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拉倒!" 佔歌賭氣的回答,做城主只是他一時興起,他一個喪屍為什麼要為人類著想?該急的是雍庭、穆隨雲這些人類才對,偏偏這兩人心思都不在正事上。 想到昨天半夜試圖爬床和餘聞安打起來的穆隨雲,佔歌直咬牙,幾個人裡,省心的似乎只有天天泡在實驗室裡的晏梧。 …… "實驗怎麼樣了?" 晏梧笑了笑,"已經找到了方向,有了初步的研究成果。喪屍病毒直接作用於大腦,一部分幸運兒保留了神志,也就是高階喪屍,現有的三十七份高階喪屍的腦部CT中,都顯示額葉有特殊變化。" 佔歌隨意點點頭,他是來實驗室躲清靜的,並不是催促研究,晏梧的實驗室十分規整,他饒有興致的東看看西摸摸。 "想要世界和平其實有更快的方式。"晏梧突然道。 佔歌愣了愣。 晏梧從佔歌身後握住他抓著試管的手,輕輕一震,試管中原本清澈透明的溶劑突然像灑落了銀河星屑般夢幻。 佔歌一時走神忘了晏梧剛剛在說些什麼,眼神亮亮的看著試管裡的變化,晏梧不經意勾起嘴角,將手指一根根插入佔歌的手指間,在他耳邊輕聲說, "從喪屍身體中,我提煉出一種病毒,傳播極快,只需要半年,就可以將整個世界的人類全部消滅。" 將所有人類都殺死,從根源上消滅所有會牽扯佔歌注意的人和事。 如果可以他還想將除了他們以外的智慧生命全部除掉,比如那個餘聞安……但他知道佔歌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沒提。 佔歌認真想了想,"如果世界上只剩下喪屍會很無趣吧。" 晏梧也不失望,語氣卻很憂鬱,"我只想和你兩個人在一起。" 如果讓研究院的其餘人聽見,是會懷疑晏梧被人頂替了的程度,冷酷的嘴裡居然還能吐出撒嬌的話來?絕對不是本人。 晏梧摟住佔歌,兩人的身形差讓他能將佔歌完全包在身體裡一般,他的下巴抵在佔歌頸窩摩挲著。 佔歌有些好笑,晏梧向來高傲冷淡,像一隻倨傲的白貓,從不丟給其餘人一個眼神的他卻只對一人表現出佔有慾時的反差感,讓人很難不升起奇怪的滿足和自得感。 "現在就是啊。" 晏梧將人抱起坐在實驗臺上,捉住他的手放在心口,"這裡有點痛,想要小歌幫我治療。" 晏梧肩寬腰細,即便是平平無奇的白大褂和白襯衫穿在他身上都有種制服誘惑的禁慾美感。 佔歌挑挑眉,勾起一抹笑來,順著他的意思,解開他扣到最高處的襯衫釦子,一顆兩顆直到領口敞開,看得見突起的鎖骨和隱約胸肌的輪廓。 "怎麼治?" 佔歌就好像那無良的猥瑣醫生,看著晏梧臉上浮現出一抹薄紅反而更興奮了。 晏梧微微低頭,握住佔歌的手從領口滑了進去,他抬眸,微微上挑的冷淡鳳眸有些水意,"醫生,感覺到了嗎,它跳的好快。" 胸肌在不用力的時候其實是軟軟的,佔歌感受著柔軟觸感下他胸腔中緩慢強勁跳動著的心臟,喪屍的心率非常低,這樣的速度確實算快了。 庸醫捏了捏,故意剮蹭過某個地方,似模似樣的診斷道,"問題不大,衣服脫掉我仔細看看。" 晏梧勾起嘴角,拉著佔歌的兩隻手腕搭在胸前,"我不會,醫生幫我好不好,我一定會付足夠的診費。" 佔歌有點把持不住了,角色扮演原來這麼好玩? "咳,我看看,這都不會,你有點笨了,那你也要學著點。"佔歌莫名壓低了嗓音。 晏梧忍住笑意,嘴唇似不經意擦過佔歌的嘴角,頭靠在他的肩上,手指撥弄著他的扣子,"我會好好學,醫生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學會了用在醫生身上。" …… 白大褂掛在腰間,冰冷的實驗室裡正進行著嚴肅的診斷。 …… 富有節奏的敲門聲堅定不移的再次響起。 佔歌乾咳一聲,他也沒想到自己還有當變態的潛力,晏梧身上到處都是他診斷的痕跡,雖然晏梧什麼也沒說,表情卻總給佔歌一種"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的感覺。 莫名讓他有點憐惜和愧疚。 哪裡不對。 刺激過了頭,佔歌有點暈頭轉向,匆匆穿好衣服,丟下一句"好好休息",推開門,門外是表情沉凝的雍庭。 佔歌有種出軌被抓包的慌亂,轉念一想都是錯覺,故作平淡的問道,"什麼事一定要找我?" 雍庭垂眸看見他衣領裡纖細脖頸上的紅痕,向實驗室裡看去。 晏梧哪還有剛剛裝模作樣的嬌羞,表情冷淡的平視著雍庭,拎起地上的襯衫套在身上,抬手扣起釦子,半點要遮掩的意思也無,一舉一動在雍庭眼中都是挑釁。 門被猛地關上,佔歌嚇一跳,忍不住回頭看去,可別嚇著晏梧了,可惜門已經合上,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雍庭門神似的杵在那。 佔歌沒好氣重複道,"什麼事?" 雍庭手指微動,第一次對某個人起了殺心。 "第三基地派了使者來,希望見您一面。" 會議室裡。 第三基地是副基地長柳月帶隊而來,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