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歌忽然覺得不太對,他不是來摸魚的嗎,能做的他都做了,怎麼還是甩不開這些事。 "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一趟。" 朱正眼神有些詫異也有些不滿,他給出一個讓佔歌徹底洗清汙名的機會和臺階,他居然不願意?他甚至不要求得到什麼結果。 帝珩子嘴唇微抿,"多謝朱將軍,我們會考慮的。這種事該證明的也不是佔歌,誰提出誰認同,誰就拿出證據來。佔歌做了許多事,因為莫須有的誣陷,功勞卻沒人提起,直接被抹殺了。" "你們是在責備我?"朱正往後一靠,是他表現的太好說話了。 若是其餘人,這會兒也該戰戰兢兢,但朱正的表現根本拿捏不住兩人,佔歌根本沒打算在他手下混,甚至也沒打算在這個世界混,他又不是受氣的包子,劇情都垮了,沒人能管的住他,除了他自己微薄的良心。 帝珩子作為皇子,尊敬為聯邦付出的老將,但這是有限度的,他自己無所謂,卻不願意佔歌得罪人,眼看著佔歌又要語出驚人,他連忙道:"朱將軍的功勞我一定會稟報,告辭。" 說完拉著佔歌直接離開了。 佔歌抽回手,還沒說些什麼,帝珩子手指微微蜷縮,有些侷促地道歉了,"對不起,小歌,我只是不想……"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的意思我明白。"佔歌吐出一股濁氣,"我說想回家是真的,這件事能做的我也做盡了,我算不算一個優秀的聯邦公民?" 帝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算,我要為你申請一枚藍鈴花勳章。" 藍鈴花勳章是王室為聯邦有突出貢獻的公民發放的榮譽勳章,幾百年來也不過發出十三枚而已,上一枚還是頒發給完善了試管嬰兒和人造子宮技術,解放了生育限制的科學家。 佔歌沒放在心上:"得了,等你當上國王再說。" "小歌!"鄭義眼淚汪汪地撲了上來,佔歌只得拍著他的背好生安撫,他惡狠狠地還有些不解氣似的道,"惡有惡報,李千帆死了,他就是活該……幸好你回來了,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 佔歌的手停了停,"我就不留在這兒了,估計謠言已經傳到我家人那兒,我得回去看看。" 鄭義愣了下,又發自內心地感慨道:"回三區或許更好些,許多人聽風就是雨,沒腦子的傢伙,看著就來氣。" 佔歌笑著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正義啊,他們內心並不是真的認同,只不過礙於形勢罷了,等李千帆死亡的訊息傳開,他們的態度或許又會變上一變。" 鄭義有點得意又有點為佔歌不平,"要是尋常哨兵有你的實力,那些傢伙早就崇拜上了,現在不過是不甘心罷了,以後也別讓他們抱上大腿,有他們後悔的時候。" 佔歌想了想,一個響指,空中傳來翅膀撲騰的聲音,鄭義抬頭看去,瞪大了眼睛,"記者?哎?不是?" 金剛鸚鵡平穩地落在鄭義的手臂上,歪著腦袋,羽毛有點稀疏潦草,痴呆的眼神和記者的機靈大有不同,鄭義難以置信地看著鸚鵡又看向佔歌,揉了揉眼睛,難以置通道:"你的精神體也是鸚鵡?不對,你有精神體?" "是也不是。"佔歌又變幻了幾次精神體的形態,這手本身要是當魔術師簡直就是開山祖師級別,能賺個盆滿缽滿。 鄭義託著自己的下巴,"這也太牛了,要是我有這一手,我每天都給記者換個顏色。" "怪不得,怪不得別人嘲笑你沒有精神體的時候,你從來都不生氣。"鄭義恍然大悟。 其實不是……佔歌是真不在乎,因為他沒法理解精神體對哨兵的重要性,他也懶得解釋,這誤會也算合情合理。 "對了,你要去找蕭從南和司鶴泊說一聲嗎,他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他有些不想碰見司鶴泊,如果不和司鶴泊說倒也不好再去找蕭從南,看起來像特地孤立某人一樣,乾脆就都別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佔歌隨口回答:"沒必要吧,你幫我說就好。" "什麼沒必要?"蕭從南臉色不太好看地走近,他在佔歌心裡已經淪落到和司鶴泊那傢伙一個等級,連鄭義都不如了嗎? "哦,沒什麼,我要回去了。"佔歌半點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鄭義倒是縮了縮脖子,在他心裡,蕭從南就是倒貼著想和佔歌做兄弟,可是還是不如他,他都有點憐憫蕭從南了,但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啊,他才是佔歌最好的朋友! 但這會兒還是別留在這兒刺痛蕭從南的心了,鄭義一下子溜遠。 蕭從南深深看著佔歌,他想質問,但又沒立場,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氣,沒兩秒,又把自己哄好了,大步上前摟住了日思夜想的人,"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佔歌嘴巴一禿嚕順嘴地接道。 蕭從南聞言眼睛都紅了,只是沒讓佔歌看見,將人摟得更緊了些,佔歌太苦了,沒有精神體,從小定下的未婚妻是個心懷鬼胎的小人,因為這個未婚妻還幾次惹上事端,明明什麼都沒做過,什麼都沒錯過,但就是有人不願意放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