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韓志的房門緊閉著,鄭義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 "搞什麼?有什麼事說開了不就好了嗎?"鄭義最不喜歡眼下的情況,一點也不坦誠,"他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佔歌都忍心說,鄭義對於友誼實在過於看重了,他單方面的認了許多好兄弟,又有幾個把他當真朋友呢。 蕭從南正好走進宿舍,聞言笑道,"一個成熟的哨兵最先要學會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鄭義:"什麼?" 蕭從南深沉道:"學會孤獨。" "……"鄭義梗住,也聽出來蕭從南是在調侃他。 "不好笑嗎?"蕭從南聳肩。 鄭義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又好奇地問蕭從南,"司鶴泊來了,你就不是年級第一了,你有什麼感想嗎?" 蕭從南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掏出梳子,"還沒比呢,你就知道了,他現在……我好歹是你室友,有點信任行不行。" 佔歌旁觀者手中也被塞了一把梳子,看著凱撒渴望的眼神,只好認命地梳了起來。 "你知道為什麼司鶴泊會突然離開軍隊嗎?"鄭義覺得蕭從南話裡有話,他的八卦雷達亮了。 蕭從南:"反正這事兒估計也瞞不住多久,軍功有多難得我想你們都知道,司鶴泊的軍銜是升了,那是他拿半條命換的,這會兒保留下來的實力說不好連一半都沒有。" 類似於鄭義的觀點他最近沒少聽,人人都唱衰他,蕭從南面上風輕雲淡,他突然問佔歌,"你覺得我不如司鶴泊嗎?" "你們又不一樣,怎麼比。" "哪裡不一樣?"蕭從南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去軍隊我相信升級不會比他慢,他來學校學得也不會比你快。"佔歌還是分得清遠近親疏的,為了宿舍和諧,什麼叫說話的藝術,這就是了。 雖然書裡司鶴泊用堪比坐火箭的速度成了史上最年輕的七級戰士,換成軍銜則是中將,是主角攻三人中升職最快、職位最高的人。 蕭從南的嘴角翹了起來,粗暴的梳毛的動作都仔細了許多。 鄭義左看右看,那種他不該在這裡的感受又來了,他努力插進去,"你怎麼不問問我怎麼看?" 蕭從南瞅了鄭義一眼,別人怎麼看關他什麼事,他半點不在意,就像他說的,哨兵要學會享受孤獨! …… 韓志的腳步頓了頓,他沒想到這麼晚了,佔歌還坐在客廳裡。 "你在躲著我們,為什麼?"佔歌開門見山的問。 韓志沒說話,就要關上臥室門,門卻被一股大力抵住,他看了一眼還遠遠坐在沙發上的佔歌,忍不住開口,"你對精神力的掌握越來越熟練了。" 佔歌笑了笑,"還得謝謝你送我的日記。" 韓志又沉默了,眼看兩人將要陷入無話可說的氛圍裡,佔歌直言:"你認識司鶴泊。"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韓志沒有反駁。 "你姓帝?" 細細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佔歌看著分明沒有張口。 韓志驚訝的神色沒有隱藏,他猶豫了一瞬,側身道,"進來說吧。" 客廳裡隔音並不是很好。 走進韓志的臥室,韓志頓了頓,"你可以坐床上。"他自己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 皇室直系成員的身份是保密的,外人對他們的姓名年齡一無所知,佔歌只能查到如今的皇帝育有一個兒子,而旁支就多了去了,和韓志一般年齡的有一籮筐,佔歌也不是專業的偵探,沒精力去一一篩選匹配,他更想聽韓志自己說。 幾番猶豫,韓志道:"我是皇室成員。" 但是不說自己姓什麼叫什麼。 "這並不代表什麼,我和你一樣,就是個學生,我……"韓志也不知道自己想解釋什麼,"我不是故意隱瞞的。" 佔歌點點頭,"理解。" 佔歌是真理解,他倆只是室友,沒有道理非要肝膽相照、一片赤誠,能聽到韓志承認自己的身份,他的好奇心已經被滿足了。 韓志卻覺得很彆扭,他總覺得佔歌不該如此平淡,"……你生氣了?" 佔歌困惑道:"啊?" 小白不知從哪爬了出來,佔歌將細細長長的白蛇捧在手中,"差點忘了皇室的圖騰就是蛇。" 小白乖順地盤成蚊香妝,佔歌用手指摸了摸它的頭,小小的很可愛,但如果這條蛇有幾米粗,十幾米寬,像某個學長的森蚺一樣,他一定有多遠躲多遠。 沒腿的和腿太多的,都屬於佔歌不能接受的範疇。 這會兒擼蛇的佔歌神態平靜,還不知道小白確實能變大白。 "我叫帝珩子。"韓志不知怎麼一個衝動就說了出口,開啟一個口子,他覺得沒什麼不能說了,倒豆子似的說道, "很少有皇室成員進入學校學習,都是由家教老師負責教導,在我之前,只有兩個先輩在學校學習過,一個很高調,一個和我一樣隱瞞了姓名,但結果都不太好。" "高調的死於一次伏擊,低調的走漏了風聲,被人欺騙和利用。"韓志沉聲道,其實皇室成員很少有善終的人,他覺得不是進入學校學習的錯。 佔歌興致勃勃,由皇室成員親口講述的皇室八卦,保真啊!他大概是被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