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容紈可以選擇瞬閃躲避襄頃夜的攻擊,可是他體內僅存的那一丁點王族自尊心,讓他躲一個平民的正面攻擊,這叫他情何以堪。所以,哪怕他明知自己接不住,他也硬生生抗了下來,結果就是,他被燒焦在牆角下,徹底斷氣。
屍體發出陣陣胡焦味,不過,肉眼能看見,容紈的面板,慢慢康復中,預計過五個小時候,容紈還會繼續活過來。要想真讓他死絕,除非讓藍鱷他們動手料理。
照袁筱剛才那話,她沒打算動殺念,要不然剛才,她就不會讓她二哥出馬,而是直接讓兩隻狼兄出馬!
容紈一死,圍觀的襄式一族成員,從驚愕到竊喜,又從竊喜到濃濃的擔憂。
竊喜是因為他們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為襄式沒落一族,挽回了數百年來丟失的顏面。但是,竊喜背後,要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已經無可預知了。
人群寂靜一片,突然,有人站出來打破了沉默。
那男子一站出來,就脫了外套,把襄煙林身子嚴嚴實實裹住,他吭聲說,“你就是六弟的閨女?”
袁筱側頭朝那男人看了過去,輕聲笑說,“是的。二伯。”
男人哼笑一句,“還沒跟你自我介紹,你倒是挺有眼力的,一眼就認出來,我是你的二伯。”
她能認不出來嗎?在場的,就只有二伯家那一脈的人,沒有跟她自我介紹過,其他的,大伯三伯他們,都挨個過來主動和她打過招呼了。
如今的形式下,在她發了威嚴後,也就只有她的長輩二伯,才有這個膽子站出來衝她吭氣,看看二伯一脈其他成員,都拿記恨的目光盯著她,卻咬著牙,不敢上前半步。
襄煙林挨著祖爺的側腿,大哭痛哭,“嗚嗚嗚——祖爺……”
“行了,哭什麼哭?少給我在這裡丟人現眼,跟你母親回房去!”
襄煙林的生母早就已經死了,她現任的母親,是她父親第三任人類妻子。也就是繼母。
襄煙林被她繼母扶著起身,哆嗦著身子,狼狽的離開了。
走到樓梯口的玄關處,原本她們準備上樓的,可是這腳剛邁出去,腳尖就被彈了回來,兩個女人被彈回地上。
二叔伯眯眼說,“還不快把結界撤掉?”
袁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回頭,悠哉悠哉的坐回椅子邊。
小腿輕輕一翹,擺著一個萬分淑女典雅的坐姿,“別急,二伯!在我還沒有把話說完之前,誰也不準離開!包括這裡的管家,奴僕。”
二叔伯臉一紅,顯然是被氣出來的。
“你這丫頭,真的是大逆不道,對待長輩,竟然這麼沒禮貌!我看你,根本沒把我這個二伯放在眼裡是吧?你父親人呢?把他給我叫過來!”
袁筱掏掏小耳朵,嫌吵。“二伯你現在站出來給我擺一通長輩威嚴,是想做給誰看?當時你的曾孫女兒,當著我這個姑奶奶的面兒,蠻橫,狂妄,還私下給我接了恩客,她在全家人面前,把我當妓女一樣,拉皮條給了一個蠢貨。那個時候,二伯你躲在哪裡?我怎麼沒聽見你呵斥自己的曾孫女兒,罵她大逆不道,罵她沒禮貌?”
二叔伯嘴巴一噎,啞然了三秒。
他沒想到,這丫頭的嘴巴,竟然這般利索。
二叔伯深吸一口氣,沉聲說,“煙林她想讓你攀上王族,她這是為你好!”
袁筱伸手,隔空抓著那具焦爛的屍體,甩手扔到二叔伯腳邊,“二伯你不是說你們家煙林丫頭,是在為我著想嗎?既然她人這麼好,那容紈殿下被謀殺的罪名,就由她替我承擔了吧!”
二叔伯氣得頭頂生煙,“你說什麼?竟然讓我家煙兒替你承擔謀殺容紈殿下的罪名?這句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二伯您也真是的,前一刻還裝著爛好人,聲聲為我著想,眼下正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自私自利不肯幫我一把。二伯你對我的好意,只能到這種地步嗎?我說,二伯,就你那淺薄到被我一指就能戳破的善意,你還好意思拿出來,在家族面前炫耀?”
二叔伯又是一噎。
這丫頭真的是!真的是太可惡了!六弟把她藏在人間,是個明智的選擇,照他說,叫她這輩子都不要回家族來!瞧她,才回來第一天,就把他氣得差點斷氣。
“孽障!你這次闖了彌天大禍,把容紈殿下折騰成這樣,你的罪名,我們哪來本事替你承擔?二伯真心為你好,那我就更不能這般容忍你這樣囂張下去,我決定了,我要親自押解你到一律夫人身邊請罪。”眼下,這是二叔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