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划著小船小心翼翼的在海面之上行駛,歸途漫長,小船才劃出了兩海里左右,還未順著海道走出珊瑚叢林,王胖子就已經吵著鬧著要罷工了。 陳三夜無奈的搖了搖頭,王胖子則一把將船槳推開苦兮兮的說道:“三爺,歇會吧。不行了,人到中年經不起折騰了,我不和你這種青壯勞力一樣。老了老了。” 說完王胖子就將手伸向了揹包旁的水杯,陳三夜見狀眼疾手快將水杯躲了過去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們僅剩的最後一瓶水了。 想喝水可以先賣力氣才能有水喝,要不然等到猴年馬月咱們也回不到潛艇。沒了水我們都要渴死在這裡。” 王胖子一臉諂媚的說道:“三爺,別太小氣。就喝一口,兄弟我嗓子都快冒煙了。就一小口。” 陳三夜看王胖子死皮賴臉的樣子一副不喝到水誓不罷休的樣子,他十分無奈只能用被子給王胖子倒了一口,他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一飲而盡然後又抖了抖一次性被子,將杯子中最後一滴水喝了個乾乾淨淨。 王胖子喝完後舔了舔嘴唇,目光再次瞟到了陳三夜手中的水杯。陳三夜並未理會王胖子的眼神,他倒出了一杯水遞給了正拿著筆記本寫寫畫畫的小九。 王胖子看著小九手中的水簡直是望眼欲穿,但他並未多說反而是將杯子還給陳三夜繼續划起船來。 十幾公里的路程,雖說不是很遠,但陳三夜一直都擔心水下會有蟄伏的鮫人。 而且單靠木漿划船太過緩慢,這片被婆娑迷霧籠罩的海面十分平靜,莫說大浪,四周甚至連一小朵浪花都沒有。 王胖子看著平靜的海面頓時抱怨連連:“我靠,這什麼破地方啊,走了這麼久了連朵浪花都沒看到,照這麼下去就算累死我恐怕也到不了潛艇了。” 陳三夜早就注意到了婆娑迷霧內的不尋常,這裡的一切好像凝固了一般,四周的景物像是被一層厚厚的樹脂覆蓋了起來,四周雖然看起來平常無比,但一切都被一層厚厚的樹脂凝固住,永遠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相信就算外面此刻狂風大作颱風過境,這裡的景物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婆娑迷霧內部和外界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想了許多,陳三夜將腦袋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都甩掉,轉而一邊划船一邊觀察四周的情況。 珊瑚叢林之中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鮫人,那些鮫人還可以潛入水下,如果不打氣萬分的精神,萬一被鮫人偷襲,三人在狹小的救生艇上可是無路可逃。 與陳三夜不同的是,王胖子則絲毫沒有一絲擔憂之情,相反他則是一臉輕鬆,好像他不是在逃命而是在度假一般。 三人划著小船晃悠悠的向著珊瑚叢林中的河道盡頭而去,王胖子和陳三夜兩人劃了一夜才勉強將小船劃出河道口。 王胖子大口喘著粗氣,已經累的不行,他將船槳隨意丟在腳邊然後平躺在了船艙之中。 陳三夜也累的夠嗆,他看了看四周,一行人划著小船已經脫離了珊瑚叢林的區域,來到外圍的大海之中,直到這裡陳三夜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路上並沒有鮫人襲擊一行人的小船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唯獨王胖子一路上抱怨個不停,惹得陳三夜三番五次想要將王胖子推到海中揚長而去,生氣歸生氣,王胖子每次抱怨過後總會繼續安安心心的幹活。 他看王胖子徹底不打算走了,陳三夜抿了抿嘴唇,花了那麼長時間的船,他也早就飢餓難耐。轉身看了一眼小九,她依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似乎想要將筆記本上的內容解開。 看到徹底躺屍的王胖子,陳三夜無奈的取出了水杯,王胖子看到陳三夜取出水杯立刻坐了起來一臉笑兮兮的看著陳三夜。 陳三夜一臉黑線的看了一眼王胖子,他倒出一杯水反身率先遞給了小九一杯。 王胖子並未多說,只是等著自己的那杯水。為三人各自倒了一杯水後,陳三夜晃了晃水瓶,裡面的水只夠三人每人一杯,接下來的行程只會更加困難。 陳三夜拿出了所有的食物,平均分配了下去。三人就著稀少的一杯水各自啃著食物,吃飽喝足後,小九又坐回了小船最中央開始研究起那本從船長室找到的筆記。 王胖子和陳三夜兩人各自活動了一番因為長時間划船有些僵硬的胳膊便同時拿起船槳繼續向前劃,走出珊瑚叢林的海島,一行人需要順著珊瑚叢林外圍找到潛水艇所在的那條海道,緊接著從狹窄的海道回到潛艇上。 順著珊瑚叢林外圍這條道路最為漫長,足足有十公里的路程,陳三夜不時瞥一眼天空,四周明顯亮了許多,顯然是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周圍濃稠的霧氣也消散了一些,能見度增加了許多。 陳三夜原本一直開著慧眼探索前方的路線,一來附近海域中多是一些暗礁和只露出一點的珊瑚叢,小船如果行駛到這些東西上方,很可能會將小船的船底撞破。 船隻如果漏水,三人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到時候三人連人力驅動的小船都沒有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