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錄影被送到了他們面前,看完後他們都有些沉默。 簡冬櫟率先開口說:"兇手就是衝著我們中某些人來的,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通力合作才有機會破局,如果有人知道些什麼,一定要說出來,隱瞞不僅會害了你自己,也會害了大家。"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周銘然,下一個目標是你,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肇澤越看周銘然越覺得賊眉鼠眼,篤定他隱瞞了什麼。 "我不知道啊!"事關自己的小命,周銘然比誰都著急,但他真的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和別人有過深仇大怨。 "說不定我就是被何爵和趙旭牽連的!"周銘然現在想起就後悔自己和他們倆走的太近。 簡春思說,"船上的安保我已經聯絡過了,他們倒是很積極的說要提供保護,但是……" "但是信不信任他們,要不要用他們,我不太確定。" "是你組織的節目,是你對接的遊輪,是你說嘉賓的一切問題由節目組來負責,現在你說這些?"周銘然要氣瘋了。 簡春思沒什麼好辯駁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多,還都是身強力壯的男性,所以招募的保鏢只有四人,前半個月根本沒派上用場,等何爵和趙旭接二連三的失蹤,再說什麼、做什麼都遲了。 周銘然焦慮的在室內走來走去,他沒有對簡春思動手,是因為知道就算把她打一頓也無濟於事。 "趙旭有沒有可能沒有死?"祝銘開口,"錄影裡他雖然受了傷但也不致命,而且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讓趙家難堪,說不定想要藉此謀取贖金?" 周銘然覺得其餘人都是在看熱鬧,"說這些有什麼用?趙旭沒死還不如死了呢!他家再有錢和權,這段認罪影片一旦放出去,他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我懷疑影片已經放出去了,如果只是為了威脅我們,沒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因為對我們完全沒有用。" "訊號問題也是人為?如果能夠恢復訊號,我們就能馬上離開這艘船,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兇手也只敢在船上作威作福。" "我們再去找船長問問。" …… "等駛離這片區域,訊號自然會恢復。"船長是個大鬍子的中年男人。 "能加速嗎?我們的朋友接二連三在船上失蹤,你再怎麼辯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等下了船我們一定會'好好'宣傳勝利女神號。" 船長為難道,"你們要的安保我們已經配齊了,你們說的深夜表演秀,除了你們以外的其餘觀眾都反映很有趣很成功,你們非說開頭和結尾有問題,我也很難辦,我都問過表演者們了,完全就是臆測,他們都是船上的老員工,怎麼會做出綁架挑釁的事?實在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如果你們再胡攪蠻纏,我就只能讓保安再次請你們出去了。" 對於船長的反應他們早有預料,沒什麼好失落的。 但周銘然衝上前攥住船長的衣領,"就是你想害我吧?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權利!" 船長誠懇道,"我只是負責勝利女神號的駕駛,大部分時間我都呆在駕駛艙內,你們說的事我駕駛勝利女神九年的時間,聞所未聞。我想你們應該相信我們的保安。" "如果你們有同伴在海上失蹤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躲起來了……" "你媽的!"周銘然一拳打在了船長的臉上,他指了指船長,"等你靠岸,你會知道什麼叫後悔,有本事一輩子別下船。" "如果你不想被報復,現在就把監控調出來給我們看。"簡春思說。 船長笑了笑,"還是那句話,你們得出示警察的搜查令。" …… "現在的局面,節目組要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周銘然突然說。 簡春思深吸了一口氣,"我很抱歉……" 周銘然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從現在開始,你要和我寸步不離。" 就因為下一個被預告死亡的是他,其餘人都袖手旁觀,既然這樣,就算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一切都是因為簡春思,因為這檔節目! "我不同意!" "我同意!"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簡春思堅定道,"哥,節目是我一手主導,我負責的,我不能就這樣看著我的嘉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簡冬櫟沉默了一瞬,"既然這樣,我和你們一起。" 周銘然不屑地撇嘴,看看這些人,火沒燒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永遠不會真情實意的著急,他要將更多的人綁在自己身邊,這樣他才有安全感。 周銘然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打轉,有幾分瘋癲、幾分自暴自棄。 佔歌開口,"我也和你們一起,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佔歌表態了,越山青不太情願他涉險卻也沒辦法阻攔,也只好主動表示加入。 肇澤也認為抱團更安全,也就剩下祝銘,他也不敢再一個人待著,只好同意。 "我的朋友可以和我們一起嗎?他一個人在房間我也不太放心。"他們的討論並沒有叫穆致一起。 秉持著人越多越安全的想法,周銘然來者不拒,甚至拉來了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