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 那男人開口就結巴了,他嚥了咽口水,又瞟了一眼,這下大家都知道他看的是誰了。 越山青手指一頓,眼神凌厲的看著男人,那人不敢說話了,不停的咽口水。 簡冬櫟咳了一聲,"不用怕,說。" 男人呢感激地看了簡冬櫟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神色彷彿要赴死一樣堅毅,開口道,"我朋友們都叫我劉大錘,我是託我朋友買的船票,一直開開心心……" "……"簡春思無語,強調,"說重點。" "哦哦,就是前天晚上,我和我朋友在小影廳看電影呢,為了看電影,房間燈光都關了,就是、就是那個人,他突然把燈開啟了,嚇我一跳。" 劉大錘小小的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越山青,又猛地縮回手,像是怕被誰咬掉手指一樣。 越山青微微眯眼,在其餘人或警惕或懷疑的目光中什麼也沒做,只要佔歌不介意,其他人看法、想法對他來說還沒有考慮吃什麼來的有用。 劉大錘繼續說,"我那會兒正打啵呢,他嚇到我朋友了,我朋友都不和我處了……唉……" 好在他很快又回到正題,"那會兒他嚇到我朋友了,我很生氣,我就追了出去,但他那個子和體型……我就沒敢上前。" 對比劉大錘頂多一米七的身高,越山青身高足有一米九,他害怕也不難理解。 "然後他就走進了一間房,我好奇,就去門口偷看了一眼。" 越山青聽到這兒,就知道這人是穆致找來的,他隱去了他去那間儲藏室的原因——先是穆致從儲藏室出來,才有他追了上去,隨後進入房間裡。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看他還能編出什麼來。 劉大錘不負他所望,"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戴著銀灰色的面具。" 眾人交換了視線,銀灰色面具,是何爵的面具,如果沒見過應該是編不出來的。 "那個戴灰色面具的男人好像喝醉了,罵了他幾句,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 "看到什麼?"簡春思催促道。 "看到他打了銀灰色面具的男人,還把他拖到了架子後面,我不敢多看,就跑了。" 劉大錘說著又開始哆嗦起來,"你們找的那個銀灰色面具的男人肯定是被他殺了!" 簡春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發展,"越山青,他說的事,是不是真的?!"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越山青,如果是越山青的話……這樣做似乎也不奇怪? 連作案動機都給他編好了,因為口角衝動殺人?呵呵,越山青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張嘴,想說些什麼,佔歌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具體是幾點?"佔歌問。 劉大錘猶豫了片刻,"十點……十一點?電影是九點五十開始播放的,我們看了一半的樣子。" "那個時間,越山青和我在一起。"佔歌淡淡道。 "不可能!"劉大錘反駁,"我就是看見他了!" 佔歌不為所動,"你說的就是真的?沒有監控,誰能證明?" 劉大錘支支吾吾,堅持道,"我就是看到他了,他沒帶面具我也認得出來,他這個身材跟男模特一樣,這麼顯眼,我怎麼可能記錯?" 佔歌沒理會他,看了看已經心生芥蒂的其餘嘉賓,在簡冬櫟等人不解的視線中,開口為越山青辯駁, "十點左右,我不太舒服,越山青送我回了房間,我們一直在一起待到凌晨,有問題?" 【宿主,如果穆致把監控拿出來,我們不就被拆穿了嗎?需不需要我再去修改監控一次?我肯定能把越山青摘出來的!】 佔歌在心裡回答,"不用,穆致的目的不是解決越山青,他只是想告訴越山青,他有把柄在他手上,如果穆致能借此拿捏住越山青,他之後的計劃會簡單許多。" 【所以穆致不會把影片拿出來?那隻要越山青不上當,就沒事。】 "監控他遲早會拿出來,但不是現在。一個炸彈永遠是埋在地下的時候最讓人忌憚。" 佔歌笑了笑,他同情穆致上一世的遭遇,但這不代表他會幫他,更不代表會順著他的心意走。 要知道,手伸得太長會被剁掉,利用到他身上來,哪怕是無意的,哪怕是湊巧,佔歌都不想忍受。 大廳內一時陷入了寂靜,眾人神色各異。 周銘然狠狠扣著手指,一雙眼睛死死看著越山青。 越山青!為什麼是越山青! 周銘然將手指都摳出了血還一無所覺。 看著周銘然難以遮掩的仇恨的眼神,趙旭摩挲著下巴,所以說周銘然確實成功下了藥,但被越山青撿了漏?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祝銘垂下眼睛,越山青還真是好運,有佔歌願意替他說話,否則坐實了嫌疑,其餘人的排擠對越山青才是最大的不利。 畢竟總要有人來承擔何家的怒火,能推越山青頂在前頭,他們明哲保身才是最符合利益的選擇。 簡冬櫟相信佔歌,但他不相信越山青,他懷疑祝銘脖頸的掐痕就是因為撞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但是佔歌主動替越山青說話……那就這樣吧,即便佔歌撒了謊,他也會讓它變成真的。 肇澤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