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論,只是從他那學了幾招。”說著,她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黑色靈繩,繩上吊著一個指骨模樣的白骨墜子。
那白骨墜子顏色森白,佈滿了細微的小裂紋,看似乾枯的朽骨,實則散逸著強大的龍魂氣息。它的形狀令原野不禁毛骨悚然,雙目旋即變成龍目,瞳孔收縮。那是骨龍舍利,而是次祖龍舍利!
“這是?”龍巖說道。他與落葉同樣震驚得幾乎窒息。
“亡靈獄龍之祖的舍利。”霜月平靜地對原野說道:“我知道你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那兩顆舍利。如果你也想得到這顆,就在酒試上擊敗我。”
原野與龍巖對視一眼,兩人沉默良久,他方才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與酒神是什麼關係?為何會有骨龍之祖的舍利?!”
“你問得太多了。”霜月說道:“我現在回答你,也沒有什麼意義。”
“想必你的來頭,一定大的驚人,我們就不過多詢問了。”一直未語的落葉,翕動著嘴唇說道:“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一直隱世太過無聊,剛剛從那個地方出來,就發現一些有趣的事,便來摻和一腳。”霜月用手指繚繞著自己一綹赤發,露出少女般的純淨笑容,道:“你們權當我在尋找潛在對手好了。”
“你把我當成潛在對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原野盯著她那舍利墜子,目光始終無法移開。
“喂,一直盯著姑娘的胸看,你也太沒禮貌了。”霜月將舍利墜子,塞到靈袍下,笑道:“剛才的比試,你的心上人,也來觀看了吧?”
原野急忙移開目光,面露囧色,道:“回答我的問題。”
“當然,在你沒有悟出酒道真諦之前,的確不配當我的對手,甚至連即將給你安排的那個要打壓你的人,也將是你無法逾越的大山。”霜月說道:“不過,一旦你悟出酒道真諦,便如蚓蛇化龍,翻雲覆雨,恣意地翱翔在天地之間。”
“你何以如此認為?”原野問道。
“因為,你的酒魂非常奇特。能釀造出可以涅磐酒靈的人,三界之中我只見過另一個——酒神。”霜月說道:“他曾釀製過一池失敗的酒,那個酒靈誕生之後就死亡了。然後,當酒被他遺棄,那酒靈竟然神奇地涅磐重生了。不僅如此,他也來了。”
“酒神的酒靈,也來參加這次酒試了?”原野吶吶說道。她的話越來越怪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不錯,那是一個狂妄的傢伙,涅磐之後,就認死亡城的修羅領主為義父,還送了白羊一種九品帝酒,把那個老傢伙嚇得不行。”
“送白羊酒帝九品新酒的人,竟然不是你?”龍巖問道。關於那碗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被她擊敗之後,所有人都一致認定那人就是她。
“我才不會那麼無聊。”霜月說道。
“就憑一個可以涅磐的酒靈,你就斷定,原野老弟有成為酒神的潛質,這未免有點武斷吧?”落葉說道。
“咯咯,我再問你一件事。”霜月雙眼彎成月牙,猶如一個天真的小女孩,盯著原野,道:“酒神雖然如陰魂一樣,遊蕩的三界之中,卻從不主動接觸任何人。但是,你卻見過他,對不對?”
原野點了點頭,道:“不錯,我是見過他幾次,不過都是偶然。”
“這可不是偶然。”霜月搖了搖頭,道:“就連萬母,都別想‘偶然’見到他,你一個實力如此低微的人,憑什麼可以‘偶然’見過他幾次?”
原野剛要開口,卻被龍巖伸手壓住了肩膀,他謹慎地盯著她,道:“老弟,不要再回答她的問題了。她是在套你的話。”
“切!”霜月露出陰謀敗露的神情,不爽地說道:“就不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算了,我就說這麼多吧。”
說著,霜月站了起來,道:“對了,估計離下次比試,也沒有幾天了。你們也別在苦練了,再這樣盲目的練,也釀不出可以打敗那些酒皇酒帝們的酒,更別想擊敗我。你們給他講講鴻蒙時代的事吧,或許對他有所啟發。”
說完,她在他們的目光之中,掠起飛出涼亭,然後縱身騰空,站立到一片白雲上。白雲旋即化為一頭雲鳥,載著她向北飛去。留下他們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人,究竟是友是敵,有何用意?”落葉喟嘆一聲,說道:“為何我覺得她,如此神秘?”
他說完之後,原野與龍巖都沒有開口,他們也猜想不出,霜月的來歷和意圖,只能隱隱察覺到,她應該不是在單純地尋找潛在對手。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