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國凱滿臉冷漠地道:“縣局黨委透過了為你申請三等功和保送你上警校的決議。”
看著鄒局如此冷漠的神態,鐵柱子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他道:“鄒局,我己經知道這件事了。”
鄒國凱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了,慢條斯理地問道:“是李初年告訴你的吧?”
“是的。”
“他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就在剛才,他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這之前,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李書記告訴了我,我才知道的。”
鄒國凱的臉色更加冷漠了,道:“縣局的這個決議上報到市局後,市局不但沒有批准,還可能會派人來調查此事。至於怎麼說,李初年也都告訴你了吧?”
“是的,李書記都叮囑我了。鄒局,你放心吧,我知道會怎麼說的,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你說的倒是好聽,還不給我們添麻煩?問題是你現在給我們添了天大的麻煩了,懂嗎?”
鐵柱子是個非常憨厚實在的人,聽鄒國凱竟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的臉色頓時通紅了起來,神態也是極為尷尬。
他知道鄒國凱和李書記的關係很好,但他沒有想到鄒國凱說話會如此難聽。
鐵柱子神態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鄒國凱就像看仇人一樣看著鐵柱子,這讓尷尬至極的鐵柱子也有些反感起來。
你是局長,又是李書記的好朋友,我才這麼尊重你的。可你也不能拿我不當人看吧?
鐵柱子心中這一不滿,臉色也慢慢不紅了,尷尬的神態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憤怒。
鄒國凱看鐵柱子的眼神不但像仇人似的,還很是輕蔑。
媽的,就是這個不入流的輔警,弄得老子現在狼狽不堪。不但副縣長的職務很懸了,就是局長的位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這個鐵柱子就是個災星!
鄒國凱滿腔的委屈和憤怒不敢朝李初年發,反而都發洩在了鐵柱子身上。
鄒國凱一字一頓地道:“為你申請三等功和保送你上警校,是李初年的主意。我和李初年是好朋友。我這麼做,也是看在李初年的面子上。但現在事情己經非常糟糕了,不是市局就是市委肯定會派人來調查的,到時候你不要提是李初年暗中派你保護李初勤的,你也不認識李初勤,更不知道李初勤就是李初年的弟弟。這些話一定要一口咬死,不能有任何的鬆動,你記住了嗎?”
鄒國凱最後說的‘你記住了嗎’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目光也極其兇狠。
看他這副表情,鐵柱子心中徹底涼了,淡淡地道:“我記住了,李書記也是這麼交代我的。”
鐵柱子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只聽李書記的,用不著你這個逼樣再來叮囑我,草。
鄒國凱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看著鐵柱子,道:“像你這種沒文化的農村人,能當個輔警就不錯了。我真後悔當初聽李初年的,就不該為你申請什麼三等功,還要保送你上什麼警校。你也別想了,這些榮譽本來就不屬於你。”
說完,鄒國凱冷冷地又瞪了鐵柱子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鄒國凱一心想當副縣長兼任公安局長,可現在就因為這個鐵柱子,可能一切都泡湯了。
他心中的怨氣無處發洩,都發洩在了鐵柱子身上。
在他看來,李初年當初能向自己提出要為鐵柱子申請三等功還要保送他上警校,絕對不是李初年的意思,而是這個鐵柱子向李初年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李初年才找的自己。
媽的,你鐵柱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竟然還想一步登天?
因此,鄒國凱才把話說的這麼絕。
這可把鐵柱子給氣壞了,他看著鄒國凱的背影,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頓。可惜他沒法動彈。
鐵柱子憤怒地道:“鄒局,李書記和你提出要為我申請三等功保送我上警校,我事先並不知道。是剛才李書記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
鄒國凱頭也沒回地冷冷地道:“你就別在這裡裝蒜了,你要不向他提出,他能和我那麼說嗎?”
說完,鄒國凱頭也不回地徑首走了出去。
李初年返回屋裡,坐下來剛和小壯伯喝了杯酒,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小壯伯打趣地道:“初年啊,你這個鎮黨委書記,也太忙了吧?怎麼電話老是不斷啊?”
李初年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