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牆上掛著的一卷七八米的毛筆長書‘沁園春。雨’和幾幅潑墨山水的‘四季圖’又顯示出主人很愛附庸風雅。
青年環顧四周,臉上露出冰冷的笑意,吐出,“運氣不錯。”四個字,走進了辦公室內間的休息室,看到床上一個年近五旬,肥頭大耳,留著山羊鬍的胖子,正裹著薄被,呼呼大睡。
毫無多餘的動作,張黎生墊步一個前衝,伸出鱗爪,扼住胖子的脖頸,低聲問道:“你姓郭?”
那胖子在睡夢中被驚醒,懵懵懂懂就覺得喉嚨被死死扼住,呼吸無法自主,根本沒聽張黎生的問話,便使出巫能毛孔中冒出褐色長毛,張口噴出了一口黑煙。
那濃烈的煙霧黑亮中散發出淡淡青光,一下將青年的整個腦袋罩住。
鼻端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腥臭氣,沒有鱗片保護的眼睛也感到一絲火辣辣的痛苦,但張黎生卻不怒反笑,“果然是同道中人。”,身後九根蠍尾中的四根猛然伸長,刺進了那肥頭大耳男人的四肢,隨著血管不斷延伸攪動。
頓時那胖子全身青筋暴露,身上長出的褐色長毛緩緩褪去,整個臉漲的血紅,痛苦的咬著嘴唇,嚼出了滿嘴血沫。
“你要是想這麼活生生的疼死,我就成全了你,要不想,就好好回答我地問話,咋樣?”看到獵物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張黎生慢悠悠的低聲問道。
肥頭大耳男人馬上用盡全力點了點頭。
張黎生放鬆了下手,“你姓郭,是恆祥集團地老闆對嗎?”
“不錯我是‘恆祥’的郭忠祥,朋友,既然深更半夜來找我,我想你對‘恆祥’也是知根知底,知道我身後站著的是誰,大家都是‘巫’道中人,不是同門也有幾分情分,現在‘生、死、祭’三門已經通力合作,長老們都下了禁令,凡無故私鬥者免不了酷刑嚴罰。
要是兄弟我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儘管說出來,我一定…”胖子得到喘息的機會,大口呼吸著,連威脅帶誘惑滔滔不絕的說道,一副打算化干戈為玉帛的摸樣。
張黎生卻目光冰冷的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不是‘生、死、祭’三門中人,來找你只是想問問,你費勁心思要謀大木鎮鴰窩村地那棟張家老宅要做什麼用?”
“張家老宅,”郭忠祥楞了一下,沉默了一會,臉色陰沉的露出了桀驁表情,“原來是為這事,那想必大木鎮的宋鎮長也是朋友你送著歸的西嘍。
實話來講,那塊‘陰地’對我來說有大用,我是不會讓步的。
朋友,不要以為現在制住了我,我郭忠祥就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了,‘祭’門的絕招…”
獵物態度突然轉變的強硬起來,讓張黎生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本能的以後郭忠祥有強援來到,提神戒備著,卻許久都沒有動靜,最後忍不住露出猙獰表情,冷冷說道:“郭老闆,都到這會了,你倒是自負、刮噪地很。”
“不是自負是自信,朋友,你不想想我拿著幾千萬的身價去結交‘蘇大佬’,能一點收穫都沒有。
實話實說,我有保命的絕招,就是用出來至少得休養兩三個月,所以…”
看到郭忠祥在自己震懾之下,處於絕對劣勢,仍然一副底牌在握的樣子,青年心中一動,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
他想了想,將空著的一隻手緩緩移到額頭前,打斷了獵物的侃侃而談,“郭老闆既然這麼有自信,我倒要看看,你那保命的絕招使出來,到底有多厲害。”,將緊貼在眉心的小丑畫片緩緩撕掉。
剎那間,累積了幾天的凶煞之氣失去‘假面’掩蓋後,勃然爆發出來,竟陰冷氣息竟令皎潔的月色都變得陰森、恐怖起來。
在張黎生不帶絲毫情感的猙獰雙眼注視之下,郭忠祥彷彿由一個被豺狼撲倒的壯漢,變成了一隻面對雄獅的瘸腿羔羊,眼睛竟然一下睜大到眼眶裂開,嘴巴猛的張到脫臼,喉嚨裡發出“呵…”的莫名聲響,目光渙散,精神完全崩潰。
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了張黎生的意料,他雖然最近突破到玖巫之境,實力大增,但力量卻絕不可能強到靠著眼神活生生嚇瘋一個至少修行‘巫’道祭門到玖巫之境的巫者。
青年愕然楞住,還不及思考突然感到心神一動,馬上揮手切下了已經無用的郭忠祥的頭顱,虛化身體,跳出了房間。
青年剛剛離去,一個身高至少一百九十公分的大漢‘嘭、嘭’連破兩門,衝到了休閒間中。
藉著月光看到滿床血汙,和郭忠祥屍首分離的肥胖屍體,那大漢握緊拳頭,咬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