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曉鬱崢會登門,宗親並不意外,恭敬的將鬱崢迎進府,謹慎相待。
鬱崢一一拜訪,將三個孩子問了個遍,得到的話語幾乎一致,可以斷定三個孩子沒有撒謊。
回到王府後,姜舒立時問他:“他們怎麼說?”
鬱崢在她身旁坐下,面色沉凝道:“他們都說昨夜是皓言喊他們一道玩,幾人輪流追逐,並無人授意指使。”
“當真只是意外?”姜舒擰眉。
鬱崢抿唇:“不一定,我仔細詢問,他們說御花園其他地方黑漆一片,路口有宮人值守不便玩鬧,所以都往園中空地跑。”
姜舒一聽瞬間明瞭:“你的意思是,那些宮人有問題,有人刻意引迫。”
鬱崢道:“明日早朝後我去尋宮人審問。”
話雖如此,但兩人心中都明白,怕是也問不出什麼。
這件事的關鍵,在鬱皓臨和鬱皓言身上。
然鬱承同鬱崢關係微妙,稍有不慎便會引起朝中動亂。且鬱皓臨年紀小,他說的話成不了證據,至於鬱皓言,他若真是受人指使,定然問不出什麼。
兩人正愁思之際,莫管事來稟:“王爺,王妃,太子殿下著人送來了歉禮。”
鬱崢和姜舒聞言同時擰起了眉頭。
鬱承送歉禮並無不妥,但他們若收了,再揪著此事不放,便是心胸狹隘了。
這歉禮當真是個燙手山芋,卻又不得不收。
暗歎口氣,姜舒道:“登冊入庫,單獨存放。”
“是。”莫管事見鬱崢沒有意見,應聲去了。
鬱崢雋臉肅沉,望著姜舒歉疚道:“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會將此事查清楚。”
明著不能查,那就暗著查。只要讓他找到證據,便是翻臉他也要追究到底!
他無意挑起爭端,但也絕不會忍氣吞聲。
姜舒明白此事並非表面看到的這般簡單,真正要對付的人也不是她,而是鬱崢。
但夫妻一體,將來所有的明爭暗鬥,他們都要共同面對承擔。
“不委屈。”
姜舒握住鬱崢的手道:“尋常百姓過日子,也會面對諸多磨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爭端,何處都無法避免。”
“往後我會努力保護好自己,你也要多加小心。”
鬱崢雖無意爭搶,但旁人不會這麼想,將來他們要面對的陰謀,恐會更多。
“舒兒。”鬱崢聽的動容,伸臂將姜舒攬入懷中。
外人都道姜舒嫁與他是高攀,但鬱崢從不這般想。
他們之間差的只是身份,可姜舒的心胸智謀,並不遜於任何大家閨秀。
身份可以跨越,但思想和謀智,無法彌補。
鬱崢堅信,姜舒是最能與他並肩之人。
午膳後,鬱崢去了書房。
正埋首處理文書時,逐風送來一封信。
“送信的人說此信至關重要,定要主子親啟。”
信上沒有標記署名,鬱崢帶著狐疑拆開。
待看清信中所寫內容後,鬱崢墨眸一沉。
“送信人何在?”鬱崢凌聲問。
逐風道:“走了。”
鬱崢聞言起身,拿著信回了主院。
姜舒有些睏倦,正準備午睡。
“夫君?”見到鬱崢進屋,姜舒頗為意外。
鬱崢揮退楮玉幾人,將袖中信件遞給她。
姜舒疑惑接過,認真閱看。
“這……可信嗎?”姜舒看完信,大為震驚。
信的前半部分,寫的是鬱皓臨所說的話。後半部分,是邀鬱崢合作共謀。
顛覆曹家,可不是兒戲。
更重要的是,信末落款是謝丞相。
這封信是謝丞相親筆所書。
是誠意,也有可能是陷阱。
“應當可信。”鬱崢接過信,摺好收起。
這封信很重要,得好生留存著。
此信震憾過大,姜舒睡意全無,腦中一片清明,快速轉動思考。
“夫君將此信給我看,是打算與謝相合謀嗎?”
若只是單純告知她昨夜之事的真相,首說便可。
但鬱崢將信拿給她看,便是要與她商議。
鬱崢認真道:“此事重大,關乎身家性命,得讓你知曉同意。”
姜舒雖出身商賈,未接觸過朝堂爭鬥,但也曉明其中厲害。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