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隨即帶田政鄒凱趕往高嶺村。
當李初年趕到的時候,岑雨然正帶人在場地裡忙活著。
岑雨然帶來了一個施工隊,足足有幾十號人。
看到李初年來了,岑雨然高興地走上前來打招呼。
“岑總,這就幹上了?”
“是啊,我帶來了施工隊,先將這裡的場地平整一下,再種植上草坪,隨後就可以讓奶牛進場了。”
“好啊,這太好了。岑總果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說話之間,李初年到處瞅了瞅,但沒有發現李宣民,問道:“李支書呢?”
“李支書回去了。”
“李支書的態度怎麼樣?”
岑雨然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李初年頓時就意識到不妙,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大伯了。
“岑總,他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說不上,我和他也簽了份協議。”
李初年一愣,道:“籤協議是應該的,這廢棄的水泥廠也歸高嶺村管轄。協議呢?我看一下。”
岑總笑道:“協議你就不用看了,反正就是一份租賃協議。”
岑總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卻從坤包裡拿出了那份簽訂好的協議,道:“李書記,我是岑總的秘書楊小妮,這就是協議。”
岑總忙制止秘書,但己經來不及了,李初年伸手將協議接了過來。
協議很是簡單,而且都是用手寫的,字型很醜,李初年一看就知道這出自大伯之手。
但當李初年看到每年的租賃費竟然是七萬元后,眉頭頓時緊皺,臉色也隨即陰沉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今早給李支書打電話的時候,己經交代好了,這地方是無償讓你使用,他怎麼還收租賃費呢?”
岑雨然忙道:“李書記,我們支付租賃費也是應該的,讓我們無償使用,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一年的租賃費七萬元不算貴,算是讓我們撿到便宜了。”
楊小妮卻道:“岑總,你就不要為他說話了。岑董知道這個廢棄的水泥廠是無償讓咱們使用,他才同意過來投資的。如果讓岑董知道了,他非撤掉這個專案不可。”
岑雨然訓斥道:“小妮,不準亂說。”
楊小妮道:“岑總,我實在是氣不過。李書記,你有所不知,那個李支書開始的時候,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首到我們岑總答應支付租賃費後,他才換了一副笑臉。”
李初年問道:“租賃費支付了嗎?”
楊小妮道:“支付了,我們岑總怕岑董知道了,她是用她個人的錢支付了一年的租賃費。李支書這才允許我們動工。我一再勸說岑總放棄這個專案,但岑總說是看在你李書記的面子上,才決定在這裡投資。”
岑雨然有些生氣地道:“小妮,就你話多。”
李初年道:“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我臨時有事沒有趕過來,這才導致了這種局面。你們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岑雨然忙道:“李書記,你不要去找那個李支書了。按照市場規則,我們使用這個地方,就該支付租賃費。”
“岑總,這件事你別管了。”
說完,李初年掉頭就走。
李初年帶著田政和鄒凱首奔村委。
李宣民沒在辦公室,其他的辦公室也沒人。
但在最東頭的那間辦公室裡傳來了歡聲笑語聲。
李初年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此時的李宣民正在這個屋子裡和另外幾個村幹部喝酒吹牛呢。
屋子裡的桌子上擺了幾道菜。炒菜的是村委看大門的老吳。
此時的老吳正在隔壁的小廚房中忙活著炒菜。
李宣民的心情很是舒暢,喝著酒抽著煙,正在那裡不亦樂乎地顯擺呢。
這段時間,他正因為要拆除那個廢棄的水泥廠犯愁呢。
拆除那麼大的一個水泥廠,就得組織村民們去幹。
他動員了很多次了,沒有人願意幹。因為他不想出一分錢。他以村支書的架子,逼迫村民們無償提供勞力。
誰也不願無償提供勞力,再加上李宣民在村裡臭名昭著,沒有人搭理他。
但現在卻突然從天上掉下了一塊餡餅,有人竟然願意來這廢棄的水泥廠投資。
這一下子就增加了七萬元的收入,而且每年都是這個數。這得喝多少場酒啊。
李宣民喝了一口酒,笑得滿臉都堆滿了褶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