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稷下學宮之中,鐘聲卻在這個時候作響,所有的稷下學宮的弟子都充滿了一種驚訝好奇的神色朝著稷下學宮敲鐘之處看去。
“這是怎麼了?”演武場,一個弟子收劍,眼神之中撇著一邊,不由的呢喃自語。
“稷下鐘響,此聲似有師弟得真傳之跡象。”書房之中,一箇中年文士,卻是把自己手中的毛筆緩緩放下,目光卻是朝著啟蒙殿之中望去。
稷下學宮正殿之中,好幾個長老都已經坐立不住,感受著啟蒙殿方向傳來的氣息,眼神之中卻是帶著一些欣喜。
“如今天下大變,是我稷下學宮出世之際,如今座下弟子得儒法真傳,定能溫養無上浩然之正氣,創我稷下學宮萬世之基!”一個白鬍子老頭挑著自己的眉毛,看著坐在正殿之中的一箇中年男子。
但是看那中年男子的面容,雖顯得很是年輕,可是身上那一陣氣息卻是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蒼老的醇厚,此時此刻這中年男子聽到這句話,眼神之中卻是看著這白鬍子老頭。
“怎麼……難道宮主我說得不對嗎?”白鬍子老頭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我稷下學宮與世無爭,這天下大勢只可順,不可逆,奈何如今天下之大勢我還不能夠看清楚,稷下學宮不能夠輕易出世!”坐在正中間的中年男子,也就是所謂的稷下學宮宮主,這個時候緩緩的說道。
聽到宮主如此說來,坐下的幾個長老都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西方異教入侵我東土,遲早有一天戰火要燒到我稷下學宮之所在,稷下學宮不亡,怕是那西方異教不安。”此時此刻在正殿最後一位比較年輕的長老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
宮主這個時候朝著這個長老所坐的地方看過去,眼神之中顯得有些怪異,卻是微微的思索了一下,卻是開口說道:“你們不懂。”
一句話,卻是讓座下的幾個長老都沒有聲音,一時間卻是紛紛抬頭看著這宮主。
“那我這稷下學宮之優秀弟子又如何處理?”下面一個女子卻是開口說道。
“再議吧,先別去管他,讓他自己發展看看,無為也是爭。”坐在臺上的宮主,這個時候卻是微微的說道。
聽到宮主都已經是這麼說了,下面的幾個長老都沒有什麼話語,眼神之中只是有些怪異,相互的看了看,卻是一言未發。
而這個時候稷下學宮的弟子都已經聽見了這稷下鐘的聲音,要知道這稷下鍾也只有在出現什麼異象的時候自己會響,若是平日去敲響,那麼只會是很沉悶的聲音,絕然沒有現在這樣的聲音。
稷下鐘的聲音,也讓荀殊和董克用從這玄妙的感覺之中脫離出來,兩個人相視而望,眼神之中都是驚訝,特別是在荀殊的眼睛之中,還留著一種非同一般的神情。
董克用這個時候從這玄妙之中的感覺出來,就已經很是懊惱自己之前為什麼要開罪寧凡,這個時候卻是面對這樣的結果。
內心之中已經在想著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夠挽回自己在寧凡心中的形象,董克用很是清楚,寧凡此時此刻得到了“天”字啟蒙,那麼今後對於儒法的領悟、正氣的涵養,那將會是一個突飛猛進的結果,要知道這“天地玄黃的開篇,是這世間流傳下來最為玄妙的篇章,此時此刻第一個字就讓寧凡開蒙,這又是多麼厲害的一種結果。”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董克用卻是恰好看見了荀殊看著寧凡的眼神,一時間卻是咯噔了一聲,對於荀殊一直以來董克用就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感,此時此刻見到荀殊竟然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寧凡,內心之中更是感覺到不舒服,一時間卻是憤怒異常,不由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愣了一下,因為董克用卻是知道自己不能夠要求荀殊做些什麼。
眼神之中又是一瞥,看著寧凡的模樣,董克用卻是把之前在自己內心之中想過的那些想法都給棄之一旁,此時此刻內心之中的妒火卻是讓人感覺到害怕。
不過董克用這個時候還沒有意料到這一切,只是看著寧凡的眼神已然是有了一些變化。
寧凡還在對於“天”字的感悟之中,寧凡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進入到了這樣的感悟之中,但是由於有著煉凡爐的關係,卻是很容易就想到了這種感覺,眼神之中卻是猛地一瞪。
一瞬間,寧凡就感覺到了很多的知識量,大多都是這天地之間的成因,很多玄之又玄的東西進入到了寧凡的腦海之中,寧凡發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又多了一些空間,思維一下子清晰了許多,似乎萬事萬物在寧凡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