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岡所,現在已經是正午了,也不用…”比蓋爾掏出懷錶看看,扭頭再次多嘴多舌的說道,卻被老友從未有過的鐵青臉色一下哽住。
而主人那異樣的表情也讓整個房間中的氣氛莫名其妙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本在喝茶聊天的年輕人一個青春可愛的高挑少女站起身,面帶憂色的望著薩岡所問道:“爸爸,您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嗎?”
“什麼事都沒有,我可愛的小天使,”薩岡所回望著女孩,僵硬的面孔上強露出淺淺的微笑,“我只是去幫客人看看星象而已,去吃飯吧,爸爸一會就去餐廳。”,之後朝巫黎神祗投去一個哀求的眼神,指了指樓上說的:“張黎生先生,請把,我習慣在二樓的書房替人占星。”
“我並不是個強硬的人,事實上如果是朋友的話,我非常尊重別人的習慣,帶我去你的書房吧,薩岡所先生,去預測一下你和我未來的命運…”張黎生平息了激盪的神力。意味深長的邊說,邊跟在主人身後施施然的登上了府邸二樓。
在不長的走廊裡轉了個彎,兩人進到一間面積寬敞,左右兩面牆壁分別靠著密密麻麻擺滿厚薄不一書籍的書櫥,天花板竟是一整片晶瑩剔透的水晶的書房中。
薩岡所輕輕關上房門時。張黎生不自覺的抬頭仰望著穿透漫天灰塵的陽光說道:“噢,薩岡,不,應該是坦多利閣下,看來你除了很愛你的養女之外,也真的很喜歡觀星。否則不會在這座骯髒的城市裡花費巨資打磨一大塊透徹的水晶做書房的天花板。
就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占卜出今天我會來拜訪你呢?”
“偉大的禰下,茉莎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有什麼怒火請您一定不要牽連到她。”坦多利無形中坦誠了自己的身份,恭敬的懇求著回答道:“至於占卜自己的命運,就算是強大如您這樣的神靈也無法完全掌握自己的未來,何況是我這個卑微的半神。”
“噢。在我的故鄉也有這樣的傳說,用俚語講就是‘算命的算不出自己的命’,”青年點點頭,旁若無人的坐到了書房緊貼書桌的沙發上,望著坦多利試探的問道:“那站在你身後的強大存最近沒有給你什麼警告嗎?”
“禰下,我身後沒站著任何‘存在’。”坦多利一愣回答道。
“坦多利、坦多利,坦多利。”張黎生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在信仰籠罩之地欺騙一位強悍的神靈,對你可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帶著善、惡兩種心意而來,千萬不要用謊言澆滅我心中的善意。”,整間書房中頓時有濃濃的水霧瀰漫開來,將傳奇鍊金士團團包裹。
面對飽含神力的水汽凝聚成鋸齒般的細流摩擦著面板,在頭顱、脖頸旁緩緩流淌,坦多利身體僵硬的慌張起誓道:“禰下,我以我父母的墳墓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沒有絲毫的隱瞞。”
“沒有隱瞞…”見獵物的確不像說謊的樣子,張黎生疑惑的說道:“那麼你一個小小的半神是怎麼掌握了掌控大氣與命運占卜兩種截然不同的神力,既可以替尊嚴王造出了可怕的‘火炮步兵方陣’,又能隱居著替人預測命運的呢?”
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巫黎神祗就已決定,如果坦多利繼續否認下去。就馬上將其制服,折磨逼問,卻沒想到鍊金大師給出的答案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禰下,我的確掌握了兩種神力,其中一項也確實就是象徵著操控氣流的‘風’。
但另一項卻不是命運占卜,而是狂暴的火焰力量…”
“火焰力量…”聽到這個答案青年腦海中一下閃現出亞特蘭蒂斯人手握光石,被烈焰環繞的形象,失聲說道:“你有操縱火焰的神力,馬上告訴我你身上的秘密,馬上!”
“禰下,對風元素我可說說是操控,但火元素這麼說卻有些勉強。”坦多利苦笑著滔滔不絕說道:“我鍊金術的啟蒙老師康多尼先生是一位專精風元素鍊金陣的高階鍊金士,因此從我十二歲成為鍊金學徒那一刻起,接觸到的就是風元素的鍊金陣法。
把活潑的‘風’封印到皮靴裡讓戰士們的腳步更加輕快;
把暴烈的‘風’融進武器中,使騎士擁有短暫的施法力量…”
“好了坦多利閣下,現在可不是你緬懷往事的時候,說重點。”張黎生急躁的說道,事情涉及到火焰的操控神力,讓他頓時失去了平常心。
被催促的坦多利愣了一下,手掌微微發顫的捏了捏眉頭,臉上不知為何閃過一絲淒厲、決然之色,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說道:“好的禰下,我說重點。
我從來就不是個聰明人,可我比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