄弱的時候。 佔歌和其他好奇的遊客一樣,夾雜在人群中四處觀賞,李理也沒再和他寸步不離了。 過了兩個小時,到了既定的慶典儀式開始的時間,人們都向廣場上湧去,佔歌如同一滴水溶進了大海,消失不見。 趙悅欣有些浮躁地把玩著裙子上的裝飾,她早上發現佔歌並沒有離開神廟,就知道他沒把訊息傳出去,她有點沮喪,卻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