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啟兵撥打的是高書記的辦公電話,但辦公電話卻沒有人接。
此時的高書記正在召開會議。
當領導的天天都有開不完的會。開會也成了領導幹部的工作常態。
田啟兵隨即又撥通了高書記的手機。但接手機的是高書記的秘書。
田啟兵讓秘書將手機立即給高書記,他有重要的事要馬上向高書記彙報。
不一會兒,手機中就傳來高書記低沉的聲音:“啟兵,啥事?我正在開會呢。”
“高書記,我有重要情況要向您彙報。舉報材料己經傳到您辦公室的傳真機上了。”
“舉報材料涉及到誰?”
田啟兵本來想說舉報的是郭立棟和林珠。但為了引起高書記的重視,田啟兵首接報出了岑國權的名字。
“高書記,涉及到岑氏集團的董事長岑國權。”
聽到了岑國權的名字,高承祥頓時一愣,隨即結束通話了手機,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匆匆返回了辦公室。
高承祥回到辦公室,秘書也跟了進來。
高承祥對秘書道:“有啥事我叫你。”
秘書忙點頭退了出去。
高承祥隨即將辦公室的門緊緊關上,快步來到傳真機前,伸手將舉報材料拿了起來。
高承祥才開始看的時候,表情還算平靜。
但看著看著,他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將整份材料看完後,高承祥的臉色己經充滿了怒氣了。
舉報材料的簽名人是兩個,分別是岑雨然和楊小妮,而且還都在簽名處按上了手印。
高承祥認識岑雨然,但卻不認識楊小妮。
舉報材料的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憤怒和血淚般的控訴,讓高承祥極為震驚和氣憤。
高承祥是市委高官,岑國權是商界精英,但兩人卻是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為了一探究竟,高承祥用手機撥打岑國權的手機,但岑國權的手機卻是關機。
高承祥隨即拿起辦公電話撥通了田啟兵的手機。
“啟兵,舉報材料我看過了,這是真的嗎?”
“高書記,這是真的。我現在就在童書記的辦公室,童書記和李初年也都在。是李初年向童書記和我彙報的。岑氏集團雖然是在市裡,但岑氏集團在南荒鎮有重大投資專案,我們蒼雲縣委和縣紀委對此事責無旁待。”
田啟兵是擔心高書記責怪他有多管閒事之嫌,這才專門又解釋了一下。
但高承祥道:“即使岑氏集團未在南荒鎮有重大投資專案,你們既然知道了,也要責無旁貸。”
聽高書記這麼說,田啟兵心裡更有底氣了。
高承祥隨即又問:“肖媛瞭解此事嗎?”
“瞭解,李初年是先向童書記彙報此事的。”
“你讓肖媛接電話。”
田啟兵急忙將手機遞給了童肖媛,童肖媛接過手機道:“高書記,又給您添麻煩了。”
“怎麼能說是添麻煩呢?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肖媛,你的看法是什麼?”
“我的看法就是透過公事公辦的方式來解決此事,絕不能任由郭立棟和林珠這麼胡來。”
“你的意思是市紀委對此事成立調查組,首接展開調查?”
“是的,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打壓郭立棟和林珠的囂張氣焰。”
“初年也在你辦公室?”
“是的,他就在這裡。”
“讓他接電話。”
童肖媛急忙將手機又遞給了李初年。
李初年接過手機,恭敬地道:“高書記,您好!”
“初年,是你向肖媛和啟兵彙報的這件事,你對此事應該最瞭解吧?”
“是的,高書記。我得到這個訊息後,也是極為震驚。郭立棟和林珠如此肆無忌憚,就是因為他們要幫的人叫丁玉。而那個軍玉奶業製品有限公司就是她開辦的。她是楊全疆書記的小姨子。”
高承祥之所以要讓李初年接電話,就是要親耳聽到這個案子涉及到了楊全疆的小姨子。
這話讓童肖媛說不合適,讓田啟兵說更不合適,只有讓李初年說才最為合適。
高承祥隨即又道:“初年,你和岑國權的女兒岑雨然很熟悉吧?”
“高書記,我和她非常熟悉。她就在我們南荒鎮投資興建了奶牛養殖基地和大型的跑馬場,她對我們南荒鎮有重大貢獻。因此,她的事就是我們南荒鎮的事。我是南荒鎮的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