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看看。"程盛在一旁幫腔。 何婷婷和冠俊默不作聲,但從他們的眼神來看顯然也持同樣的態度。 謝纓聳聳肩,有些無奈道:"那就看看好了。" 他順從地從衣領裡抽出掛在脖子的紅繩,上面綴著一把小鑰匙,開啟兩個盒子,一個放了層層疊疊的黃紙,一個放了一把線香。 "呼。"重重的舒氣聲來自冠俊,謝纓如此坦誠,倒顯得他們有些咄咄逼人了,"謝哥,不好意思啊。" 佔歌眉心微動,伸出手。 "喂!"衛媛猛地打掉了佔歌的手,護在謝纓身前,"看都看了,你還想幹嘛?謝哥已經道歉了,你別太過分,別以為你是程盛的弟弟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 何婷婷一直站在外圍觀察著,佔歌從剛開始就很針對謝纓,此時也出聲道:"現在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就到此為止吧。" "對啊,說到底你才是那個半路加進來的人,我們都不介意,也輪不到你說話吧。"衛媛震聲,過了那個震驚和害怕的勁兒,她有些不滿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轉頭對程盛道,"你管好你弟弟,別耽誤我們的事兒。" "到底誰過分?說到底這事還不是因為謝纓隱瞞實情導致的?別說你們之前不擔心不害怕,如果沒有佔歌,他還不一定瞞到什麼時候呢,現在怎麼還掉頭指責小歌了?"程盛眉頭大皺。 謝纓很有擔當,敢做敢認的打圓場地說:"對,問題在我,和小歌無關,衛媛,和他道歉。" 衛媛嘴撅得能掛油壺,在謝纓嚴肅認真的逼視下從牙縫裡擠出細若蚊蠅的一聲對不起,說完就跑了出去。 謝纓苦笑了一聲,"衛媛性子直,你別介意。" 程盛有樣學樣的撅起嘴,"誰不會翹了?小歌,我們走,懶得搭理他們,戀愛腦和牆頭草,還有一個假大裝。" 佔歌被程盛拽著出了門,,他回頭去看,謝纓已經重新將盒子上鎖,還對他笑了笑。 "衛媛那傢伙,被謝纓迷得五迷三道的,被賣了還要幫數錢吧。"兩人回到房間,程盛捧起佔歌的手,"都紅了。" 佔歌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心裡還在想剛剛的事,黃紙層層疊疊看不出什麼,若說是要折金元寶,也有可能,但為什麼會帶一匣子線香,這數量夠給好幾個墳頭上香了,而且盒子裡真的只有這些東西嗎? "你幹什麼?" 程盛將佔歌的手背貼在了臉上,眨巴著眼,"我給你降溫。" 佔歌默默抽回手,這便宜表哥智商看起來不太高的樣子。 幾個小時的車程和顛簸,吃完飯後又打掃衛生理了行李,沒有一刻停歇,到晚飯時間婉拒了李叔的盛情邀請,幾人沒再出門,隨意對付了一餐,都打算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再出門。 "李叔叫我們晚上別出門,還強調了好幾遍,怪嚇人的嘞。"冠俊說。 何婷婷默默翻了個白眼,嚴謹地說:"沒有好幾遍,只說了兩遍而已。' "可能是山裡有野獸吧,人生地不熟的,我才不想晚上出去呢,這邊的路太差勁了,白天走我都擔心摔一跤。"衛媛隨口道。 冠俊突然想起來,他怕村子裡沒有網路還特地帶了紙牌娛樂,"哎,我帶了紙牌,有沒有人想玩鬥地主啊?" 謝纓率先表示自己不玩了,要回房間計劃一下明天的行程。 不知後來是怎麼說的,謝纓並沒有離開去外面住,冠俊看起來也已經不介意了,沒再表現出想和程盛擠一擠。 謝纓不玩,衛媛也興致缺缺,"我就算了吧,我要去躺著敷面膜。" 衛媛拒絕後,冠俊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晚上不要出去。 多晚算晚? 打牌倒是一個很好的提神醒腦的方式,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嘶,好冷。"冠俊突然哆嗦了一下,他一看時間,"都十二點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不來。" 他把牌收攏好,他和謝纓的房間與這間房窗戶正相對,距離很近,卻要繞過一整條走廊。 "我送你出去吧。"佔歌披上外套起身。 冠俊有些受寵若驚,"啊?不用、不用,這才幾步路。" 佔歌:"不是特地送你,是我要出門。" 程盛驚訝地重複,"你要出門,這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有東西丟路上了,我去找找。"佔歌很不走心的隨口編了個藉口。 兩人很快統一戰線的開勸,"明天再找也不遲太晚了,外面有沒有路燈,什麼也看不見"。 佔歌態度堅定,怎麼也勸不動。 直覺告訴他,在這個劇本里,越不讓做的事越要去做,才能儘快發現線索,解開謎團,開解boss。 "等會兒,"程盛恍然大悟道,"你不會就是想出去冒險吧?李叔說晚上危險,你就想去看看?" 佔歌抽出包裡的手電筒,對冠俊說,"那我先走了。" 推開門,外面黑的好像被黑洞吞噬,佔歌推開手上據說能把黑夜照成白天的手電的開關,可見距離也只有短短几米,他在四周都照了一圈,除了過於安靜,和白天沒什麼不同。 佔歌離開了,白色的光漸行漸遠,程盛和冠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