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卻非常幽靜,不失為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居所。
無天身影一閃,悄然而入,按照小傢伙的指引,潛到庭院內的閣樓中。
“那是……”
忽然,當他進入閣樓的大廳內,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雙目閃爍精光,更是身子微微一顫。
只見大廳裡面,靠牆壁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供臺,供臺上整齊的放著兩個靈牌。
正是這其中一個靈牌,讓無天大吃一驚,上面寫著:“儒公儒辰之位!”
儒辰是何須人也,不正是夜天和帝天的父親,怎麼靈牌上會刻有他的名字?
難道說,是同名同姓之人?可是未免也太巧了吧?
無天按捺住滿心的疑惑,接著往下看,下方的落款,是;不孝女,儒黎黎!其旁邊還有一個名字,是;外孫,張弒!
“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天地下真有這麼巧的事?”
無天感覺越發的匪夷所思,倘若靈牌上的儒辰,真是夜天的父親,那這所謂的儒黎黎,就是夜天的親姐姐,而張弒則是夜天的外甥侄子。
但,夜天和帝天出生在青龍洲,足以證明儒辰也是青龍洲的人啊!
“肯定是巧合!”最後無天斷定。
“小天子,你看什麼,這麼入神?”夜天的父親是萬化天象前代主人的事,小傢伙尚未得知,見無天一時入神,不由疑惑道。
“沒什麼。”
無天搖了搖頭,暫時揮去滿腦子的疑惑,問道:“有沒有找到那人的下落?”
“恩,就在二樓,其中好像還有另外一人。”小傢伙點頭道。
無天聞言,終身一躍,頓時消失在原地。
閣樓二樓的一間房間內,一名紅衣男子坐在桌旁飲茶,旁邊還有一名風韻猶存的婦人在說話,約莫三十五六歲,身穿華麗的衣裙,頭戴鳳冠,肩披霞帔,一副貴婦人的打扮。
貴婦人溺愛的看著面前的孩子,柔聲道:“弒兒,他好歹也是你生父,何必要把關係鬧得這麼僵,聽母親的話,等下去道歉,認個錯,相信你父親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張弒聞言,手臂一抖,幾滴茶水灑落而出,旋即,他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後,看著貴婦人,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母親,你就別操心了,好好享清福即可,孩兒的事,孩兒自有主張。”
“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倔強。”貴婦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那件事已經過去快三十年了,你又何必一直懷恨在心呢!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貴婦人的雙目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傷悲。
張弒擰起茶壺,將手中茶杯斟滿,又一飲而盡,而後反問道:“母親,難道你不恨他們嗎?”
“恨,我無時無刻不都在恨,如果不是他們貪念萬化天象,你外公又怎麼會帶著你懷有身孕的外婆,遠離他鄉,至今也下落不明。可是恨又能怎麼樣?憑我們孤兒寡母的,什麼都做不了,唯有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你外公外婆平安無事。”
“嗡嗡!”
聽到此話,藏在暗中的無天,腦袋轟然震盪,萬萬沒想到,臨時打算偷聽下,竟然聽到這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訊息。
儒辰居然真是中耀洲的人。
而這位貴婦人,不用想也知道,正是靈牌上的不孝女,儒黎黎。曾經暗中刺殺自己等人的,居然是儒辰的外孫,夜天的外甥——張弒!
“這是怎麼回事?”小傢伙傳音,充滿了疑惑。
無天搖了搖頭,示意繼續聽下去。
聽聞母親的話,張弒雙目中的厲光,一閃即逝,似乎不想被母親發覺,強顏歡笑道:“母親你放心,孩兒一定努力修煉,等將來有能力跨洲而行,就算尋遍輪迴大陸,孩兒也要找到外公外婆。”
“凡事需量力而行,你有這份心,母親就已經很欣慰了。”儒黎黎滿臉的慈愛之色,再次勸道:“聽母親的話,等下去給你父親好好道歉,畢竟是親生父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仇恨。”
“呵呵。”張弒冷笑道:“親生父子,他何時把我當做親兒子?若不是那兩個雜碎被修羅殿的人所殺,恐怕我這一輩子都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弒兒,你這句話就太過分了……”
儒黎黎還想再勸,卻被張弒打斷:“母親,別忘了,當初加害外公的人中也有他,還有這些年,他縱容那個賤人,對你百般羞辱,這份仇,孩兒永遠記在心裡,現在我是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