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鍾情做隊友?" 蕭從南下意識的想拒絕,他不想和任何一個嚮導搭檔,但他很快又想等到了大二年級,組隊是必然的,沒有哨兵可以一直不接受嚮導的安撫。 他隨即又皺了皺眉,"這種事,他為什麼不來自己和我說?" 佔歌對於他們倆關係更進一步樂見其成,所以他按鍾情所希望的說:"他最近不太好過,被同學排擠欺負, 又不好意思告訴我,是我主動想到的,如果你不答應也沒關係。" 蕭從南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才不相信佔歌的話,既然鍾情不好意思說,那佔歌又是怎麼知道的? 至於鍾情為什麼不找佔歌一想便能明白,但蕭從南可不認為是對佔歌的保護,他覺得是鍾情害怕了,怕被李家惦記,想要避嫌,才拐彎抹角的來找他。 蕭從南不是個傻子,第二次見面就隱約意識到鍾情在勾搭他,所以從鍾情那兒壓榨出所有和佔歌有關的訊息後,鍾情再聯絡他就沒回復過。 看在鍾情是佔歌朋友的面子上,他沒有說些傷人的話,用冷淡的態度希望鍾情知難而退,卻沒想到…… "好,我答應了。"蕭從南笑道,不給鍾情機會,怎麼能讓佔歌看清楚他呢? …… 鍾情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又來到熟悉的咖啡店裡,蕭從南隨意地翻著選單,"一杯白水。" 鍾情等了一會兒,蕭從南卻直接將選單遞到了服務員手上,沒有幫他點,甚至都沒有問過他的意見, 鍾情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蕭從南因為家教是一個很尊重嚮導的紳士,兩人不熟悉時他都會貼心地問過他的意見再為他點好咖啡,而他今天的舉動無疑是失禮的。 "請問您要點些什麼嗎?"服務員問鍾情。 "啊,一杯咖啡就好,謝謝。"鍾情回過神,眼底暗藏探究地看著蕭從南的神情。 按照他的瞭解,蕭從南憐憫弱小,就算不會把對他的同情掛在臉上,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副表情啊—— 眼神中滿是審視,有些不耐煩,又礙於一些原因不得不坐在這。 是佔歌哪裡出了差錯?他說了些什麼?鍾情心底生出一股煩躁和怨氣,從佔歌在擂臺上勝過李千帆後,他就有一種事態超出掌控的感覺。 鍾情勉強收拾了情緒,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些什麼呢,他不後悔,也絕對不會認命。 別人贈予的東西隨時都能收回,只有靠努力得來的才是自己的。 鍾情面上有些羞澀和悽楚,難為情地開口說道:“小歌應該告訴了你,但是你不要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隨便答應了,我自己可以應對的,大不了……就找一個B級哨兵好了。” 蕭從南微妙地頓了頓,很是乾脆的回答,“行,那我走了。” 蕭從南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打亂了鍾情的套路,他連忙出聲阻攔,他知道如果這時候讓蕭從南離開,之後他就很難再有機會了,“等一下!” 蕭從南轉過身似笑非笑裡看著,“後悔了?我喜歡坦誠的對話方式,和我說話的時候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修剪圓潤的指尖深深掐進了掌心的柔嫩的肌膚當中,蕭從南對他態度的轉變也太快了些,說佔歌沒有對他說些什麼他都不相信。 “是,我很抱歉,可能我說的話做的事讓你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我的出發點都是好的。”鍾情垂著眼睛,模樣可憐。 蕭從南不耐煩聽鍾情東扯西扯,半天還沒有說到主題,他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不是想要和我組隊嗎,我同意。” 蕭從南居然這麼爽快的就同意了?鍾情又驚又喜,但這一次是驚大於喜,只看肖從南的態度他還以為…… 鍾情也不敢說推辭的話,他意識到只要敢說,蕭從南就敢信,他小心翼翼地問,“我很感謝你還有小歌,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們做的?” 蕭從南頓了一下,“還真有。” 鍾情側耳傾聽,人都有慾望,而慾望就是弱點。 “我喜歡佔歌,你離他遠點。” "什、什麼!?"鍾情惹人憐惜的表情脆裂,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喜歡佔歌? 蕭從南喜歡佔歌? 他怎麼能喜歡佔歌? 蕭從南很耐心且詳細地重複道,"我可以幫你做個掛名的隊友,你也不需要為我花時間安撫,我只有一個條件用做交換,那就是——你,離佔歌遠點。" “不是,你,”鍾情有些語無倫次,“你們都是哨兵啊!” 蕭從南眼睛微眯,“那又怎樣,你歧視我的性取向?” “不、不……”鍾情思緒亂極了,他茫茫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很崩潰,有什麼不對,這種巨大的荒謬感,比擂臺上李千帆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更甚,他試圖理清來龍去脈, 聰明如鍾情,蒼白著臉說, “所以你之前約我都是為了……打探他的訊息?” 蕭從南臉色一沉,“說清楚點,是你約我的,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鍾情的掌心已經被掐出了血跡,但他自己毫無察覺,他的語氣灼灼逼人似乎一定要追求一個確切的回答,“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是說你什麼時候喜歡佔歌的?” 蕭從南自己還沒有思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