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佔歌和李千帆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李千帆登場也只是想要為堂弟報仇,挽回他的顏面。 只有佔歌讀懂了他眼底湧動的殺意。 而大部分人也都認為結局已定,這場交流賽也不過是一個有噱頭可聊的普通比賽,他們討論的大多是佔歌能堅持多久,又會被打成什麼模樣。對於傳言中雖然沒有精神體但佔歌實力可觀的說法他們都持懷疑態度。 "上場了?"韓志匆匆趕來。 鄭義唉聲嘆氣,"你最近怎麼老是請假,多你一個一起勸勸小歌也好啊,說不定他就放棄了呢,現在人都上臺了,說什麼都遲了。" 韓志看了一眼擂臺,兩人的神色都很淡然,似乎完全沒將比賽放在心上,但顯然其餘人都認為佔歌是在虛張聲勢。 佔歌的實力只有他清楚,這樣的一句話闖進腦海,韓志的心底浮現出一絲隱秘的高興。 至於森林實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和一具屍體,都被韓志選擇性遺忘了,反正有他在,那天的事,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說出口。 "不用擔心。"韓志輕描淡寫地說。 鄭義怒瞪了他一眼,"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好兄弟之間要的就是一個態度,你這樣的態度讓人心寒,我們關係前面的'好'字我得酌情去掉了。" 韓志:"……" "兩位選手都已經上臺,這場比賽旨在交流學習,選手擁有投降的資格,舉雙手或者喊出'投降'均可,投降後雙方都不得再動手,否則代價便是退學。"負責這一擂臺的老師似乎看出了什麼,很是嚴肅地重複了一遍規則。 "投降不丟人,你們還年輕擁有無數次奮起直追的機會。"老師的目光特地看向了佔歌,是在提點他,這份好意佔歌心領了。 臺下有人叫道:"別廢話了,比賽趕緊開始吧!" "哨兵的字典裡沒有投降二字,不會真有人這麼丟臉吧?" "不如現在就下臺了,還能保留一點顏面。" "搞清楚臺上不是同一個年級做對手,輸了不丟人!" "佔歌別聽他們的,你的實力我們都知道。" 臺下涇渭分明地分做三撥人,看熱鬧的一撥,支援佔歌的一撥,李千帆的狗腿又是一撥,他們吵得不可開交,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動起了手。 而李千帆的狗腿子們目標很明確,就是把佔歌架起來,讓他不好意思投降。 "肅靜!" 臺下的聲音通常是不會被約束的,但是這次動靜有些太大了,甚至影響到了隔壁擂臺,老師發話後,肢體上的衝突少了些,但言語衝突還在升級。 佔歌冷冷看向臺下爭執中牽扯出他父母的傢伙,把這個賬一併算在了李千帆身上。 扮豬吃老虎有時演久了,別人還真以為你是隻豬。 佔歌做下了決定,不知道這一次李千帆還有沒有主角光環的庇佑。 "比賽開始!" 隨著比賽開始,臺下的聲音逐漸變小,甚至變得有些寂靜,人們簇在一起,瞪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像一隻只呆頭鵝。 只因為擂臺上的局面和他們想象中差別太大,甚至打破了他們的認知。 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局面,李千帆被佔歌壓制住了,他攻勢被一一化解,連佔歌的衣角都碰不到。 而沒長眼睛的還在嘴硬,"有種別多啊,跑的快算什麼本事!" 佔歌輕鬆寫意、毫不費力的姿態,和嘴角輕蔑的笑容,都讓李千帆的理智搖搖欲墜。 這不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 李千帆甚至懷疑上臺的是做了偽裝的別人,都不願意相信他真的打不過佔歌。 他開始回想他作為天之驕子的前二十年,一出生就是眾星捧月,成長一路順風順水,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對手,不是沒有經歷過挫折,即便失敗,他也堅信著自己早晚會成功。 但面對佔歌時,就好像面對自己的身為九級戰士的爺爺,李千帆知道那種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企及的感受叫絕望。 看到一條小溪,人們會想著跨過去;看到一條河,或許可以搭一座橋樑;但看到一片汪洋,他甚至不知道彼岸的方向。 佔歌的每一個動作都超乎他的意料,佔歌像一隻貓,在對他這隻老鼠說,"讓我看看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臺下的觀眾的感受並沒有李千帆這樣深刻,佔歌佔優,但差距也並不大,但即便這樣也足夠誇張了,要知道差一年級差的不僅是時間也有實力,而佔歌不僅彌補了這樣的差距甚至猶有過之。 "李哥在搞什麼啊?" "連一個沒有精神體的低年級哨兵都打不過,以前是我們高看他了。" "紙老虎,除了家世他還有什麼?"有人嘖嘖搖頭。 沈鬥天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他知道佔歌的實力不錯,但表現還是遠超他的預料,佔歌居然能壓著學長打,這也太給他們長面子了。 沈鬥天狼嚎著,要報之前他們起鬨讓佔歌投降的仇:"李千帆打不過就投降,不丟人!" 李千帆的同伴臉色難看如喪考妣,支援佔歌的人則一臉驚喜,與有榮焉,雖然人數少,但他們的聲勢空前龐大,匯成一句"李千帆,投降!"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