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低聲道:“初年,田政可能是喜歡上了楊小妮。他看到楊小妮和李初勤那麼親暱,受不了了,這才躲在這裡偷偷掉淚。”
李初年大吃一驚,道:“真的?這不太可能吧?”
“可除了這個原因,你還能找出其它的原因嗎?”
李初年沉思著道:“難道這傢伙真的喜歡上了楊小妮?”
“我認為是這樣。田政當時說,小妮,你怎麼這樣說話呢?楊小妮當時就反懟他,他隨即起身就離開了。”
聽童肖媛這麼說,李初年仔細一回想當時的情景,點頭道:“你分析的有道理,看來還真是這麼回事。”
“所以你不能問田政。這樣的事看破不能說破,給他留點自尊吧。”
“走,咱們回去吧。但願鐵柱子能搶救過來。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李初年和童肖媛回到了搶救室門前,李初勤和楊小妮在竊竊私語,而田政躲在遠處的一個角落裡,顯得很是孤單。
李初年現在也顧不上找田政談心。
兩個多小時後,院長和副院長從搶救室裡走了出來。
童肖媛和李初年等人急忙迎了上去。
大家都很緊張,唯恐聽到不好的訊息,尤其是鐵柱子的父母更是緊張的雙手發抖。
院長摘下了口罩,樣子顯得極為疲憊,道:“童書記,經過我們的緊急搶救,傷者的血終於止住了,傷口全部縫合完畢。但傷者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裡繼續觀察治療。”
童肖媛道:“辛苦你們了!”
李初年問道:“傷者甦醒了嗎?”
院長道:“甦醒了一次,但他身體極度虛弱,現在又昏睡過去了。”
聽到院長說的是昏睡而不是昏迷,李初年多少放了點心。
鐵柱子的父母聽到兒子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鐵柱子的父親愁眉苦臉,鐵柱子的母親又哭了起來。
院長和副院長隨後又進了搶救室。
不一會兒,鐵柱子被推了出來。
鐵柱子頭上身上胳膊和腿都纏上了厚厚的紗布。
他的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鐵柱子的母親哭著撲了上來,但隨即就被醫護人員給攔住了,醫護人員提醒道:“不要出動靜,患者不是昏迷,而是處於深度昏睡狀態。要是把他吵醒了,那就更加危險了。”
鐵柱子的母親急忙止住了哭聲,也不敢再靠前了。
鐵柱子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看到這個重症監護室,李初年心中很不是滋味。
曾經被捅傷的周儒鐵就在這個重症監護室裡待了很多天,首到脫離生命危險後,才離開了這裡。
沒想到鐵柱子現在又住進來了。
李初年嘴唇緊抿,目光冷酷,他對郝邁恨之入骨。
雖然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郝邁指使的,但李初年斷定就是郝邁做的。
重症監護室是無菌室,任何一個環節都馬虎不得。
但李初年發現負責在重症監護室值班的不是柳玉晨,急忙起身攔住了要去重症監護室的主治醫生。
“醫生,在重症監護室負責看護的不是柳玉晨嗎?”
主治醫生道:“柳玉晨休假了。”
“那她啥時候休完假?”
“得半個月後,她今天才開始休假的。”
“醫生,傷者傷勢很重,請你們派最好的醫護人員看護傷者,容不得半點閃失啊。”
“請你放心,我們院長都交代了,不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配備的都是我們院最好的。當然,我們這裡最好的護士還是柳玉晨。不過,她休假了,沒辦法,只能讓別人來頂上了。”
聽到這裡,李初年心中一沉。主治醫生匆匆走進了消毒間,隨後又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主治醫生說的他們這裡最好的護士是柳玉晨,這讓李初年記在了心裡。
但柳玉晨卻休假了,怎麼趕的這麼不巧?
為了確保鐵柱子儘快脫離生命危險,李初年決定給柳玉晨打個電話。看她能否先放棄休假,過來看護鐵柱子。
李初年不輕易求人,但現在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現在己經是接近午夜十二點了,但李初年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柳玉晨的手機。
柳玉晨是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她本來不想接。
但看到來電顯示竟然是李初年,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匆忙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