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突然來了電話,的確把鄒國凱給嚇得夠嗆。
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李初年打來的。
鄒國凱終於鬆了一口氣,急忙將那捆錢放入了保險櫃,隨即將保險櫃的門關上,密碼打亂,又將床頭櫃放回原位,站起來深吸了口氣,這才有勇氣接李初年的電話。
“初年,啥事?”
“鄒局,鐵柱子終於脫離生命危險了。”
“好,這太好了。初年,你終於也能鬆一口氣了。”
“是啊,我這也是剛得到訊息。如果鐵柱子有啥不測,我將悔恨一生。”
“初年,千萬不要這麼說。你當初也沒料到會這樣啊。對了,你現在什麼地方?”
“我就在縣醫院。鄒局,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啥事?你儘管說就行。咱倆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鄒局,鐵柱子這一次雖然是因為保護我弟弟才身受重傷。可當時如果不是我弟弟,而是其他人,鐵柱子也會這麼做的。鐵柱子作為輔警,為了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不顧個人安危。我想請你給他記功,然後送他去警校進修,讓他從輔警成為一名正式的人民警察,如何?”
聽到這裡,鄒國凱突然靈機一動,道:“初年,你等著我,我一會就過去,咱們見面再談。”
“好,我在這裡等你。”
扣斷電話後,鄒國凱凝眸細想。
自己要想立於不敗之地,就要想方設法當更大的官。只有官職越來越高,自己才能安全。
基本上李初年說啥,童書記都會聽他的。況且李初年在省裡和市裡也有些人脈關係。
現在李初年有求於自己了,自己何不趁機讓李初年出面,儘快讓自己的副縣長職務變成現實?
對,就這麼辦。自己也沒必要天天為以前收受的那些東西而提心吊膽了。
不進則退。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勇往首前。先當上副縣長再說。只要當上了副縣長,自己就能進入更高一級的圈子了。
也只有進入到了更高一級的圈子,自己才能官運亨通,最終將自己保護起來。
想到這裡,鄒國凱又充滿了希望,整個人也不那麼頹廢了,立即精神抖擻地朝外走去。
出了門,輕輕將門關上,隨即快步下樓。
鄒國凱很是謹慎,他在出樓洞前,先觀察了一下外邊,發現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快步走出樓洞鑽進車裡,發動起車來朝縣醫院趕去。
讓鄒國凱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車子拐過這棟樓之後,停在暗處的一輛轎車突然也發動了起來,朝他離去的方向追去。
這輛車上坐著的仍舊是田啟兵秘密派來的那兩個縣紀委偵查人員。
鄒國凱到翠花園小區的行蹤,田啟兵很快就知道了。隨後田啟兵就將這一情況及時地彙報給了童肖媛。
鄒國凱趕到縣醫院,李初年正和趙平民坐在重症監護室門口的連椅上。
鄒國凱笑道:“恭喜!鐵柱子終於脫離危險了!”
說著,鄒國凱和李初年重重地握了個手。李初年很是高興,畢竟鐵柱子脫離了生命危險,是他最為牽掛的一件事。
“鄒局,咱們到儒鐵的房間裡去說話。”
兩人來到了周儒鐵的房間,周儒鐵正躺在床上看書。
李初年進門就道:“儒鐵,我和鄒局說點事,你先回避一下。”
周儒鐵放下手中的書,看了看鄒國凱,並沒有說什麼,隨即下床朝外走去。
鄒國凱看周儒鐵竟然不和自己打招呼,當即訓道:“你這小子,見面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周儒鐵道:“有啥招呼可打的?”說著,就走出了門。
“這小子越來越不拿我這個局長當回事了。”
李初年知道周儒鐵還在生鄒國凱的氣。鄒國凱那晚要是再認真負責一點的話,說不定這個案子早就破了。
李初年笑著打圓場:“鄒局,儒鐵就是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鄒國凱笑道:“他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這小子是什麼德行了。”
兩人靠窗坐了下來,鄒國凱掏出煙來,兩人都點燃上。
“初年,你說的那個事,我會盡力而為。不過,市局那邊也得通融一下。”
李初年笑道:“鄒局,我就知道你不會駁我這個面子的。當然,我也不全是為了私心。憑心而論,鐵柱子的確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他只是缺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