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頓時都朝柳鬥看去,眼神頗為古怪。
同時。
柳鬥身體也一僵,步伐略微一停頓,隨後又旁若無人的繼續前行,但雙手已經攥起,目中也噴出濃濃的怒火!
其實在神宗,這種男女關係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只要你情我願就行。
但柳鬥不同。
他是十長老的親傳弟子,得注重形象,如果落到一個遊手好閒,荒淫無度的惡名,是會被逐出師門的。
鳳凰當慣了,自然不喜歡去當麻雀,柳鬥也是如此。
如果真被十長老逐出師門,他也沒臉在神宗繼續待下去。
至於無天這句話,等於就是一根導火索,如果柳鬥現在揪著不放,或者對無天大打出手,此事肯定會被鬧得滿城風雨。
所以柳鬥選擇了退讓。
但心裡,已經把無天列為必殺的對方!
無天又何嘗不是一樣?
如果不是他常備不懈,安不忘危,現在已經死於柳鬥之手。
對於想殺他的人,他向來都不會留情。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
程雪也目睹了整個過程,心裡對無天的厭惡,也已經強烈到極點。
“穆長老和何長老讓你醒了去找他們。”
她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便走進閣樓,關上了房門。
“可惜,實在可惜!”
無天搖頭。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為程雪感到惋惜。
倒不是他多愁善感,或者看上程雪,是因為程雪的姿色,以及原本的氣質確實不錯,只可惜走上一條不歸路,毀了她自己。
或許她對柳斗的感情是真的,但在柳鬥眼裡,她可能只是一個發洩私慾的玩物。
“古鋒,你真行啊。”
“執事長老親自過來找你,你還睡得著。”
“剛來宗門就變成名人,你的手段不錯嘛!”
“什麼時候也教教我,我也想成名。”
小道上的弟子漸漸朝無天圍過去,有人取笑,有人調戲,還有人鄙夷,認為他是在炒作,故意如此。
對此。
無天卻只是一笑而過。
從一個弟子嘴裡,打聽到穆長老和何長老的住處後,便關上院子大門,轉身離去。
其實。
他心裡頗為苦澀。
本想低調,可沒想到,無意中又高調一把。
現在肯定已經很多人,開始對他感興趣。
還有柳鬥這個隱患,看來得想個辦法才行。
他一路沉思,所遇上的人,基本都對著他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小半個時辰後。
他來到執事殿門口,於眾多古怪的目光下,徑直走上第二層,停在一扇精緻的木門前,伸手敲了敲。
“進來。”
裡面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無天推門而入,就見穆長老和何長老,分別坐在一張書桌旁,手上都拿著一個竹簡,似是在審閱什麼。
兩人抬頭,瞧見是無天,神色倒也沒什麼變化。
無天拱手道:“穆長老,何長老,弟子慚愧,還請兩位長老見諒。”
對於品性不錯的老人,他一向都是帶著一顆敬畏的心去面對。
“沒事。”
穆長老搖頭笑道,放下竹簡,起身走到茶几旁,伸手道:“坐。”
無天急忙道:“弟子還年輕,站著就行。”
“呃!”
穆長老兩人相視,都有些錯愕。
他們在這處理事務這麼久,見過的弟子不計其數,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
穆長老饒有興趣的瞧了眼無天,坐在座椅上,問道:“你知道我們來找你的原因嗎?”
無天搖頭。
穆長老道:“今天早晨,有人來告訴我們,有個鄭胖的恆宇弟子,還有他的兩個同伴都離奇死亡,據我們調查,昨夜傍晚到凌晨,你一直和他們在蜃樓喝酒,後來也一起離去,可有此事?”
“什麼?他們怎麼會死?”
無天大驚失色,目中滿是難以置信。
穆長老道:“他們的死已經確實。”
無天愣了老半晌,方才回過神,道:“昨晚弟子的確和他們在一起。”
穆長老點頭,問道:“你現在要如實回答老夫,你們離開蜃樓後,又去了哪?他們的死,與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