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歌有時都好奇,原主到底喜歡林亦宴什麼。 喜歡他的自私和自我,還是喜歡他聽不懂人話? 說得好聽是霸道,喜歡伴侶依附著他,說得難聽是膽小自卑,害怕伴侶強於他。 就這件事而言,常央、徐漠桑甚至陳山玦,哪個不為他高興和自豪? 林亦宴卻話裡話外都認為他不該接受別人的挑戰,甚至連一句表揚都欠奉。 佔歌表情厭煩,最後一次說,“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再自作多情。” “以及,你的正牌小男友來找你了。” 林亦宴扭頭看見容喻表情委屈地看著他,他頭疼欲裂,容喻為什麼不能放過他?即便是做戲,他也覺得快要窒息。 而容喻也滿心怨懟,為什麼又是佔歌? 他死死盯著林亦宴,“你為什麼又找他?你忘了現在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嗎?” “我為什麼答應和你在一起你自己心裡清楚,我的事不用你管。”林亦宴冷淡道,“我和小歌還有事要說麻煩你離開。” “我們說好的,在夏季賽結束之前……” 容喻並不想讓佔歌知道他們的戀愛關係是有時效的,但他若不說,今天他根本攔不住、帶不走林亦宴。他很害怕,他清楚知道,如果佔歌接受了林亦宴,那麼林亦宴一定會想辦法甩掉自己。 佔歌看戲般看著兩人爭執。都不是什麼好人,他祝福這兩人纏纏綿綿到死。 林亦宴猶豫了,只要夏季賽結束,他就可以和容喻分開,到那時他自然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和佔歌好好解釋而不會被容喻打斷。 而且他已經意識到,容喻就是個偏執狂,他也擔心容喻受到刺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毀了他的職業生涯。 “小歌,我……”林亦宴想讓佔歌再等他一段時間。 佔歌啪地關上房門,林亦宴險些被門夾住手,幸好抽回得快。 容喻擔憂地上前,“沒事吧?”這是下意識的反應,有時他都忘了,自己曾經只是想釣個金龜婿。 林亦宴避開他的手,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轉身離開。 再等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和你解釋清楚,讓你看見我的心意。 容喻在原地站了一會,轉頭看了一眼房門,佔歌佔歌佔歌佔歌!! 你為什麼要變?為什麼不按照我的想法走?我現在的局面,都是拜你所賜。 門內,佔歌看著可視門鈴的螢幕,他想,應該差不多了,容喻是一張被繃到極致的弓鉉,要麼崩斷自己,要麼傷害別人,他已經沒法再忍耐。 等夏季賽結束,容喻應該就會和書中一般出手,那時就是他收網的時候。 ———— We的夏季賽結束的突兀,佔歌並不意外,書中we捧杯也是幾年後的事了,而其餘人也都早有預料一般,平靜接受了這個結局。 內部的矛盾,戰術的薄弱、實力的欠缺以及強隊的狙擊,種種原因讓戰隊的成績似乎比書中還要差一些。但正佔歌之意,we需要整頓了,他可不想某天上臺捧杯時,和他共享榮譽的人是劉鵬、容喻、林亦宴。 既然已經無緣季後賽,we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住在酒店裡。 離開時,陳山玦在緊張的訓練中仍抽出時間來相送。 他避開眾人有些扭捏地小聲和佔歌說:“我們可以試一試。” “試什麼?”佔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陳山玦耳朵都染上了紅色才從牙縫中擠出話來:“我沒有做過承受方,但如果是你,我可以試一試。” 佔歌微訝,這是有了為愛做受的決心?他憋住笑意,他不知陳山玦輾轉反側了多久才做下這個決定,但逗他還挺有趣,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想拆穿。 佔歌原本打算到了那日發個簡訊提醒,此時心中一動,順勢道:“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陳山玦絲毫沒覺得自己送上門還要被提要求這件事有多麼不合理,他有些激動道,“好!" 佔歌問,“你哪一天過生日?” “十月十八。” “那天你不許出門,房間門都不可以。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陳山玦雖然不明白佔歌為什麼提出這個要求,但還是認真的點頭回應,即便佔歌是逗他玩兒的,他也覺得開心。 佔歌提出這麼個要求自然是有原因的,如果他不答應,或者沒做到,就只能和書中一樣拜拜了。但看在有點交情的份上,他可以給他燒兩臺高配電腦下去。 回到基地別墅後,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休息一天,誰也沒提訓練的事。只有徐漠桑精力充沛跑去了酒吧。 半夜兩點,徐漠桑哭著喊著說自己喝醉了要佔歌去接才能回來。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佔歌雖然不知道徐漠桑想幹嘛,但也順勢應下,為了容喻考慮,他不僅要單獨出門,更難的是要合理出門,徐漠桑這個藉口就很不錯。 更完美的是,下樓時他"正好"碰見容喻也沒睡。 容喻眼中劃過一道暗芒,“這麼晚去哪裡?” “徐漠桑喝醉了,打電話叫我去接他一下。” 容易假裝不經意地問,“很遠嗎?” “還好吧,就是他常去的那個black。” 兩人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