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赫沉默了。
難道當真只是意外?是他上了年紀身體不濟?
想到此,陸赫面色沉凝,心緒複雜。
陸夫人走進屋中,府醫識趣退下。
陸赫看見她,緩吸了幾口氣,心緒平穩的問:“你把白氏如何了?”
陸夫人聞言立時蹙起了眉,不悅道:“夫君是怕我將她吃了不成?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那個賤人,她可險些害了你的命。”
陸赫冷睨著陸夫人道:“此事若與她有關,自當處死。但若與她無關,絕不能草菅人命。”
見陸赫神情沉肅認真,陸夫人心中顫了顫,不快道:“我只是讓人將她看管起來了,什麼也沒做。”
“最好如此。”陸赫語含警誡。
看陸赫如此護著白姨娘,陸夫人心中不滿,越發覺得白姨娘是個禍害狐狸精,不能再留。
她得想個法子,將白姨娘那賤人攆出府去。
午時過半,蘇柔跪滿一個時辰,踉蹌起身,被婢女攙扶回院。
“少夫人好心相勸,夫人竟如此責罰,太不講理了。”婢女替蘇柔抱不平。
蘇柔警訓道:“別亂說話,不過是跪了會兒罷了,你這般胡言,叫人聽了去,責罰更重。”
“是。”婢女也知自己失言了。
傍晚時分,鬱崢和姜舒回到陸府。
陸府風平浪靜,彷彿什麼事也未曾發生。
鬱崢和姜舒也不多問,謹守做客人的本分。
用過晚膳後,姜舒問鬱崢:“明日我們做什麼?”
遊賞了兩日,和安重要的地方都看的差不多了。
鬱崢道:“後日便要前往西南,明日我要同陸侯和陸公子商議正事,安排出發事宜。”
姜舒點頭:“那我就去尋蘇少夫人,將長命鎖給歲安。”
回來時他們繞路去珍寶閣,將長命鎖取了回來。
明日,是他們留在和安城的最後一日了。
天擦黑時,陸鳴珂從外回來,詢問蘇柔白姨娘之事。
蘇柔告訴他,什麼也沒查出來。
陸鳴珂聽後並無多大意外。
陸歲安突然哭鬧,蘇柔抱著她起身轉哄,陸鳴珂眼尖的察覺到她走路姿勢微異。
“你腿怎麼了?”陸鳴珂起身接過孩子問。
蘇柔身形一僵,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沒什麼。
陸鳴珂不信,叫來婢女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