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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就在他一直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忽然開了,一個渾身是血,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整條右腿都只剩下骨架的人體走了進來。

吉斯簡直要發瘋了。

“我的小姐,你這是在進行自殺式襲擊嗎?”他氣急敗壞地道,“你這樣子,就跟死了丈夫似的。”

“他不是我丈夫!”丁萱忽然高聲駁斥,隨後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但他是為我而死。”

吉斯愣了一下,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的小姐,不要告訴我,阿爾伯特先生死了吧?”

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痛。她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人抽乾了,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丁萱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這次她在夢中夢見了阿爾伯特。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宇宙,一個安寧富裕的時代,兩人相知相戀相守,快樂地度過了短暫卻幸福的人生。

然後,她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渾身包紮得像個粽子,躺在房間的床上。四周仍然是天祿古城房子所特有的純白牆壁。

她回憶起剛才的那個夢,弗洛伊德說,夢來自於人的潛意識,她對他充滿了愧疚,才會做這樣的夢吧,在夢中對阿爾伯特進行補償。想起來真是自欺欺人。

但是,至少她心裡稍微好受點了。

“我尊敬的小姐,以後請愛護自己的身體。”吉斯站在床邊,嚴肅地說,“幸好你身上的那枚戒指的主人已經死了。又暫時沒有認主,我才能夠從裡面拿東西,找了一顆療傷的高階丹藥餵給你吃了,否則你現在還是那個腐屍的可怕模樣。”

到最後,還是阿爾伯特給她的遺物救了她,世事真是無常,處處充滿了諷刺。

她起身下床,將身上的繃帶都扯開,腿上的肉已經長出來了,整條右腿白得連裡面的血管都看得見,身上的傷雖然都好得七七八八,但依然有一些傷疤殘留下來。

她從自己的玉牌空間裡找出一瓶療傷的丹藥,像吃糖豆一樣全部倒進了嘴裡。

“我的小姐。”吉斯試探地問,“我能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英雄已經死去,或許沒有人會知道他的姓名和事蹟,但無數人都接受了他的澤被,他的國家也會朝更高階的文明邁進。”丁萱身上的疤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脫落,露出裡面新長好的純白色肌膚,“或許,對他來說,這些都足夠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起他曾說過的那句話,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阿爾伯特,你還是做到了,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你,即使我死了。

穿上衣服,丁萱去了一趟交易大廳,將自己獵殺的大蛇的蛇皮賣出去,換了一大卷金鵬羽毛,用這些羽毛織了一件羽衣。說是羽衣,其實和秋水流螢衣並無多大區別,防禦力還比不上秋水流螢衣,只是多了一項御風飛行的功能,勉強躋身完美紫初級的標準。

確定了座標,丁萱運起《天應心決》,再次進入阿爾伯特的宇宙,阿爾伯特臨終前囑咐過她,請她照拂傑森,他的遺願,她一定會為他實現。

偏僻星域偏僻行星的某個偏僻小鎮的小酒館裡,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趴在吧檯前,旁邊放著一隻巨大的空酒杯,醉得人事不省。

酒吧老闆的女兒在一旁打掃屋子,家裡的清潔機器人壞了,那是很老舊的淘汰機器人,父親沒錢買新的,正琢磨著拿出去修,在這期間,酒吧的打掃工作,她得全包。

“喂。”她推了一下男人,“我們已經打烊了。”

男人彷彿已經醉死了,她根本推不動,她咬了咬牙,怒道:“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回應她的,還是沉默。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是三天之前來的,一進酒吧,他就付了一大筆錢,然後不停地喝酒,喝了三天三夜。他們酒吧的酒都是最好最烈的,這麼喝下去。就是修為再高也要出人命。老爸上去勸說,年輕人根本不聽,到最後也就不再理他了。

這個人可能受了什麼刺激。年輕小姑娘這樣想,看他的穿著。一套灰撲撲的陳舊衣服,看來家境也不是很好,不會是被老婆拋棄了吧。

小姑娘有些可憐她,見天氣冷,便拿了一件父親的衣服,給他披上。

就在這個時候,掛在門邊的風鈴響動,一群人走了進來,都穿著白色緊身背心和迷彩長褲,為首的那個頭髮金色。面容菱角分明,長得倒是很俊朗,只是眼底湧動著一抹陰毒。

他看到小姑娘給年輕人披衣服,臉色立刻變了,怒氣衝衝地上前幾步。喝問道:“蒂娜,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