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譽說:“奇了。”
浮安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珠子,嗯哼一聲略得意:“神奇吧,剛才我就是聽見你這麼說話。不過一顆珠子只能用三次,只有最後一次可以用了。”
鍾離譽暗歎浮安暴斂珍物。這麼實用的東西就被她玩了兩次。
“最後一次要用在實地上,小心保管好。”
浮安把珠子往上一拋,等著它落下又接住。“還有一次,等下看疏子祈心裡想什麼。”
說完轉身往樓下走了。
留下鍾離譽面無表情。
真是個死小孩。
浮安走下樓,揣著珠子亂跑。所謂亂跑也就是在樓下轉悠,轉的小二都嫌她礙眼。
“姑娘,姑娘,你有什麼需要嗎?”掌櫃的自然認得浮安是和那幾個氣質不凡的男子一起入住,剛才還在一起用餐,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轉悠。
不得不上前問問,不然她一個姑娘家面相又不錯,在轉來轉去,麻煩就該來了。
浮安用手指了指自己,搖了搖頭:“有點無聊。”
掌櫃的一聽,腦中一下子想起好玩的地方,現在還不是太晚。便帶著她到大門前指了指左邊道:“姑娘,這裡的淮三街,晚上游玩也別有一番風味,若實在無聊,可拉上你哥哥一起去,這樣才安全些。”
浮安唔了一聲,暗想師父成哥哥了?
掌櫃的看她不轉來轉去,也就回櫃前繼續撩撥算盤算賬。
浮安覺得好玩,又跑上樓去,卻不知自己已被人盯上。
木板的樓層在浮安跑踏下發出吱嘎聲。
絲毫沒有顧忌的推開門,果然千乘易還在盤膝調息,看到浮安回來睜眼:“好玩嗎?”
浮安掏出珠子:“還可以用一次,師父,掌櫃說你是我哥哥。讓我拉你一起去逛街。”
千乘易失笑:“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吧?”
說完直看著浮安,大概是感覺下山之後她有了些變化,以前在山上一直沒有聽過她提去玩之類的。
浮安湊上前:“我在落嶺鎮已經看過街。”
腦子又想起了湖爺子,整個冰雕般的鎮子。
心情瞬間低落:“師父,要找到什麼法寶才能破開神珠的自護?還有那個仙草在哪裡長著?天罰什麼時候降下?北海謹會死嗎?”
一連串的問題噼裡啪啦的彈到千乘易身上。
他幽幽看著浮安:“時間萬物都相生相剋,冰魄神珠的弱點是焰神珠。仙草自在天上,天罰第七天降下。她生死暫定。”
沉吟了一會,千乘易繼續道:“那些村名的生命還沒消失,只是靜止。在三個月內解救出來說不定這場災難就翻過去。路途艱辛,浮安是否要去?”
“當然要去,北海謹是我朋友。那首先焰神珠在哪?”
千乘易看著某人認真的神色,突然笑了:“焰神珠的下落早在五百年前就失去了。這就是艱難的第一步。”
浮安愁眉:“師父,你會跟著我一起去對吧?”
“如果有要事,我可能會中途離開一陣子。”千乘易思慮著。
浮安點點頭,表示理解。“師父繼續調息,您累壞了,小的先去看北海謹,別吹熄蠟燭昂。”
看著竄的飛快的身影,總感覺哪裡變了。
變開朗了還是。。。?
說不清道不明。
浮安跑到隔壁房間,推開門腦袋先伸進去看情況。
發現坐在床邊的疏子祈已經面無血色。
嘆了口氣,光明正大的走進去,茶桌邊赫然坐著鍾離譽,竟然還有心情的喝茶。
不提起來,好似誰都沒去過落嶺鎮一樣。
浮安就是不見得他們氣定雲閒的樣子,一五一十將千乘告訴她的話轉述出來。
疏子祈笑眯眯的朝她看,頗有些風流公子的氣質。加上那張病嘮臉,生生增添幾分病態美。
浮安覺得他們長得都挺養眼,就是沒有她家師父溫柔高上。
“諾。”
疏子祈看著浮安手裡的東西白色藥丸,笑意更明顯。“是你向你師父求來的?”
浮安抬起臉正色搖頭:“不,我這是偷來的。”
疏子祈的笑臉被擊垮。“你偷這個,功效是什麼?”
“恩?白白的多好看。你快吃了。”還伸手朝他面前抬了抬,擺明了要他吃。
鍾離譽瞧著樂了。難得對疏子祈起鬨:“浮安給你,你就吃了吧。難為她替你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