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能成功第二次,就能成功無數次。 佔歌擦乾淨耳朵上的鮮血,繼續嘗試。 他不知道的是在古時精神力的直接運用需要循序漸進的練習,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找不到入門的方法,好運成功的人又因為沒有精神體的過濾,第一次就過載的感知將他們直接變成了瘋子。 …… 韓志翻身坐起,直直看著牆面沉思,"……精神力暴動了,是誰。" 無論是誰,都必須立刻阻止。 精神力的暴動會讓哨兵成為一個放大器,噪音會不斷增幅,直到他本人精神崩潰,而在他身邊的其餘哨兵很有可能會受到影響,甚至被動進入感知過載的狀態。 黑暗中一條銀白的小蛇遊曳著穿過了牆。 "又消失了?"韓志露出一個困惑的神色,沒有馬上召回自己的精神體,還是等它探查一下吧。 "別吵了!"蕭從南太陽穴突突直跳,凱撒也在他身邊浮現出身影。 越強大的精神體,主人承受的噪音就越大,蕭從南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腦子都嗡嗡響,他翻了個身縮排被子裡。 如果是其餘哨兵,面對這種強度的噪音早就去醫務室,但蕭從南有個怪癖,他覺得精神體非常私密,不太願意讓陌生嚮導為他治療,他希望未來由他的妻子安撫他。 好在他媽媽是個嚮導,否則依他的怪癖他早該瘋了或死了。 凱撒在原地轉了一圈,側耳聽了一會兒,也趴伏在地上。 【啊啊啊啊宿主!!!】 系統要瘋了,他看著自己親愛的宿主坐在床上閉目養神,面色突然猙獰起來,七竅流出鮮血,隨後更是倒了下去。 正當系統打算用宿主的光腦撥打哨兵急救電話時,門被開啟了,都是男生,睡覺倒沒有反鎖的習慣,讓這扇門現在不至於報廢。 韓志眉頭緊鎖,快步走到床前。 佔歌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眼角、嘴角的血痕像是臉上一道道傷口,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破碎的美感。 韓志伸出手,手腕上纏繞的小蛇也探出頭,金色的眼睛格外璀璨,蛇信一吐,不經意舔了佔歌臉頰上的血跡一口。 韓志沒注意,他徑直抱起佔歌向外走去,突然胸前的衣襟一緊。 他低下頭,佔歌看著他露出一個細微的笑來,"不用。" 佔歌算是明白了,精神力就像一個訊號接收器,能開啟自然也能關上,只是關上的時候他花的時間多了些,一時間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韓志不理睬,這種情況怎麼看都不像沒事,但佔歌手下的力度沒有放鬆,看起來還是不太樂意。 對於韓志而言這點力氣就像貓的爪子搭在了胸口,他沒有罔顧佔歌的想法,而是開口解釋道:"精神力暴動的後果不容小覷,很多哨兵錯過了最佳療愈時間,就變成了傻子。" 【什麼,會變成傻子!宿主,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佔歌默默回答系統,:"我才不會變成傻子。" 他自己的情況他最瞭解,但也沒再拒絕韓志的好意,輕輕鬆開了手,"謝謝,你是感知到的嗎?" 宿舍裡S級的哨兵蕭從南都沒有察覺到異常,A級的鄭義也沒有,B+級別的韓志又是怎麼發現的? 韓志坦然道:"家裡有長輩遇到這種情況。" "那他還好嗎?" 韓志沉默了一瞬,"挺好的。" 變成了傻子,也遠離了那些紛紛擾擾,挺好的。 …… "?" 蕭從南抬頭看向窗外,清晨的薄霧剛剛散去,韓志就穿戴齊整的從外面回來了? 而且佔歌房間的門大敞著,他也不在。 "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去了?"蕭從南問,"你知道佔歌去哪兒了嗎?" "有點事。"韓志回答。 蕭從南就當他不知道了,揉著額角,他一晚上都沒睡好。 他們宿舍裡,除了佔歌和鄭義關係好一些,其餘人也就是比普通同學稍微好一點的關係,可以說是十分塑膠了。 "你的狀態很差,去醫務室看看吧。"韓志說。 蕭從南搖頭,"沒事,我習慣了,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去治療的。" 這開學還沒半個月,就要回家找老媽求助,蕭從南覺得自己還能忍一忍。 韓志沒再說什麼,哨兵自己才是對自己精神狀態感知最確切的人,他既然覺得還能堅持,那就是還沒到極限,雖然幾乎也沒有哨兵願意忍到極限才去接受安撫。 學校裡的醫療院是一棟巨大的建築,也是學校裡日人流量最大的地點,考上第一軍校的好處還體現在哨兵接受精神安撫有免費額度,即便額度用完了,價格也比校外便宜。 所以有的哨兵隔三差五就會去一次,經年累月承受噪音的人對於片刻安靜的追求是無比狂熱的。 佔歌昨晚就做過一次檢查,醫生建議他留在醫療室一晚,早上再次為他複查。 "你的情況還不錯,下次不要再忍到極限再來治療了,你知道不是次次都會有好運眷顧。"醫生以為佔歌是因為長期忍受噪音干擾,導致感知過載,精神力暴動了。 她又忍不住感嘆:"你運氣真的很好,發現的也及時。" 佔歌也沒多做解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