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忙對趙敏說,你就在公司等我,我立即過去。
紀光廉道:“初年,咋了?”
“趙敏有急事找我,我得馬上過去。”
“我和你一塊去。”
“你行動不便,就不要去了。”
“沒事,這都是皮外傷。你和我多次說起過這個趙敏,我還沒有見過呢。”說著,紀光廉就站了起來。
李初年和紀光廉一起下樓,田政和鄒凱急忙跟上。
匆匆趕到了紡織集團公司,趙敏就在辦公室裡。
趙敏以為是李初年一個人來的,沒想到還有一個一瘸一拐吊著胳膊的人也來了。
趙敏道:“李副鎮長,我要單獨和你談。”
李初年只好讓紀光廉先到車上等著去。
趙敏將房門關上,這才說道:“李副鎮長,楊立鐸是不是又回來當鎮黨委書記了?”
“是的,今天才回來的。”
趙敏惱火地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加盟這個毛紡廠。”
“趙董,你這麼著急見我,就是為了這個事?”
“對,沒錯,就是為了這個事。這可不是小事,楊立鐸一回來,這才成立的集團公司就毀了。”
李初年忙道:“沒有像你說的這麼嚴重。”
“還沒像我說的這麼嚴重?過不了幾天,那個吳迪也該回來了。李副鎮長,我看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我準備撤。”
趙敏這可不是說氣話,她是認真的。
李初年也急了,道:“趙董,咱們的合作是南荒鎮最大的事。你怎麼說撤就撤呢?”
“你當初說邱書記是一把手,現在楊立鐸又成了一把手,我還怎麼幹?我和你合作也是看人的。你一個副鎮長能擰得過楊立鐸嗎?沒辦法,我只能撤。現在撤還來得及,再晚了我就撤不了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王暢走了進來。
“不能撤。趙董,你要是撤了,這才成立的紡織集團也就完了。咱們才接了個大訂單,工人們正在加班加點地幹。你這時候撤,豈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
李初年走到門外,將車上的紀光廉喊了進來。
“趙董,他叫紀光廉,是今天才上任的鎮黨委紀委委員。楊立鐸雖然回來了,但紀光廉也上任了。我和紀光廉現在可以向你打包票,誰要是想幹涉紡織集團的經營管理,我們兩個首先就不答應。”
紀光廉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道:“趙董,初年和我多次提到過你,說你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有你在毛紡廠就不會垮。初年剛才說的話,也是我的心裡話。只要有我們兩個在,楊立鐸翻不了天,我可以向你打這個包票。”
趙敏仍是不想改變主意,道:“楊立鐸當了一把手,吳迪肯定很快就能回來。我可不想再和那種人打交道了。”
王暢也急了,道:“趙董,我現在就向你打包票,吳迪回不來了。他即使回來,也回不到這裡來了。”
趙敏秀眸一眯,道:“王總,你不用向我打包票。口頭上的包票從來也不算數。”
“我說了就能算數,因為我手裡有證據。”
李初年和趙敏都是一愣,王暢說完這話,這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不太熟悉的紀光廉,不禁很是警惕地看著紀光廉。
李初年知道王暢心裡的疑慮,忙道:“王總,請你放心,紀光廉可是才上任的紀委委員,他比我還要靠譜。”
王暢半信半疑地看著李初年,李初年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道:“請你要像相信我一樣相信紀光廉。”
王暢這才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道:“請你們跟我來。”
李初年紀光廉還有趙敏跟著王暢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
王暢將房門關上還緊緊反鎖上了。
他來到靠牆的書櫥前,用力將書櫥推開。
眾人這才發現,書櫥後邊的牆上竟然還嵌著一個保險櫃。
王暢掏出鑰匙,轉動密碼鎖,將保險櫃開啟,道:“這保險櫃裡裝的都是這些年財務上的一些重要單據,是我特意收藏起來的,就是為了將來能派上用場。”
李初年走上前來,問道:“你說的這些財務單據,能說明什麼問題?”
“這些財務單據就是吳迪他們的犯罪證據,還有鎮上的一些領導私自到廠子裡來報銷的發票。前一段時間毛紡廠與趙董的利民棉紗廠合併的時候,廠裡的兩個會計本來是要把這些單據銷燬的,但被我偷偷拿來藏在了這保險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