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言語,眾人依次而下,哪怕知道前方是陷阱,他們也得闖一闖。 洞口下是垂直約十米的通道,也只有一條路,精神體在前方開路,一路上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意外,很快抵達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這裡就是之前做研究的地方。"佔歌抬頭看了看,頂上還留著掛籠子的鐵鉤和鎖鏈。 除去來時的通道,眼前還有三條路,分別通向何方佔歌就不得而知了,沒有多做猶豫,三條路反正都得一一探過,幾人選擇了中間一條,由佔歌、鄭義和司鶴泊三人前去,為了避免退路被堵上,需要留人,而幾人對李千帆及其隊友的信任度都不高,因此帝珩子和蕭從南也留下。 "最多一個小時後我們就會回來。"司鶴泊道。 見狀李千帆冷笑一聲,抱臂道:"這麼膽小還出什麼任務?等你們探完路,九區早平定了,我是不會留在這兒當傻子的。" 說完他一馬當先領著兩名隊員走進了最左邊的通道。 李千帆離開了,佔歌看向帝珩子,帝珩子輕輕搖頭。 明家想要復仇,他已經主動入甕,明家在九區能隱藏這麼多年在聯邦高層肯定有盟友,他們留下一個口子,讓那些叛徒安插人手入隊,然而李千帆主動請纓插了一腳,倒是破壞了這個計劃。 李千帆和佔歌的仇怨在場人盡皆知,至於其他反倒說不準了,所以帝珩子才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我和帝珩子就走最右邊。”蕭從南說,“抓不到叛徒,抓罪魁禍首更好。” "錫赫和明顏在這兒的可能性很低。"佔歌開口道。 鄭義愣了愣,"那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 帝珩子簡單解釋了一遍,鄭義忍不住問:"怎麼確定李千帆就不是叛徒呢?我看他賊眉鼠眼就不像個好人。" 其實幾人因為之前的事都看他不太順眼,但總得講證據。 "他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明家早就已經頹敗了,他之前又一直在首都,履歷清晰可查,和九區隔了十萬八千里,沒有機會接觸他們,再說以李千帆的家世他得有多想不開才會加入叛軍。"司鶴泊的分析有理有據。 事實上,他們已經圈定了可疑的人選,只是缺少證據,錯過這個機會,如今聯邦勝利在望,叛徒很有可能就此沉寂下去不再露頭,幾時才能拔出毒瘤。 "西南軍區離九區倒是不遠。"佔歌實事求是的說。 幾人對視了一眼,在首都或許沒機會,但是李千帆現在已經紮根西南了啊。 他們抬腳向左側的通道走去,沒走幾百米,身後一聲巨大的轟鳴,地下大廳塌陷了,回去的路被堵死,是意外還是人為,李千帆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 "追上去就知道了,他也只比我們早走十分鐘而已。"蕭從南說。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悶悶的響聲,一隻扭曲如同水草的穢物身上掛著一截斷肢衝幾人而來。 "看衣服,是李千帆的隊員。"佔歌皺眉道。 大獅子撲了出去,穢物輕易地被撕碎了,他們心生疑竇,這樣的實力怎麼會殺死李千帆的隊員呢?很快他們就有了答案。 不算寬敞的通道盡頭越來越多的穢物湧了出來,帝珩子神色略沉,他們在算計的同時也被別人算計了,但好在這種情況他們也有所準備。 "我的人都死光了。"李千帆冷聲道,"我要的你確定你能做到?" "做不到又怎麼樣?"錫赫笑了,"你已經沒得選了,不如祝我們成功?" 李千帆看著他,"我當然有的選,殺了你,我就是功臣。" 錫赫不屑道:"你在開玩笑嗎?一個A級的哨兵也能這樣大放厥詞了?聽說你是在學校被人打殘了才退學從軍的,看來軍隊的生活也沒讓你長教訓。" 李千帆定定地看著他,"吃一塹長一智,不用你再提醒我。" 幾十分鐘後,巨鷹鋒利的爪子鎖住了白狐的脖子,李千帆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你!"錫赫震驚道,"你不是A級哨兵!" 錫赫輸了,李千帆很感謝他,"沒有你的配合,我也不能這麼輕鬆。" 錫赫背叛的同時,也擔心被人揹叛,又自恃武力高強,面對一個單槍匹馬的A級哨兵,他原本也不用怕什麼的,所以他一個人也沒帶。 "等等,我輸了,你不想知道聯邦高層誰是叛徒嗎,不想知道我們的計劃嗎?"錫赫咬牙,陰溝裡翻船,是他大意了。 但他最知道這些人想要什麼,他們迫切地想要了結九區的動亂、挖出埋藏的叛徒、維護聯邦的穩定統治,只要他不說,就能活下去,等到了…… 錫赫的頭軟軟的搭了下去,他怎麼也沒想到李千帆毫不在乎。 李千帆鬆開手,困惑道:"聯邦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想要的明明早就告訴你了。" 他想要佔歌死! 李千帆慢條斯理地割下錫赫已經斷掉的脖頸上牽連的皮肉,像在晚宴上切割一道烹飪完美的牛排。 有了錫赫的腦袋,這個計劃才完美,佔歌死在地洞裡最好,如果沒死,當然,他沒那麼容易死,李千帆心裡對佔歌有著莫名的信任。 如果佔歌沒死,他要讓佔歌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