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三夜就感覺頭疼欲裂,昨晚一行人喝了太多的酒。 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按壓一下太陽穴來減輕頭痛的感覺。 剛清醒過來,陳三夜突然感覺有人躺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的。他抬頭看了一眼,正是沉睡的小九。 仔細回憶了一番,他有些忘卻昨晚的事情了。陳三夜抬頭看了一眼,小九正睡得正熟,他正準備重新躺下。 小九卻突然動了一下,片刻後其揉著眼睛坐起身看了一番有些無奈的說道:“睡醒了?” 陳三夜頓時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說道:“嗯?昨晚怎麼了?” 小九穿好鞋子起床後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你酒量這麼差。昨晚你喝到一半就不行了,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一群人攙扶著你才將你送回來。” 陳三夜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落在一旁的外套,上面全是泥汙顯然是摔在地面上了。 小九洗漱一番後便開啟了門說道: “快,起床吧。今天裝備應該就到了,咱們該出發了。” 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從行李中拿出一件新的衣服,胡亂洗了一把臉後便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院落,陳三夜便看到昨夜還正常如初的院子一夜之間全都變白了。 小九正站在院落之中,雙手張開一臉喜悅的模樣。陳三夜湊到院落之中,天上下起了雪。 不時有寒風吹過,夾雜著雪花颳得人臉上一陣疼。 兩人正抬頭向上看之極,院門突然被人推開。陳三夜低頭看了一眼,是老胡胖爺和楊姐三人。 三人穿著厚重的冬裝手上提了兩件衣服,胖爺抬眼便看到站在院中的兩人,他將手中的衣服遞給兩人後說道: “三爺。小心點,這天氣降溫可不興站在雪地裡,要是你倆感冒了我們的計劃就要推遲了。楊姐看你倆的身材給買的,應該剛剛好。” 陳三夜接過衣服後看了看楊姐問道: “楊姐,咱們的裝備到了嗎?什麼時候出發?” 那楊姐剛想開口說話,扎西從屋裡鑽了出來說道: “哎,你們都在啊。我剛想和你們說呢,當地氣象站說這一週可能會有強對流天氣。 雪山上可能會颳起雪暴。咱們是不是要推遲一點出發的時間,等這場雪暴過去後再出發。” 那楊姐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搖了搖頭說道:“外面太冷,進屋再說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屋子,桑珠點燃了屋子中央的爐子隨後便煮上了一壺酥油茶。 沁人心脾的酥油香味隨即在整間屋子瀰漫開來。 茶水煮開後,桑珠又手忙腳亂的為眾人添上一杯茶水。 等到眾人全都喝到茶水後,身上的寒氣頓時一掃而空。 沉默了許久老胡則率先開口說道: “扎西兄弟。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必須明天出發,裝備下去就送到。 你放心我之前在藏地當過很多年兵,我不是不知道雪暴的厲害。 不過只要我們能找到隱蔽點,走走停停還是可以的吧? 扎西兄弟你對這一片應該是最熟悉的,咱們可以趁著雪暴減弱的時候出發,只要風暴大起來我們就躲藏在隱蔽點之中避風,這樣整支隊伍不會有危險的。” 那扎西兄弟沉思了片刻頓時有些為難,陳三夜想了想便隨口說道: “哎,扎西兄弟我看從小鎮出發,到達主峰腳下需要經過一片茂密的樹林,隨後便是嶙峋的雪丘。 我估算了一下,要走到主峰腳下的那片冰川前需要兩天的時間。 這一段時間我們都有地方可以躲避。如果風暴大起來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仟仟尛哾 透過冰川大概需要一天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再根據情況看一下,如果風暴沒有減弱的跡象,那麼我們就暫時躲避在冰川之中。” 扎西聽聞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道: “嗯,可以不過從那片嶙峋多山石的雪丘到達雪山腳下要經過一條深溝。 兩塊地域之間全是平坦的山丘沒有躲避暴雪的地方。 而且要到達另一頭需要跨過那條深溝。深溝裡深不見底,而且溝上只有一條平板橋。 再往深處走就是一望無垠的無人區了。 再次之後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雪山腳下多的是冰窟窿。 有的冰窟窿深達幾十上百米。如果掉入冰窟窿之中肯定會摔死的。” 陳三夜抬頭看了一番眾人,所有人都明白這趟行程要比他們想象的要艱難的多。 而胖爺一口將杯中的酥油茶喝光後襬了擺手說道: “害。扎西兄弟,你看咱胖爺這一身膘,耐摔。到時候我走最前面,給你們探路。放心好了,不是深坑都摔不痛你胖爺我。” 那胡哥聽聞不耐煩的衝著胖子道: “胖子你丫有點眼力見。這時候瞎貧什麼呢?” 扎西聽聞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那可不行,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藏馬熊嗎? 那頭藏馬熊應該是被狼群圍住了,它的一半身子都被狼群撕咬掉了,剩下一半身子不小心掉入了冰窟窿之中。 要不是當時有那藏馬熊的屍體做緩衝,我可能直接摔死在那洞穴裡了。” 陳三夜看了看氣氛低迷的眾人便舉起了手中的茶杯說道: