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變成肉泥,疊加的苦痛剎那間將張黎生的神智完全淹沒,無識無覺中,他腦海中反而聽到有無數祈禱、歌頌的細微聲音突然響起,“偉大的攻伐者,您是我等活生生的信仰,是行走在部族中的傳奇…”;
“…我向您獻上最虔誠的祈禱,願永遠讚美您的輝煌…”;
“…您是上天恩賜部落的信仰,海島應以您為名…”,這些禱唸每個都能給青年帶來一股微不足道的力量,但所有力量匯聚在一起便從張黎生肉醬般的身體中催生出一個五官殘破不全,毫無表情,瞳孔一黑一白,面板衰敗,滿頭乾枯黑髮的人頭蛇身怪物。
在那怪物誕生出來的一剎那,圖德南部族傷痕累累的圖騰柱上所有流淌著戰士鮮血的裂痕崩潰連線,形成了一條彎曲著身體,盤旋在高聳如雲石柱上的模糊蛇影。
那蛇影像是由孩童雕刻出來的一樣長著顆人類頭顱,面孔卻不可辨識,當它粗製濫造的凹現在圖騰柱上後,供奉在祭臺上的‘圖德南’部族史冊突然爆發出如同星辰的璀璨光芒,將樹屋化為灰燼,升上了天空。
在‘史冊’的照耀下,圖騰柱上猛然間從上到下燃起了熊熊大火,燒灼著盤踞其上的蛇影,但無論火焰多麼炙熱,蛇影都沒有消散的樣子,反而在火光中漸漸與石柱緊密的融成了一個整體。
焚燒沒有除去蛇影,圖德南部族史冊中突然響起狂暴的怒吼,同時樹皮書也散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
可惜對於蘊含的力量已經變成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的圖德南史冊來說爆發是如此的艱難,而之後便是黯淡的終結,很快樹皮書上的光芒就慢慢散去,吼叫聲也漸漸低沉了下來。
時間過了一會,部族史冊的光芒散盡,圖騰柱上的烈焰也緩緩熄滅,這時虛空中一雙雙無形巨手突然出現,開始將圖騰柱不斷拍扁變粗,並在表面上雕刻出了許多栩栩如生的圖案。
這些浮雕中已經沒有了關係‘圖德南’或其他火獄部族的任何訊息,上面所有的雕刻都是一個雙頭五面,身體被黑霧籠罩的魔神形象。
那魔神一個腦袋長髮披肩,面目不清,另一個腦袋則長著四張不同的臉孔,有的闊口鼓眼如同蛤蟆,有的長得鼠耳、牛鼻像是蛟龍,正是張黎生化生後的種種形象。
“成功了,成功了,傳說中的‘重生’儀式竟然真的成功了…”跪倒在地上悄悄偷看,圖格拉清楚的見到部族的圖騰柱上只剩下了青年衍化的魔神之象,狂喜的握緊了拳頭。
而在這時,在意識交融的冥冥世界裡,從張黎生屍骸中變化出的那隻人頭蛇身的怪物,已經把巨猿牢牢纏住,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便將它吞進了肚子。
猿猴入腹,青年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頭昏腦漲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難怪說‘巫’道祭門融合獸魂比死門煉化巫蟲要艱難的多,這難度也太出人意料了…
不可能,這樣的難度絕不可能,難道是蘇德利搞了什麼鬼…”意識剛剛恢復,張黎生第一句話便脫口而出咬牙切齒的說道,卻忘了融合獸魂和化生巫蟲完全不同,可以由巫者自由改變。
就算在上古時代,初巫也只是融合青狼、花豹之類的野獸,以後成就大了再換就是,根本沒有像他這樣第一個獸魂便融合了一隻只會在神話中出現的三頭六臂怪力巨猿。
青年喃喃自語時,匍匐在他腳下的圖格拉不敢多話,等到張黎生住嘴後緊皺眉頭環顧四周,這個剛剛由圖德南部族的頭人變成張黎生部落頭人的‘異世界’土著聲音有點發抖的恭敬說道:“成功了,偉大的征服者,‘重生’儀式成功了。
‘圖德南’消失了,取代它的是新生的張黎生部落,您還得到了‘征服者’的尊位。”
“張黎生部落…”張黎生把這個名字念在了一遍覺得非常彆扭。
“是的偉大的征服者,有了以您的名字命名的部族和島嶼,你就有了成為海島神靈的機會…”
“等等圖格拉,”望著部族頭人興奮的樣子,張黎生不解的插話道:“既然現在整個部族都以我的名字命名,而我又已經征服了一座島嶼,怎麼還不能直接成為海島神靈呢?”
“偉大的征服者,傳奇之靈和海島神靈和之前五個尊位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
“我從未離開過海島,只是從傳說中知道取得海島神靈的尊位就意味著成為了真正的神祗,至於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成為真正的神祗…”張黎生根本不信這樣的鬼話,撇撇嘴看了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