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綠葉大陸近似地球中世紀歐羅巴洲的開放風俗,一位公主被敵國俘虜也是一種極不體面的遭遇,也不知出於何種考量,法蘭特使和艾多王子竟同意了這種荒誕的行為。
而自認為一切已經盡在掌握的張黎生自然也沒有在意這種小事,而是將全部精神都放在了整備軍隊,伺機戰勝大陸聯軍上,打定主意一戰便奠定征服整個大陸的勝局。
時光之河緩緩流逝,轉眼間五、六天過去了,這天高頓丘陵深藏地下數十米的龐大如城市的地穴中,張黎生正呆在十幾條縱橫交錯猶如地鐵的軌道旁邊,看著一條條長的如同放大成千上萬倍蚯蚓的巨大生化機械挖掘地道時,突然聽到震耳欲聾的鐘聲接連響起了六聲。
“終於來了…”青年一愣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環顧四周陪在身邊的土著軍團長沉默片刻冷冷的土著一句話來,“備戰,等待陸地人聯軍吞下誘餌後殺光所有的頑抗者!”
“遵命,偉大的禰下。”匍匐在地上的巫黎武士齊聲吼叫道,而與此同時他們頭頂高低起伏坡度卻很緩和,四處都是矮小山巒的丘陵上,黑壓壓一片身穿半身甲,排著鬆散的陣勢的騎士正慢跑著向巫黎人的地面防禦工事。
這些戰士騎乘著樣子類似地球體格高大的良種佩爾賽馬,渾身上下卻錯落密佈著點點鱗片,腦袋上還頂著一支尖銳圓角的異種猛獸,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樸實無華的雙手巨劍和背後插著的五個標槍。
他們每百人組成的小方隊中便有一人高撐著一面描繪著破開雷光閃電,狂奔而出的獨角獸圖案的燕尾旗。
在成百上千個方隊正中央,一面三人多高,旗面展開來足有六米多長,在曠野大風中獵獵作響的軍旗,靠著微妙的晃動指揮著整個戰陣的行動。
這面大旗下一個只穿皮甲的瘦小青年男子胯下竟真的騎著一隻頭尾之間不時有一道道電弧劃過的獨角獸,躲著寒風,那人用一根仿製的單筒水晶望遠鏡眺望著蠻族營地,計算著全軍的步伐。
“杜賓大人,我們是先鋒部隊,不是送死的炮灰,距離這些吃人的矮蠻子太近可不是個好主意。”見他遲遲不下令停止行軍,一旁有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突然聲音低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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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三章挑釁
雖然相比已經聚集了數以千萬計的巫黎戰士的地下邊城規模小的多,但至少也有幾百萬戰士駐守的地表防禦工事也是連綿上千公里,橫貫廣袤的高頓丘陵。
普通軍隊不要說進攻,就算單單立足於這道類似於地球華夏長城的城牆下都會心生絕望感覺,也難怪身處強軍之中的副將會不由自主,異常罕見的向主將出言提醒。
“真不愧是由新生神靈親手組建的蠻族大軍,竟然僅僅憑著森嚴軍姿就令以豪勇聞名於世的‘碎顱者’利比亞斯心生忌憚。”乾瘦矮小的年輕將軍騎在獨角獸上語氣悠閒的說道:“既然這樣那掌旗者,通令全軍,止步列陣。”
聽到禁衛統領的命令,手撐巨旗的騎士無聲的扼首行禮後,像是揮舞草棒一般將手中的旗幟打了個花,頓時緩緩推進的雄壯軍隊在三步之內調節步伐,直接停了下來,隨後以中央方陣為中心,疾跑著改變成了魚鱗般極有層次的戰陣。
而一旁被主將揶揄了一句的壯漢則不滿的低聲嘮叨著,“神靈麾下的強軍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遠古時代被凡人英雄斬殺的神祗也不是沒有,怕,我利比亞斯可從來沒有品嚐過這個字的滋味…”
“好了利比亞斯,別叨唸了,杜賓將軍剛才只是玩笑罷了。”一位下巴留著花白的山羊鬍子,方臉厚唇的面龐上滿是風霜印跡,身披一件胸前佈滿刀砍斧剁痕跡的板甲的老人催動坐騎幾步趕到年輕的將軍身邊,打斷了副將的話。
之後他望著杜賓聲音凝重的說道:“將軍,敵人不能小看,需要謹慎對付。”
面對老人時禁衛軍統領與對待自己副將那看似怠慢,實則親密的態度完全不同,他輕鬆的臉色一變,客氣而又生硬的說道:“古奇拉閣下,您這麼判斷的理由是?”
“我在敵人的防禦工事中不僅看到了火獄戰士,還有一些陸地人士兵的影子,”老人聲音低沉的說道:“能夠這麼快就把文明人類和蠻族數萬年的血仇消磨,使他們並肩備戰,這樣的神靈對信徒精神的蠱惑力令人簡直無法想象。
三十年前,我曾經帶領獨角獸禁衛軍跟隨先王助戰剛剛崛起的阿坦丁王廷,途經‘頑石高原’時和信奉始祖崇拜的北疆蠻族打了一仗,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