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初年是在昏昏欲睡當中按下了接聽鍵,根本就沒有看來電顯示。
忽地聽到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心中一沉,待要開口問對方是誰時,忽地意識到這樣問顯得太沒有禮貌了。
因為對方能這麼問,顯然是很有自信李初年能瞬間聽出她是誰了。
但李初年還真有些對不上號,這就讓他有些發窘。
李初年大腦急轉,忽地想起了一個人。
難道是她?
“是陸記者吧?”
對方很是驚喜地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一聽我的聲音,立馬就能知道我是誰了。你的手機上存有我的手機號碼,我為了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怎樣的地位,所以我是用辦公電話給你打的。”
她真的不愧是記者,口齒非常伶俐,她這一通話說下來,李初年更加確定她就是陸芬麗了。
李初年呵呵笑問:“陸記者,近來不錯吧?”
“你能不能別叫我陸記者,我現在也不是記者了。”
“啊?你不是記者了?”
“是啊。”
“那你現在幹啥?”
“嘿嘿,暫時保密。”
“我不叫你陸記者,那我該叫你什麼?”
手機中傳來她柔柔的聲音:“你該叫我芬麗啊!”
當初她和李初年分別的時候,她突然趴在李初年耳朵上說了那句‘我喜歡你’!這算是捅破了男女之間的那層窗戶紙吧。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彷彿她和李初年就是多年的戀人一樣,語氣親熱而又自然。
李初年臉頰不禁有些發熱,不好意思地道:“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從此之後,我不會再叫你李書記了,就叫你初年。你也要叫我芬麗。咋樣?”
李初年有些艱難地道:“好吧。”
“你這回答也太艱難了吧,一點兒也不痛快。初年,你可別讓我心情鬱悶啊。”
暈,李初年都快要不知道怎麼接合了。
李初年的戀人是童肖媛,可現在陸芬麗硬生生地插了這麼一槓子。讓精明過人的李初年,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李初年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道:“芬麗,你給我打電話有啥事?”
“哎呀,你終於叫我芬麗了,讓我高興地在天上飄。可你後邊這句問的,卻又讓我黯然神傷的在地上爬。你好過分喲。難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自從咱們分開之後,你可是連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過。”
“我工作忙,你是知道的。我現在正在從樞宣市往回趕,累得我在車上都睡著了。你要不打這個電話,我還在呼呼大睡呢。”
她撒嬌地道:“初年,不好意思哦,打擾你睡覺了。你去樞宣市幹啥了?”
“有個事要辦,忙活了一整天,累的身心俱疲。”
“啥事?”
“暫時保密。”
“切,你也學會暫時保密了?”
“呵呵,不好意思,的確不方便講,請諒解!”
她很是關切地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對,是遇到困難了。”
“告訴我是什麼困難,說不定我能幫上你。”
“算了,真的不方便講。”
“你不講我也不問了。上次我們攝製組在你們那裡的採訪,今晚八點一刻就要在新聞頻道播放了,你可別忘了看。”
“好的。對了,你們那天匆匆忙忙地返回去,連晚飯也沒顧得上吃,說是回去要對節目立即剪輯。怎麼過了這麼久才播放?”
“哎,一言難盡。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告訴你吧。八點一刻,千萬別忘了。”
“好的。”
“再見!”
“再見!”
李初年說完了再見,她就把電話扣了。這倒讓李初年沒有想到,她在電話中那麼粘人,但說扣電話就扣了。扣得果斷,沒有一絲一毫的藕斷絲連。
和她通了這番電話後,李初年也沒有睏意了。
田政很負責任,他雖然不是李初年的秘書,但卻勝似秘書。只要李初年這邊一有動靜,他就能立馬警覺。當李初年接電話的時候,他就醒了。
但魯騰和祝志睡得就跟死豬一樣。
李初年讓田政通知鎮黨委領導班子其他成員,不要離開。等他回去立即召開鎮黨委會議。
田政立即拿出手機,開始給邱鎮長他們打電話。
李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