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趙遵翻著花名冊。 "佔歌。" 趙遵翻頁的動作停下,"佔歌?" 佔歌不卑不亢地看著他,"是。" 趙遵將花名冊丟在桌上,轉著筆,"你就是佔歌,這十分加了對你也沒用處。" "老師,是你說要給人加分的。"鄭義瞪大眼睛,有沒有用的又不是佔歌求你加,說話不算話。 趙遵笑了,"你叫什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鄭義的鄭,正義的義。"鄭義挺起胸膛。 "確實正義,佔歌加十分,鄭義扣十分。"趙遵大筆一揮,"忘了說,每三個月一次考核,平時分折算百分之五十,不按分數,只看排名,後百分之二十算不合格……" 趙遵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不合格的人在班級裡沒有姓名——只有代號。" "什麼意思?" "我哥比我大兩屆,我都沒聽說過。" "好啊,這麼多人我也記不住名字,反正我不可能倒數。" 這句話一出教室裡又熱鬧起來,趙遵沒有制止,等他們聊夠了,才緩緩開口:"沒聽過很正常,我原創的新的規矩,就從你們開始實行。" 他用眼神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學生,"有意見的儘管去舉報,從現在開始在這個班裡,誰的拳頭最大,誰的話就是聖旨。" "那我打敗你,我就是班裡的老大?"有人忍不住跳出來問道。 "沒錯。" 好在趙遵展現過一次實力,還沒有人愚蠢到連他底細都沒摸清就衝動的上去挑戰。 趙遵繼續說:"代號們不能拒絕其餘同學的合理要求。" 教室裡沸騰了,一片譁然,哨兵的好戰因子被挑動了,幾乎沒人覺得不合適,只覺得興奮和刺激,趙遵的規則將學校裡存在的霸凌和階級徹底變成了合理的事情。 原本還算和睦的同學們,彼此打量的眼神都變了,他們在評估著身邊人的實力,評估著彼此的高低。 鄭義目瞪口呆,他知道軍校的風氣惡劣,支援競爭,卻沒想到惡劣到這種程度,他是掉進狼窩裡了嗎? 其餘人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小白兔一樣格格不入,鄭義忍不住抱住了佔歌的手臂。 佔歌:"?" "這老師是個瘋子吧!這樣的規則在軍校真的會逼死人的!"鄭義小聲道。 佔歌碰上趙遵的視線,面色波瀾不驚,也許不是他的錯覺,這個輔導員在針對他。 當然不是說這規則是為了他而設立的,而是趙遵看起來是一個信奉實力至上的人,佔歌沒有精神體,在他看來就是個廢物,針對他都不需要理由。 而接下來趙遵的話肯定了佔歌的猜想。 "都聽明白了?"趙遵拍拍手,教室立刻安靜下來,他已經逐漸樹立起權威,"那麼接下來,就讓大家的精神體也互相認識一下吧。" 鄭義放出了記者,有了精神體在身旁,他從剛剛警惕不安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他摸著鸚鵡的羽毛,隨口問道:"佔歌,你的精神體呢?" 趙遵戲謔地看著佔歌,"佔歌,你的精神體呢?" 教室裡其餘人都已經將自己的精神體釋放了出來,聞言視線都看向唯一沒有精神體作伴的佔歌。 "我沒有精神體。"佔歌淡淡回答。 一陣死寂後,掀起一陣狂笑的浪潮,承認作為哨兵沒有精神體,就好像一個男人公開說自己ED。 這麼勁爆的訊息,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席捲校園,作為同學,他們都覺得佔歌可憐,只好笑得再大聲些安慰他了。 【啊啊啊氣死統了!!】系統在佔歌腦海裡大喊大叫,【宿主放心,他們一條帖子都別想發出去!】宿主的尊嚴由他來守護! "不用。"佔歌在腦海中回答,這種事別人遲早會知道,遮遮掩掩的沒意思。 還好他不是土生土長的原主,他毫不在意自己沒有精神體,而原主沒有羞憤退學,也挺堅強的。 他不知道原主是作為普通人入學,普通人都在另一個校區,最後這件事被曝光,哨兵和普通人都對原主十分厭惡,面臨的情況甚至還要嚴峻。 "沒有精神體的哨兵?哨兵沒有精神體算什麼哨兵?"趙遵質問,"你是怎麼考上第一軍校的?" "有意見的儘管去舉報。"趙遵前不久說過的話,被佔歌一字不差地重複了出來,他直視著趙遵 人們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佔歌,腹誹著這人是瘋了吧,明擺著老師要拿他立威,連精神體都沒有的人還敢反抗? 趙遵也有些詫異他的膽大,"有骨氣,希望你的實力匹配你的骨氣。" "沒實力的人就該跪著,三個月後自見分曉。"趙遵冷冷對所有人道。 "翻開書到第五頁,上課。" 下了課,佔歌整理著書,剛碼得整整齊齊就被人一掌掀翻。 "……" 李方站在桌子前挑釁地看著佔歌。 "喂!你想幹嘛?"鄭義不滿道,"道歉!" 佔歌有些驚訝。 看到佔歌的視線,鄭義摸了摸頭髮,"我覺得你人挺好的。"而且沒有精神體已經夠可憐了。 "要你多管閒事?"李方猛地推了鄭義一把。 邊上看熱鬧的兩三個同學拉開鄭義,"別礙著我們看熱鬧,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