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致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的螢幕,螢幕上是屬於節目組的定位系統的後臺,地圖上面八個紅藍圓點正移動著。 片刻,他不知想到些什麼,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 "簡冬櫟,這麼有緣咱倆走一起唄。" 很巧,趙旭碰見了簡冬櫟,他哥倆好地搭上簡冬櫟的肩膀,被簡冬櫟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 趙旭也不生氣,樂陶陶地跟在簡冬櫟身旁,"這遊輪這麼大,哪怕就三層也不好找啊,戴著面具誰認得出誰?我反正到現在是一個人也沒碰見。" 簡冬櫟並不想玩什麼你追我躲的遊戲,他目標明確,想要找到佔歌,再無聊的遊戲,如果能和佔歌一起玩都會很有趣。 趙旭翹了翹嘴角,他今天晚上的目標就是跟著簡冬櫟,必要的時候給他一些錯誤的引導,對比越山青那個不好惹的傢伙,簡冬櫟就好相處多了。 至於越山青,何爵說他會處理,趙旭也懶得想那麼多。 這事如果能成,當然很有趣、很刺激,如果不能,他也什麼都不虧,何爵的想法他一清二楚,但他趙旭可沒什麼非某人不可的情節,能玩玩,不能玩拉到,人生在世,何必勉強,就算事情暴露,火也燒不到他身上。 何爵已經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因為他看見了"佔歌",他驚喜道:"佔歌!" 穆致頓了頓,站在原地沒有走,何爵喝醉了,迷濛間認錯了人。 何爵走近,他倒也沒醉到認不清人的地步,看見穆致,他有些意興闌珊,"是你啊。" "你知道佔歌在哪兒?"穆致問。 "呵呵,大概在某個人的床上?"何爵笑了起來。 穆致神色微變,何爵將他推進房間裡,順手關上了門,"還有空想他,覺得自己抱上大腿了?我們倆的賬還沒算吧?" 這是一間儲藏室,一排排架子上放著整齊的橡木圓桶,桶內都是紅酒,隱約可以聞到香氣。 何爵語氣危險,"我是不是說過,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躲著我、找佔歌,就是你的回答?" 穆致沉默以對。 在船上看到佔歌的一瞬間,穆致就想好要讓佔歌去經歷他曾經遭受過的一切,不是與眾不同、不是獨一無二嗎?是他們心心念念、口口聲聲的白月光,看,還不是和他一樣可憐。 有了佔歌,他甚至都不用讓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他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將這些事曝光出去…… 何爵幾人背景雄厚,佔歌也不遑多讓,另外又多了兩個前世未曾出現過的簡冬櫟和越山青,不是愛嗎,那就幫他報仇。 他們自己就會鬥起來,到時候他只需要靜靜坐觀成敗,成為最後的也是唯一的贏家。 但是…… 穆致閉了閉眼,不再猶豫,他看向何爵,"佔歌在哪兒?" 何爵不知道為什麼眼前軟弱的人為什麼氣勢忽變,但他不在意,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就算再剛強又怎樣? 他拍了拍穆致的臉頰,嬉笑著指了指自己的下腹,"跪下來,把我伺候爽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穆致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動作。 何爵也不爽,什麼東西都敢對他擺臉色?他冷笑,"很有骨氣,希望你爸死的時候你還能這麼看我。" 何爵拉開門,回頭道,"我差點忘了,你和你爸關係好像一般。可惜你沒媽,不然他們倆還能做個伴,多幸福的一家。" "回頭我會邀請你一起看佔歌的錄影,你說如果他知道了,還會對你這麼好嗎?" 穆致猛地關上門。 何爵就知道會這樣發展,有些人總是看不清,需要他好好提醒或者給個教訓才行,他轉身,"想明白就好,我給你這個機會,是你的運氣,要好好抓住才對。" 穆致笑了,多狂妄的人,這就是何爵,他不想忍了,一拳打在何爵太陽穴處,何爵摔倒在地,眼前一陣發黑。 何爵暴怒,長這麼大,誰敢動他一根頭髮,他要穆致死、穆致全家都得死,"好、好、好!不送你全家團圓,我就不姓何!" 穆致不為所動,拎著何爵的衣領,"那就麻煩你,先下去等我。" 何爵愣住,內心滿是不敢置信,穆致是瘋了嗎?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穆致一拳又一拳,"你怎麼敢提她?" 穆致想起了前世,他是個不孝子,獨自拉扯他長大的母親孤苦伶仃的死在醫院,他卻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這一切都是何爵四人的錯! 即便今生他已經將母親送去國外最好的療養院,他再不會重蹈覆轍,也不能忍受"媽媽"這個詞在何爵的口中出現。 穆致眼睛充血、青筋畢露,何爵的臉被打得血肉橫飛都不停手。 穆致真的想讓他死!何爵怕了,沒了命,才是什麼都沒了。 他?佔歌? 何爵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我知道佔歌在哪!" 穆致被怒火衝昏的大腦有了片刻清明,他的手停下,冷漠地像看一攤爛肉般注視著何爵,"說。" "你讓我出去。"何爵知道,呆在這兒才是死路一條,如果不是穆致偷襲,他根本不會毫無還手之力,等他出去,他要讓穆致知道什麼才是地獄! 穆致知道何爵瑕眥必報,既然已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